“那是我的母親。”柳如煙的回答讓我與小虎大喫一驚。
不等我們開口，柳如煙就接着說了起來。
“我們一族，因爲修煉祕術，在分娩的那一刻，母親就會死去，而產下的嬰兒必定是女兒，除了繼承母親的修爲外，我們會將母親的名字一同繼承，所以，我們這一族，世世代代都叫柳如煙。”
只是這麼一句話，其中包含的信息量極其強大。
我與小虎兩個面面相覷，她對我們的震驚一點都不奇怪。
“我們柳家，從古至今一直修煉着這種祕術，這才使得這種從神話時代纔有的巫術得已保存，可爲了保存這巫術，我們付出了慘痛的代價，我們世世代代都是孤兒，是交易所撫養我們長大，所以，我們從出生的那一刻起，其實就註定了要成爲執事。”
柳如煙說這話的時候，她沒有看着我們，而是看向了窗外。
“所以說，我很羨慕你，還記得，我之前跟你說的我在交易所內享有的特權嗎？”
“嗯啊！”
我點點頭。
柳如煙這時候總算是將頭轉了回來，她看着我，眼神是相當的複雜。
“交易所允許我調查和尋找任何有關，解開或擺脫這樣命運的方法，我們柳家每一代都擁有這樣的特權，以至於，在交易所內，我們可以自主確定搭檔。”
“嗯？”我感覺到了柳如煙的畫外音。
柳如煙這時候打開了牛皮袋。
裏面裝着都是文件，還有幾張張片。
我拿起了檔案，而小虎則是拿着照片。
這些檔案全都是以前發起自主調查的申請，裏面的發起人清一色都是柳如煙。
而小虎則是將照片放在桌上。
“這是楊明他爸和你媽媽？”
柳如煙點點頭頭。
“對！這就是我媽和楊天罡的合照，之前我去了你們的事務所，二樓有一個房間，就是我媽的，而之前還記得我們在調查郭芳的時候，你爸留下的那個錄音檔案嗎？當時我就懷疑，那聲音是我媽的，只不過，我從來都沒有見過我媽，也沒聽過她的聲音，我只是發自本能的感覺是她的而已。”
說到這，我突然想起了我爸當時提及的，說是他的搭檔後來失蹤了，而他再度出山似乎與尋找他的搭檔有關。
“你媽是我爸的搭檔？”
我問着，柳如煙點點頭。
她說出了我現在的擔憂。
“你爸說我媽後來消失了。從時間上推算，我媽消失不久後，應該是兩到三年的時間，我就出生了，也就是說那是我媽與你爸共事的最後的時光……”
說到這，柳如煙再度流露出一絲悲傷的神情來，而小虎則是苦笑了一下。
“會不會是遇到了意中人，然後私奔了？”
他說的不是沒有可能，但是，我與柳如煙卻不敢往那方向去想，因爲這也太狗血了吧。
不接話，我看着照片上的女子。
她與現在的柳如煙長得很像，不仔細看還真會以爲她們就是同一人。
柳如煙見我看着照片目不轉睛，以爲我還不相信她。
“要是你還不相信我的話，我有一個辦法可以證明自己不是當年的那個柳如煙，你們可以對我的筆跡進行鑑定。”
確實，就算兩個人長得再像，名字是一樣的，但是，兩個人的筆跡絕對不會是一樣的。
不過，我這時候並不想再過多的糾結這事，我從心底其實已經相信了柳如煙。
見我總算是相信她了，柳如煙露出了一陣欣慰的笑容。
“對了！之前我回去調取檔案的時候，我無意間查到了些事情，當年你爸也去過陸家村，後來他好像發現了什麼事情，然後纔會放棄保護陸大壯的。”
“嗯？檔案呢？”
柳如煙被我這麼一問，她的臉上多了一份苦澀。
“那份檔案不是普通的檔案，是電子文件，只留在了計算機裏，並沒有紙質檔案，想來，你爸並不想讓人知道，或者說，只有讓能打開計算機的人才有權閱讀，想來他應該是想讓你知道而已。”
柳如煙說的，我心中一驚。
要不是當初她看到了開機密碼，想來現在也不會發現這份檔案，而我憑自己的能力，估計這輩子都不會找到那份檔案吧。
“原來如此。”這次換做是我看着窗戶外面，變得若有所思了起來，“問你一件事情。”
“你說！”
“送犬還有可能活着嗎？”
見我是問這個，柳如煙的臉上露出一陣爲難的神情。
“這個不好說，兵俑與送犬在等級上，其實差不多，如果非要說誰厲害的，在地宮裏面我感覺應該是送犬比較厲害，因爲當時勾蛇雖然被我封印了，但是他的幻世還有殘存，在幻世中，送犬比兵俑要稍稍厲害半個檔次，而那些兵俑其實嚴格意義上來說，只是利用邪術，創造出來的，並非是真正的兵俑，所以，如果送犬沒有受傷的話，亦或者對方的數量沒有那麼多，他還是有勝算的。”
見柳如煙最後的話是這麼說的，我長吁一口氣。
“那現在呢？”
柳如煙微微搖搖頭。
“不好說！畢竟他不是一般的送犬，之前海市的執事我沒有接觸過，不知道他是什麼等級的執事，作爲他的侍靈應該能夠繼承他的一部分能力，所以，現在說不準，有可能還活着。”
一聽送犬還有希望存活，我立馬轉過頭來。
“走！我們現在就去陸家村。”
見我答應了，柳如煙快速將桌上的東西收了起來，而小虎則是拼命的阻止我。
“別啊！你傷勢未愈，要去也是我跟柳如煙去，你就好好養傷吧！”
“不！我要去救送犬，就算是死了，我也想要給他收屍。”
說實話，幻靈死了有沒有屍體，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就想着要去，哪怕是隻有微乎其微的希望，我也要儘自己最大的努力。
柳如煙這時候已經收拾好了東西，坐在窗戶前準備跳下去。
“喂！你幹嘛？”
“不幹嘛啊！現在是深夜，住院大樓已經鎖了，不然你以爲我爲什麼要翻窗進來啊？”
被柳如煙這麼一說，我的臉色立馬苦逼了下來。
丫的，怎麼又要跳窗啊！
我是跟跳窗有仇嗎？
而這時候小虎則是一把拉住了柳如煙，他的神情怪怪的。
“走之前，我有一個問題，剛纔你說海市執事的等級你不知道，那你是什麼等級的執事？”
被小虎這麼一問，我也變得有興趣了起來，連連追問，而柳如煙坐在窗臺上，看着我們倆，她微微搖搖頭。
“真拿你們沒辦法，這事除了交易所的人外，我是不能告訴的，不過，看在楊明的份上，我就告訴你們吧！我是中級執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