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塵看着自己的這位新徒弟，一位異常年輕的監天司掌司，搖搖頭笑道：
“即便是你這個位置，只是個象徵意義的位置。但是居然就讓你擔任掌司職位，還真是有夠離譜的。”
“不過按理來說，你的象徵意義應該大於個人具備的實權纔對。你做的這個選擇，和剛剛跟兩大掌司的針鋒相對，真的沒問題嗎？”
確定了秦鍾玉的實際情況之後，顧塵很難不爲這一點疑惑。
“你以爲我就是單純來當傀儡的？這你可想錯了。”
秦鍾玉一聽顧塵這話，頓時不悅地崛起嘴，覺得這個師傅很明顯是在看遍自己，忍不住道：
“我先前不是在審判大廳解釋過，給你自由權限的原因嗎？是因爲我們監天司本身就肩負着開拓和解密星海的任務，需要擁有足夠天賦、悟性的天才來繼續開拓。”
“在你之前，監天司這方面進度最快的，天賦最好的，你覺得會是誰？”
秦鍾玉這麼一說，顧塵也不是傻子，自然能猜到，她說的那個人，就是她自己。
以秦鍾玉的天賦實力，這倒也不讓他意外。單單天劫圖錄唯一一個龍捲天災觀想初步掌握者的成績，已經說明了她和歷代監天司天才之間的差距了。
“哦？這麼說，你允許我自由修煉參悟星海的傳承，也是履行你的職責和任務了？”
顧塵帶着一絲玩味的笑容道。
“當然！”
秦鍾玉理直氣壯地應了一聲，略微想了想，又略有些不好意思地補充了一句：
“當然……更主要來說，我還是希望你能指導我，讓我在修煉參悟方面能有質變。”
“這還差不多。咱們日後相處坦誠些，我這個做師傅的，也不會虧待你。”
顧塵略顯滿意地點點頭：
“那麼……可以說說，你對於這個星海，以及……所謂的倒峯，瞭解多少呢？”
“你……你問這些幹什麼？”
秦鍾玉臉色微微一板：
“你需要知道這些嗎？”
“呵呵，看來這算是監天司，或是你們秦家的隱祕？”
對此，顧塵並不顯得意外，只是淡然道：
“不過……如果我不知道大體情況，我又怎麼能信任你們，去完成這項互惠共利的事呢？”
看秦鍾玉臉上略帶猶豫，顧塵乾脆道：
“我可以保證，在研究出新進展之後，會第一時間先分享給你們秦家。”
秦鍾玉的神情微微一凝：
雖然她對世情不是太通，但卻明白顧塵話裏的含義！
先把成果分享給秦家，就意味着再分享給監天司的內容，就是他們商量之後的版本了，等於直接跑在公家的前面！
以顧塵的身份，做出這個保證，價值事非常之大的。
“好吧。”
秦鍾玉猶豫片刻後，點點頭道：
“那就大概跟你說一下吧。”
“其實星海遺蹟的被髮掘，是比較戲劇性的。”
“早在很多年以前，華夏的修煉者，便是知道京城是靈脈匯聚之地。但是從來沒有任何記載記錄過京城明確的靈脈節點。一直以來，也沒有修煉者，查找出其中原因。”
秦鍾玉說到這兒，顧塵眼睛一亮，搶先道：
“這個地方……是國外的組織勢力找到的？”
“你猜的不錯。”
雖然早就知道顧塵的智力和判斷力不同於常人，秦鍾玉還是難免有些感嘆：
不管有什麼身份背景，也不論是否有傳承在身。這傢伙能到現在這個位置，確實是有過人之處。
“那個年代，華夏境內，軍閥勢力割據，亂象叢生。也就是那個年代，不少境外組織勢力，滲透到華夏境內，以各種明爭暗奪的手段，瘋狂收取各種利益。”
“與此同時，當時的西方世界，已經是發掘出了一些古傳承遺蹟，得到了遠古時期的文明資料。獲得甜頭的他們，自然是把目光放到了擁有最古老文明傳承的華夏國。他們派出了很多隱祕部隊，以境外商人作爲僞裝面貌，實際上，目的便是尋找華夏境內古傳承所在！”
“也就是那個時候，有一支境外商人，找上了我們秦家。他們表示經過勘測分析，判定京城附近，有一處大型稀有金屬礦脈，表示他們可以提供資金和開採技術，需要我們秦家作爲東道主協調地方事宜並提供人力資源，來進行進一步的勘測和後續開採。”
“哦？”
顧塵有些訝異：
“居然是找的你們秦家？就我所知，你們秦家，在整個華夏曆史上，都是比較神祕特殊的存在。他們居然找到你們辦這件事，絕對不是隨隨便便做出的選擇。”
“那是自然。”
秦鍾玉點點頭：
“那夥僞裝的境外商人，是美帝的人。他們做了很多研究調查，在很多資料記載中，發現了我們秦家的存在，並且瞭解到了我秦家在京城的勢力情況。他們覺得我們秦家估摸着會掌握有關京城隱藏傳承或是靈脈的線索，所以就選擇聯繫上了我們秦家，展開合作。”
“他們膽子也真是夠大的。”
顧塵不由得笑了。
“不錯。”
秦鍾玉也是笑了：
“他們猜的不錯。我們秦家，對於京城疑似存在的靈脈或是傳承情況，有一些線索掌握。但是缺少一定的決定性證據，難以判斷和實踐。而恰巧，美帝的人，擁有我們沒有的技術，也就有實踐的能力手段了。”
“多方權衡之下，我們秦家同意了那邊的建議，選擇了跟他們合作，在輕鬆做完了種種審批和遮掩後，以我們秦家掌握的線索，搭配上他們的技術，再加上大量的人力和資金投入，很快，我們就找到了星海的位置所在……”
“然後那些境外商人就蒸發掉了？”
顧塵恰到好處地接到。
“沒錯。”
秦鍾玉肯定了他的猜測：
“你說的很對，他們膽子太大了。”
“既然目的已經達到，這幫人又早早包藏禍心，我們秦家自然是不會繼續留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