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未央站了起來。
他跟父親和母親都不一樣,心思相當細膩。
總感覺整件事還是透着一絲詭異。
“臭小子,你連自己的親爹都信不過嗎?”
曹禮芬臉色陰沉道。
“你想見他們,不嫌髒嗎?”
齊崇禮嘴角含着一絲輕蔑,
“那兩個廢物都被嚇得大小便失禁,我叫人在後院給他們倆沖洗身體。”
一想到周冰冰那完美無瑕的身體,齊未央嘴角興奮地勾了勾。
正因爲無能,他對女人的身體有一種變態的迷戀。
他喜歡見到絕色美女的身體,通過虐待她們,他能得到一種征服感。
周冰冰風韻成熟,他過去鞭打龍冰雪時,就曾不止一次把她幻想成周冰冰。
“沒關係,我要親口求證一下。”
齊未央心猿意馬地站了起來。
但齊崇禮立刻攔住了他,臉色鐵青道,
“不行,她是你丈母孃,你那點臭毛病,跟龍冰雪玩玩可以,絕不能放在她身上,否則一旦被她抓住把柄,咱們齊家就完了。”
齊未央不禁一臉尷尬,想不到自己這點小心思,父親竟然一清二楚。
“連那個老妖婆都惦記,你瘋了!”
曹禮芬氣的一巴掌打在他腦袋上。
“不過呢,龍家這兩個廢物,我們的確不能就這麼放過他們。他們以後就徹底沒用了,而且龍冰雪跟那個小畜生跑了,一夜未歸,從明天開始,齊家勢必會淪爲全市的笑柄。我們正好利用這兩個廢物做做文章,好挽回齊家的面子。”
齊崇禮臉上突然閃過一絲鋒銳。
.......
第二天早上。
楊洋五點就起牀了。
正準備做一套十二段錦,就見寧毅忽然走進大院,面色猶豫,
“楊大夫,有件事需要向你報告一下。”
“什麼事?”
楊洋不禁有些奇怪。
寧毅一向雷厲風行,從沒見他這麼猶豫過。
“龍冰雪在門前暈倒了,似乎也發燒了。”
寧毅走近了一步,壓低聲音說道。
“真的?”
楊洋不由得大驚。
他昨晚被怒火衝昏了頭,早上起來,則徹底把龍冰雪忘了。
真沒想到,她竟然真在外面跪了一夜。
寧毅神色沉沉地點了下頭。
由於龍冰雪身份特殊,一整晚,他都站在門內,親眼見到龍冰雪苦苦跪到凌晨兩點多,最終抵擋不住溼氣和疲憊的侵襲暈倒在地。
楊洋堅毅的臉上不禁涌起一片凌亂。
躊躇一下,還是衝了出去。
果然見到龍冰雪伸展着一條胳膊歪躺在地上,長髮遮住半張臉,身上蓋了一件軍用棉衣。
以他的眼力,一眼就看出她的確在發高燒。
他的身子微微發抖。
立即給她紮了幾根金針。
人也抱進正房。
開始熬中藥。
“楊大夫,有幾句話我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忙活的告一段落後,寧毅忽然又對楊洋說道。
“說吧。”
“恕我直言,昨晚我一直站在大門裏面,跟龍冰雪只有一門之隔。我聽到她先是一直哭,一直說她是被冤枉的,沒有對不起你,後來力氣用盡,又伏在地上抽泣不已,直至暈倒。或許我的洞察力還不夠,但整個過程中,我感到她語氣很真誠。更何況,她在地上整整跪了五個多小時,如果她不是職業特工,那麼肯定是心裏有大委屈才能堅持下來。您覺得對不對?”
“你的意思是我冤枉了她?”
楊洋問道。
“沒有,我只是把自己所見如實告訴你,至於結論,全由你自己判斷。”
寧毅畢恭畢敬道。
楊洋沒有說話,心裏更亂了。
其實,他從心底希望不是龍冰雪背叛自己。
但根深蒂固的信念,着實令他困擾。
可是,如寧毅所說,龍冰雪跪在地上的表現,的確令疑雲更加深厚。
“再仔細想,昨晚龍氏父母是突如其來,龍冰雪爲你擋挖掘機,不可能經過事先籌劃,如果她真是無心之舉,那就更難想象,她是當年出賣你的人。”
此時,寧毅又進一步闡述自己思考了一夜的結論。
這話猶如醍醐灌頂,楊洋馬上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對啊。
昨晚,他也親眼看到龍冰雪衝上去阻擋挖掘機。
是真情還是假意,一目瞭然。
只是他心裏執念太重,自動忽略。
一時間,他呆呆看着寧毅,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
整個房間的空氣都彷彿凝滯了。
“楊大夫,藥熬好了。”
這時,女軍官端着一個散發着熱氣的砂鍋走進來。
“阿奇,咱們先出去吧。”
寧毅立刻讓女軍官把藥放下,拉着她鑽出門。
楊洋更加心亂如麻。
他當然知道,寧毅內心已經九成不相信龍冰雪是叛徒。
他希望自己重新考慮和龍冰雪的關係。
但,如果沒有絕對確切的證據,他卻說服不了自己。
愣了好一會兒。
他在龍冰雪眉心的金針上輕輕一拂,她很快悠悠轉醒。
“楊,楊洋...”
龍冰雪頓時打了個激靈,熱淚盈眶。
“你應該能坐起來吧,把藥喝了。一會兒再喫點早餐,然後會有人給你的臉上和背上抹金瘡藥。”
楊洋麪無表情地說。
“你知道我背上有傷?”
龍冰雪表情又是一陣凝固。
“我不僅知道你有傷,而且知道是成片的鞭傷。龍冰雪,守着性.無能的變態過日子一定很辛苦吧?”
楊洋淡淡地說道。
“你怎麼什麼都知道?”
龍冰雪猛然坐直了身子,脊背的傷受到拉扯,一陣劇痛,隨之而來的還有一陣天昏地暗的咳嗽。
楊洋沉默不語。
昨天他第一眼看到龍冰雪,通過她幾個動作上的細節,就看出她背上一定傷痕累累。
齊未央性.無能的破綻更是數不勝數,自然更加逃不過他的眼睛。
“我聽說,你昨晚一直在喊冤。好,現在我給你一個機會,先把藥喝了,然後把你這六年的遭遇,統統告訴我。”
過了良久,楊洋終於一臉認真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