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總是被拆散在新婚夜(女穿男) >18.第十八章 天空飄來一抹綠
    林錚的手指頭還是能動的,只不過不能使力。回想着剛纔的一切。他心裏調皮的笑了笑。雖然鳶歌全程是閉着眼睛的。在他刻意的引導下,她胡亂摸索着,該碰的,不該碰的,全碰了個遍。

    完事後,鳶歌整個人都快像是被蒸煮過一番,全身燥紅的厲害。這一天她都經歷過什麼?!她都沒辦法回想了。林錚就是個大惡魔。她這樣在心裏扎着小人,又爲自己的放蕩羞愧不已。

    你一定是上天派來折磨我的。幫林錚拾掇完的鳶歌,這樣想着沉沉的睡了過去。

    夜晚,兵營裏顯得靜謐空蕩蕩的。不知道是什麼時辰,連蟲鳴都聽不見。

    因爲剛經歷過一場犧牲,折了一批人,所以很多空出來的帳篷,裏面放着傷兵。林錚想着,他可能真的要升官了吧?所以他可以一個人睡一個大帳篷。不過也沒那麼講究。依舊是稻草上加了大碎布。臭哄哄的。

    林錚睡不着。他看着一旁隔着點距離睡着了的鳶歌。他想着,怎麼能讓她跟他一樣睡在這樣的地方呢?行兵打仗,他可以不講究。可是他捨不得讓她受委屈。也沒辦法了,也怪自己魯莽,平白添了傷,不然現在多好的偷香竊玉的機會……

    思緒很亂,他也不知道自己在亂想什麼。不過,能這麼近距離的守着她,他心裏很滿足。來到這裏這麼多天,他第一次心裏有了歸屬感。

    現在是夏天,身上汗淋漓的,他想痛痛快快洗個澡,也不行,身上難受的緊……不過痛倒是沒之前那麼痛了。他小心翼翼的朝着鳶歌的位置挪了過去,又怕將她弄醒。沒有碰她,只是越發貪婪的看着她。

    只是小有姿色,算不上是什麼傾城的美人。但他就是稀罕的緊。就算是換了樣貌,他也能一眼就認出她。他很確信,也慶幸自己並沒有認錯。他不知道接下來會經歷什麼。不過他再也不會這麼魯莽了。他要好好愛惜自己的身體,才能好好的保護她。如果必須要戰功才能靠近她,他希望她能等他。

    去麟國那邊當皇子?肯定行不通。單看他這雙手這麼粗糙,也知道那邊的日子並不好過。說不定小命更難保。那枚玉佩看着有破天的富貴,實際上相當於催命符。也幸好麟國跟希國的人長相都差不多……看來,等手上的傷好了之後,這玉佩也該早點毀了纔是。他有點後悔,當初就不該拿那弓箭,也不至於因此跟鳶歌生了嫌隙。

    他知道,她嘴上不說。心裏只怕因爲這玉佩,跟他還是有隔閡的。

    ……

    傷筋動骨一百天,說是這樣說。

    不過也就大半個月,林錚便好了個大半。卻仍裝病着。如果他病真的好了,她是不是接着便要離開了?

    他不忍她在這裏受苦。但他又捨不得她離開。他很矛盾。他從不拖泥帶水,遇上她開始,他卻變得兒女情長。

    他知道,林千堯一直在催促她離開回京都。是她堅持留下來照顧他。兵營裏有關他們的流言日囂塵上,不過他不在乎,相反還很高興,她原本就該是他的。

    可是林千堯卻不高興,寄了一封信去京都,他得給他們添添堵。他那麼優秀的妹妹現在配個兵痞子?他有點不甘心。內心作怪的小人蠢蠢欲動。京都裏面有一大堆優秀的人選,不是嗎?想跟他妹妹在一起,得先過了他這一關!林千堯心裏打定主意,便越發的阻止鳶歌去見林錚。

    他不知道,原本鳶歌自己心裏便對林錚有所保留。可林千堯越是阻攔着,反而讓鳶歌心裏的叛逆因子瘋長。越不讓她見她便越要見!她就是想見到遇事沉穩的哥哥,急的抓耳撓腮的模樣。也是一種惡趣味。

    此時,江夏苦逼的在幫林錚洗着衣物。他們這裏的傷兵好了大半,也是時候該跟前線的大部隊匯合了。當然也到了該整飭的時候。平常林錚的內務自己一向打理的很好。這次受傷沒辦法使力,換下的衣物只有勞煩江夏幫幫忙了。

    至於讓鳶歌幫忙?開玩笑,他可不樂意讓她受累。兄弟就是拿來使喚的,女人就是拿來寵着的。對於這一點,他一向有着清晰的認識。

    “喂,我說林兄,你的病也該好了吧?我實在是不想再幫你洗衣服了,奶奶的,我連我自己的都懶得洗。等你病好後也幫的洗一個月衣服,咋樣?”

    林錚躺在一旁的草地上,翹着二郎腿,嘴裏叼着稻草,哪還有一點傷患的樣子。

    “戰場上幫你擋刀可以。洗衣服就算了,你以後讓你家夏宛幫你洗啊!你兄弟我天生手糙,幹不了這細緻活。”這樣說着,林錚摸摸自己的肚子,想着鳶歌突飛猛進的廚藝……又感覺餓了。還是那個讓他百喫不膩的熟悉味道。

    “過河拆橋啊!你這事做的不地道,你咋不要師姐幫你洗衣服?!老子不幹了!”江夏也氣呼呼的躺下了。實際上也是因爲他已經洗完了。

    “這種粗活,我怎麼可能讓你師姐幹。你小子也別得了便宜還賣乖。你每天找你師姐蹭的飯菜難不成都進了狗肚子裏了?”

    “你還別說,我還是第一次嚐到師姐的手藝,真是絕了。可真有你的!”江夏衝着林錚擠眉弄眼的,那模樣委實不好看。林錚只瞟了眼便辣眼睛的移開了視線。

    “倒是我拖累了她。要不是我,她也不至於做這些。在京都多好,在這裏跟我過這種日子。苦了她了。我也是,該讓她回去了……”林錚想着,你是不知道,以前她做的更好喫。卻也心疼她爲他付出的一切。想想自己,他除了嘴上說些好聽的,還當真沒爲她實際做過什麼。

    這樣打定主意。他也該病好了,然後跟着隊伍去前線,爭取打幾場勝仗攢軍功,然後回京都把她給娶了……

    “你真捨得讓師姐回去?你就不怕再見無期?”江夏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眼神蕭瑟煩躁,“也不知道小宛現在在京都怎麼樣了,還有她身邊的一堆蒼蠅……”

    “很快,我打點好一切,便能去京都了。到時候鮮衣怒馬,人生巔峯。”林錚笑着,也憧憬着。

    “別傻了,以後的事誰都說不準。你就那麼確信你能順利升官?說不定沒等你回京都,師姐就嫁人了。”這一仗下來沒個兩三年不能完事。

    江夏這樣說着,看到林錚突然站了起來。兩人同時聽到了喧囂聲,然後一起朝那嘈雜走去。

    只見林千堯在前頭走着,他身後便是個長得格外出塵的男人,端得是玉樹臨風,瀟灑剔透。入眼,只瞧那衣裳上的精細料子,便能知道來人的尊貴。

    此時那人正跟鳶歌說着話。毫不違和,自成一道風景。如果那人不是鳶歌,連他自己只怕都得拍手稱讚,好一對璧人。

    跟江夏面面相覷,林錚啞然。果然不能立falg。

    良久他纔出了聲,卻很是沙啞苦澀:“我後悔了。剛纔那翻話我能收回嗎?”

    江夏只是幸災樂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路漫漫其修遠兮……兄弟你要撐住!”

    林錚一口呸掉嘴裏的稻草,丫的!敢撬他女人!好小子,你死定了。管你是什麼人,非得讓你分分鐘變成豬頭不可!

    空中似乎有萬年老陳醋的氣味。江夏只是環抱着雙肘一臉的欣意盎然,準備搬凳子嗑瓜子看好戲!

    《總是被拆散在新婚夜(女穿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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