鳶歌好半響不說話, 她能說什麼?說下方的兩個人在做那露水鴛鴦?

    呸!她就不信這林大人猜不到,偏還勾她說話。她當初是怎麼會覺得他高大威儀的呢?

    明明知道下方的兩人做那苟且的事, 她偏也好奇的看着,仗着身旁的人看不到, 沒有挪開眼。只是面色越發通紅。

    那個安華將何巧的衣衫都扯了下來,半遮半掩的,活色春香。兩人砸吧砸吧嘴,相互啃咬着……直把鳶歌看得目瞪口呆的。

    “這就是你說的重要情報?!”她幾乎是咬着後牙,壓着嗓子說話,帶着股狠勁。

    “你還沒告訴我他們在做什麼?”林錚將手掩在嘴邊低聲說道,他掩着笑意, 可是呼吸還是從手縫中跑到了鳶歌的脖頸邊, 有種癢癢的感覺頓時上涌。她真的有種想把他推下屋頂的衝動。叫他還撩撥她!

    “還能做什麼?我不信你猜不到!”鳶歌沒好氣的瞪眼, 下方的喘息聲那麼大, 他又不是聾子!

    林錚手握拳拼命忍住笑聲,生怕再逗下去她要發怒, 便移了話題:“我本以爲他們會先互對消息……沒想到會這麼急不可耐……”

    他是真沒想到, 本意是聽下牆角, 逗弄下鳶歌便可以了。沒曾想會讓她看到一場活春宮。他是看不到, 但是他聽的到, 下方戰況之激烈。

    鳶歌臉上羞着, 眼睛卻一眨也不眨的盯着下方, 她看到下方的兩人都脫的光溜溜的……頓時驚呼了一下, 立馬用手捂住眼睛, 可是她還是看到了,男人跟女人不同的區別跟象徵。

    真醜,她這樣想着,又悄咪咪的分開指縫。下方的兩人已經蓋上了被子,她只能看到白花花的香肩跟何巧聳動的ru房,何巧閉着眼睛一臉的享受模樣,然後發出跟貓一樣的尖細的shen//吟聲,男人的喘息聲……還有,一些ying//蕩不堪的葷話……

    鳶歌越發的承受不住視覺跟聽覺的衝擊,不小心挪動了一下,整個人向下滑去,被一直注意着她動靜的林錚整個撈住。

    其實林錚也有些後悔了,下方是那些意亂情迷的動靜,身旁是自己最愛的女人,他相信,沒有哪個男人能受得了這種聽覺上的摧殘。他妥妥的硬了,又因爲是趴着,所以下面那處,被瓦片咯的特別難受,但是下半身使不上勁,沒辦法側身,只能乾熬着。

    “看不下去了,我走了!”鳶歌瞪了眼林錚,狠狠的在心裏扎他的小人,便要掙扎着下房。

    “你就捨得丟下我一個人?”林錚不肯放手,摟着她向自己挪過來。聽着下方那該死的葷話,有種想親吻鳶歌的衝動。

    “那你也走啊!”她這樣說着,壓着嗓子,小聲又兇巴巴的。

    “我現在的情況是,上來可以借力,但是,下去的話……就做不到了。我翻不了身,坐不起來……”這樣說着,林錚還動了動上半身示意他並沒有說謊。

    鳶歌還是不管不顧的要下房。再怎麼樣,這裏都不能待了!

    林錚拽着她:“至少幫我側個身。”

    她狐疑的看了他一眼,還是幫他側了身。只是……在不小心碰到個什麼東西的時候下意識的愣住了。待反應過來,是什麼撞到她手裏來的時候,條件反射的就給了林錚一巴掌。這一下沒將下方的人驚擾到,倒是將他們兩人都打懵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是你……”鳶歌想辯解,復又想到,他是故意來讓她看到這些的時候,又慢慢的閉口不言了。氣氛異常尷尬。混合着下方充滿情yu的空氣,兩人都不知道做什麼反應纔好。

    這是她第一次打他。林錚也呆住了,意識到這次是他太過分了。她還只不過是個黃花大閨女,就算他們之間之前有些小曖昧,也還沒到那一步。這次的確是他考慮不周了。活該討打。估計鳶歌也被他氣得夠嗆的。

    “對不起……”他也不知道說什麼纔好,身下的慾望早就被那一巴掌打消了。

    好半天兩人都不說話。

    就在這時候,下方的人好像也已經完事了。還真快……

    林錚這樣想着,鳶歌也沒有再嚷着要走了。默默的聽着下方的對話。

    “你剛剛說什麼?你說那一天……是呂齊故意放你進府的?”何巧摟着安華,一臉的不可置信!怎麼還有這樣的人?上趕着戴綠帽子?

    “呵,不然你以爲呢?呂府的守衛雖說不是銅牆鐵壁。但也不是我這手無縛雞之力的人能隨意闖進的……我怎麼想都不對勁。明明那天是那呂齊自己邀我進府的,卻又不見人,我順着一晃而過的身影,竟然就尋到了你的廂房……

    我還想呢,要不是你白日沐浴,我闖進看見了,也不會起心思……現在想來,這,處處都像個局。”那安華一邊說着,還不安分的去啃咬何巧胸前的凸起,他也不是個傻的,不過是,送上門來的,不幹白不幹罷了,“你再仔細想想那日的情狀……是不是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不對勁?不對勁……對,那天的確是呂齊不小心將湯汁撒了我一身,然後我才叫下人備水沐浴……你撲上來的時候,我還當是他……”這樣說着,何巧猛地擡起安華的頭,“這樣說來,他竟然是早就想好要跟我和離了?!怕我父親針對於他所以才使了這樣的計謀,讓你污了我身子,好倒打一耙?!當真是好手段!夠狠。”

    “可是我怎麼也想不透,他們家好不容易攀上你父親何尚書,爲何又要這樣做?這,於理不合……你父親……反正,這個事沒弄清楚前,我爹他不讓我娶你。”這樣說着,安華又啃上了何巧的頸脖。

    何巧擺出一副欲拒還迎的模樣:“我不管,是你自己說的,你不是說你愛死我了嗎?是你說過要娶我的,怎的現在又反悔來着?”

    “我的巧,小巧兒,別躲呀,天地良心,這事不是我不想,而是我爹他不允許啊!他說沒弄清楚這中間的貓膩前,他不會讓你上族譜,我能有什麼辦法……”

    “不行,你不讓我進你家門,我也不讓你進我這個門。”何巧抗拒着,卻哪裏抵得過安華的甜言蜜語。

    “巧兒,我的好巧兒,你就心疼心疼你夫君我一回吧。讓我再好好疼愛你一番……”這樣說着,安華又分開了何巧的腿,狠狠的要了一回。

    還好這兩人纏膩的時間不長,沒過一柱香的時間,何巧與安華便收拾妥當離開了這裏。

    房頂上的兩人也終於長吁了口氣。下了房,俱是不言不語的打道回府。

    林錚暗暗叫苦,打死他以後都不敢再做這等事了。簡直是身心俱疲。

    不過倒是得到了個有用的消息,看來得派人盯着那個何尚書跟呂齊了。希望能有些許收穫。

    進了府邸,早已等候多時的林管家看到鳶歌氣沖沖的往前走着,自然是很有眼色的接過了推輪椅的活計,迅速的追趕上了前方的人兒。

    “老爺,您惹鳶歌姑娘生氣了?”

    林錚聽着前方氣呼呼的腳步聲,伸出左手想去拉她的右手,卻被狠狠的打了下手背,撲了個空。

    “罷了。”他低下頭,揮了揮手。

    林管家見鳶歌急衝衝的便進了她暫住的廂房,欲言又止,卻還是應了聲“唉”,將林錚推到了他自己的房間。

    “老爺,現在要不要沐浴一番?等會老奴幫您推拿,特別是您這腿……雖然以後會好,現在也要每天按摩下,以免以後落下什麼病根……”

    這樣說着,林管家看林錚點了點頭,便張羅了下去。

    直到他摸到近前的浴桶,感受到一股熱氣,才感覺到疲憊漸漸上涌而來。揮退了左右,就連林管家說要幫他洗澡都不讓。就算身殘,他也想讓自己更加的接近一個正常人。這種倔強,不是有缺陷的人,是不會懂的。

    聽着動靜,確定四周再沒有旁人後,他先是確定了下四周物品的方位,纔開始寬衣解帶。

    而另一邊的鳶歌現實氣沖沖回了自己房間,但是沒有片刻的安定,左思右想,還是決定得找林錚談清楚,也叫他知道,她不是他想的那麼隨便的女人!

    這樣想着便朝着林錚的廂房走了過去。

    老成練達的林管家眼尖的看見走過來的鳶歌,意味深長的笑了笑,並沒有立刻上前去迎,而是先揮退了四周的下人。

    才上前道:“鳶歌姑娘找我家老爺?”

    這下,她進也不是,退了不是,這麼晚了……

    “我們家老爺還在房裏沒有休息,鳶歌姑娘只管進去便是。無需顧慮,要是有什麼要緊的事,聽我這個老人家一言,還是及早說清楚比較好。”林管家上前推開了房門,鳶歌也沒作它想,點了點頭便走了進去。

    那知道,她走了進去並沒有見到林錚的人,見隔間似有人影便往裏又前行了幾步。

    掀開門簾,便擡眼看去。

    原本以爲應該在沉思,想着案件的林大人,卻是一副寬衣解帶的模樣,頓時便呆立在了門簾下。

    有水蒸氣冒起迷糊了她的眼,她應該轉身就走的,卻不知道爲什麼像是紮了根一般,半步都挪不開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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