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總是被拆散在新婚夜(女穿男) >61 第六十一章 共處一室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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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不容易到了院落, 兩人已經是一頭的雪花, 鳶歌立馬將林錚推進屋升了火爐。空氣逐漸溫暖起來,兩人才好受些。

    “我去拿我爹以前的舊大氅和披風, 你先將就穿着暖和下,一會我將你這大氅烤烤”鳶歌一邊嘮叨,一邊忙活着,“對了, 要不, 我現在就幫你將這解藥煎了”

    雖然只是些家長裏短的對話, 林錚聽着她唧唧喳喳的聲音卻覺得心裏異常的充實。

    “別忙活了, 你先去換身衣服, 我沒事的,倒是你, 得了風寒怎麼辦”他拉住她忙的團團轉的身子, 摸了摸她的手, 果然, 冰冰涼涼的。

    她也沒有抗拒, 只是順手將他身上的大氅換了下來, 也不去找她爹的舊衣服了,靈機一動,拿了牀被褥裹住他,才放心的去更衣。

    她總是這樣, 說不出哪裏好, 卻在他的生活中無孔不入的溫暖着他。總是將他放在第一位, 說不清誰喜歡誰更多一點。他只是覺得,好像怎麼樣對她好,都還嫌不夠。

    當初他就是被她這樣無處不在的關懷打動,才越發的離不開她。比她美麗聰慧的大有人在,可是他卻離不開她的實在,她的溫暖,開朗樂觀她的所有,他都很喜歡,包括她的笨拙,和偶爾的偏執。

    林錚從懷裏將木盒拿了出來終於想到是哪裏不對勁了這個木盒還有之前的種種線索,都有種刻意的成分。這幕後的主人究竟是想針對誰呢太子殿下和六皇子嗎

    如果現在他們知道的一切,都是被人刻意擺在明面上的,那麼,真相會是

    他沉思着,而一旁的鳶歌已經換好了衣服將藥給煎上了。

    對了藥那方新艾是怎麼拿到藥的他真的是來見鳶歌,無意間看到鳶歌挖這個木盒的嗎而他又是在爲誰效力

    假設,擺在明面上的這些線索都是爲了栽贓陷害,而目的都是爲了皇位,那麼,太子跟六皇子就最不可能是幕後主使。而能跟太子打擂臺的五皇子難道會是他可是,沒有證據

    還有另一種假設,一切都是太子跟六皇子做的,目的在於嫁禍給五皇子。那麼,蕭靖到底是哪邊的人

    也有可能是兩方博弈,成則爲王,敗者爲寇。都各有插手。

    不,都不重要他有預感,只要打開這個木盒,便能得知一切,就像潘朵拉的盒子,打開它,一切罪惡跟慾望都將無所遁形。

    林錚的腦洞提溜的轉着,不知不覺已然將一切看了個透徹。

    林錚只是拿着木盒把玩,眼神空洞的盯着,卻彷彿已經透過木盒看穿了一切。

    他不說話,鳶歌也只是認真的煎着藥。心情格外的緊張。

    爹爹的案情已經明瞭,林錚的身子也有了解藥她沒有再留在林府的理由了。他以後也能看的見,不再需要她照顧了

    這樣想着,緊張中卻帶着陣陣的失落。不管怎麼樣,都是好事,她應該高興纔對。可爲什麼心裏空落落的

    眼見着藥已經煎好,她過濾藥渣倒了滿滿一碗,端到了林錚面前。

    “你確定這藥沒問題對吧”她小心翼翼的問着。她不知道爲什麼,林錚一直都表現的絲毫都不在意身體的模樣。她想,沒有人會這般坦然的就算是她假裝盲人,只是閉眼一會兒都會覺得恐慌。他爲什麼總是那麼堅強她想想便覺得很是心疼他。

    哪裏又想得到,林錚恨不得天天這般仗着自己的身體,被她伺候着,還能時不時揩揩油,軟香在懷,不知道多得趣味。

    “沒事。”這樣說着,他只是就着她的手將一碗藥下肚,那些人是不會在解藥上動手腳的,畢竟幕後的人都快要收尾了,又怎麼會想要憑空多生事端

    他林錚還入不了幕後那人的眼,想來是他一直不站隊,便被順手牽連了一把,再加上禮部侍郎安大人對他有敵意,肯定是欲除之而後快,只不過,現在安大人自己都自身難保了,“真苦”

    他皺了皺眉頭。

    “我幫你找找有沒有蜜餞”她將碗放下,正準備轉身,哪知道這林錚將她拽到懷裏,狠狠的親了她一口面頰。

    “你這人”她掙扎着想要離開他的懷抱,卻被他拽着,她又不忍心下狠力氣去推他。怎麼能這般輕浮她這樣想着,心裏卻又跟抹了蜜一般。

    因爲她聽見他說“這樣就甜了,哪裏還需要什麼蜜餞眼前不就是現成的蜜餞別走我想,第一眼見到的便是你。”

    她也不掙扎了,只是想着,就算他只是拿話誑她,她也甘願被這樣誑騙一輩子。

    他見她不說話,知道她是害羞了,卻也沒有再逗弄她“梁大人說這藥要一刻鐘後纔會慢慢見效,你先”

    “我先去燒下熱水,一會給你泡泡腳,然後幫你這腿按摩按摩,畢竟”很久沒有使用過了,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麼後遺症,雖然平常都有叫林管家幫忙活絡經脈。鳶歌抿脣想着,又開始緊張了起來。

    林錚本來想讓她先將木盒撬開看看,見她這樣說也不再言語就算雙腿可能會出現後遺症,只要不影響他的第三條腿的使用就行,這樣想着,心裏卻不自覺的火熱了起來。

    這個冬天,還真暖和。

    他抱着被子這樣想着,將自己的輪椅自覺的挪到牀邊,順手將手中的木盒放在牀頭,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低着頭掩飾住擴大的笑意。

    因爲柴房很久都沒有使用,所以鳶歌是將炭火用銀盆裝着,端到房間裏面生的火。等忙活完早已是一身的汗,她拿手往臉上抹了抹,抹了一臉的黑灰卻不自知。

    林錚眼前慢慢的有了些許微光,他眨了眨眼卻不動聲色,有陣刺痛的感覺,是突然遇見強光的不適應與酸澀感,突然有種想流淚的衝動,卻被他拼命忍住了。

    “你能看到了嗎”鳶歌走到他面前,在他眼前揮了揮手,他漸漸的能看清楚她了,卻還是搖了搖頭,拼命的忍住笑意。她的臉噗。他差點忍不住便要笑出來,猛的低下頭掩飾了過去。

    鳶歌不明所以,以爲他只是在難過,便慌忙說着“不急的,不急,興許是時間還沒到”

    “如果我一輩子都不會好轉怎麼辦”他擡起頭,實際上已經能看清楚七八分,只是還有些恍惚。

    “不許胡說你不說這解藥沒問題嗎你一定會好的”她堅定的看着他。他有些許動容,差點忍不住要告訴她實情。

    “我是說假如假如真的好不了”他撫上她的臉幫她擦着臉上的黑灰。她卻沒有發現。

    “那我就這樣照顧你一輩子。”她這樣說着,讓他忍不住想要擁她入懷。

    “你幫我揉揉看看我的腿有知覺嗎我”他還沒說完,她便跑開去取了盆滾燙的開水跟一條新的擦腳巾。

    眼見着她快要將他的腳放進滾燙的開水裏了,林錚再也裝不下去了“這水你不怕把我燙禿嚕皮了”

    “哼我就知道你看得見了偏生要騙我我這回纔不上當呢”這林錚根本不知道,盲人的眼神跟正常人的眼神是不同的。從他撫上她面頰的那刻起,她就知道他能看見了,只是不太確定,纔拿這開水試探他,果然,被她猜個正着

    她抱着他的腳就要往開水裏浸去,卻終究還是捨不得這樣子來懲罰他,紅着眼甩到了一旁。

    “爲什麼總是要這樣戲耍我很好玩嗎”她越說越覺得委屈。

    他不知道該怎麼哄她纔好,伸了伸手想要將她攬入懷裏,卻又怕她太過抗拒反倒生了隔閡。只好乾巴巴的吐出幾個字“對不起,我只是”

    只是因爲太喜歡了便想去逗逗她,或者是不確定她的真心,總想要一再的試探,好確定歸屬權。明明他已經很肯定,她是喜歡他的,卻還是不由自主想一遍遍的確認。

    不止是她沒有安全感,他又何嘗不是呢

    鳶歌只是揉了揉眼,也不多言,將木盆抱走,又去添了些涼水兌了下,才又回到林錚的面前蹲下。

    看見他還是呆呆盯着她跟個木頭人似的,沒好氣的說道“試着擡擡腿。”

    林錚卻只是感覺一陣陣寒氣從下往上涌,之前還沒察覺到,現在卻覺得兩條腿凍的跟冰渣子似的好歹是有知覺的,只可惜因爲一直沒活泛,經脈不是很暢通,天氣又冷,一時便覺使不上勁。

    見他嘗試的擡了擡腳,很難受的樣子,鳶歌將他的腿抱了起來,放進木桶裏,細細的搓洗着。

    他瞬間便覺得暖和了許多,熱氣從腳底往上涌,鬆快的喟嘆了一聲。

    鳶歌聽着他發出的聲音,耳根子又紅了紅,只是抿着脣,又去打了些開水,將木桶裏的水保持着剛剛好的溫度。

    林錚卻不敢說話,靜悄悄的看着她,跟上一世模樣不一樣,可是骨子裏的溫柔小怡一點都沒變。他想他可能是很久之前積了莫大的福氣,才能得到她的眷顧。

    是眷顧了沒錯,她在他心目中越發的重要了,不知道該用什麼詞形容才能表達他對她心意的一絲一毫。

    這樣呆呆的盯着她,不知不覺時間過的特別的快。

    她一邊幫他搓着腳,一邊幫他活絡筋骨,感覺他的肌肉沒那麼僵硬了,纔將他的腳擦乾淨,收拾着殘局。

    他卻拉着她的手臂制止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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