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千金暖心寵如沐清風》

    嗯?

    南景一頭霧水。

    不知道自家弟弟又在打什麼古靈精怪的小主意,便失笑着搖搖頭,不再去想。

    其實她也不是沒想過幾粒藥喫下去把自己的傷恢復。

    但那太嚇人了,她現在的身份畢竟不是藥廬葉景,不然倒是無所顧忌。

    眼下爲了配合自己受的傷,只能象徵性住兩天院,然後再悄悄的把自己恢復。

    這麼想着,南景靠在病牀上,百無聊賴的拿起了放在邊上給她解悶的筆記本電腦。

    想了想,打開文檔緩緩敲擊着鍵盤。

    她在寫一個故事。

    確切的來講,是一個劇本故事。

    這是她上一世在監獄暗無天日的五年裏,腦海中構思過無數遍的故事。

    伴隨着她所有的渴望與想法,自導自演描繪了一遍又一遍。

    只是上一世還沒來得及將這個故事發出去,就迎來了她生命的終結。

    眼下,從敲下的第一個字起,南景只覺腦海中深深刻畫的故事流暢萬分,洋洋灑灑,一氣呵成下幾千字就出來了。

    隨便搞了個專欄就發出去了。

    不在乎有沒有人看,反正她寫的挺開心的。

    一天寫一點,小半個月應該能寫完。

    南景滿意的勾了勾脣,把電腦關了放在一邊。

    …………

    與此同時,大洋彼岸的某一處。

    坐落於神祕深海中的落日島,島上一片繁華,夜幕籠罩下,燈火通明的歐式殿堂靜靜矗立。

    戰北庭坐在上首的旋轉皮椅上,而底下是一衆噤若寒蟬,戰戰兢兢來自八方的風雲人物。

    只是他們不管在外怎麼豪橫,唯獨每次在面對這個男人的時候,那上位者不怒自威的氣勢讓所有人都不敢造次。

    大殿內的氣氛一時間凝固。

    好半晌後,才聽到戰北庭緩緩一句:“這也能讓他跑了?”

    低沉冷冽的聲音,伴隨着沉重的威壓傳開,聽得所有人頭皮發麻,後背一層層冷汗往上冒。

    “六爺,我們實在沒想到,那人竟這麼狡猾……”

    “這是第二次了。”戰北庭沉着臉,“下不爲例。”

    “是!”

    一衆人連忙點頭,滿心敬畏之色。

    然而這時,燕遲從外走了進來,說道:“六哥,臨城出了點事,是關於小嫂子的……”

    自從上次燕遲差一點傷到南景被髮配出去後,他再也不敢有那種念頭,相反時刻注意着南景的動向,不摻和,不插手。

    但動態還是要隨時報備的。

    一聽是南景那邊出了事,戰北庭臉色稍變,“說。”

    於是燕遲就把南蘅被綁架,以及茅草屋起火的事情統統說了一遍。

    在得知南景受傷後,大殿裏的溫度更冷了幾分。

    在場的人一臉駭然,還沒來得及震驚他們一向不近女色的六爺身邊竟有了女人,就見他沉聲吐出兩個字:“回程。”

    燕遲愣了一下,遲疑道,“那……那人不找了嗎?”

    這次他們來的主要目的就是因爲落日島抓到了這個人,這對於戰北庭來說極其重要。

    結果底下的人看管不力,竟然讓那人逃了!

    現在大力開始巡捕,想來不出兩天肯定能有消息,眼下如果直接返程的話,那這趟不是白跑了嗎……

    戰北庭沒說話,只用那涼薄的眼神掃了他一眼,燕遲頓時一個激靈,立刻道:“是!”

    說着就下去安排飛機了。

    蘇睦懶洋洋的靠在一邊,對此早已就見怪不怪。

    落日島的一衆人沒有哪個敢勸,只能恭恭敬敬目送戰北庭坐上飛機離開。

    剛剛上飛機那會兒,他還接到了一條短信。

    上面寫了南景住院的地址和病房號,以及一句——

    【爲你爆燈爲你狂,爲你哐哐撞大牆!】

    【未來姐夫加油,你的未來小舅子。】

    看着這條短信,戰北庭冷峻的臉不禁勾起一絲絲笑意。

    小舅子真可愛。

    蘇睦湊過頭來,看到這句小舅子時,第一反應是,“嗯?誰敢當你小舅子?”

    再一看,回過神來,不禁愕然道:“這這……這是南景的弟弟南蘅?六哥,你什麼時候把小舅子搞定的?”

    戰北庭挑眉,“也就前段時間吧。”

    他知道南蘅的天賦,知道他善於黑客的那一套。

    所以送了一臺改裝過的超級電腦,就這樣投其所好,現在小舅子已經是他陣營的人了。

    現在看來,完全不虧。

    蘇睦一臉驚歎,“原來這也行啊,學到了學到了。”

    …………

    此時,夜已深。

    南景打了個呵欠,準備起來上個廁所。

    想着這個點了就不麻煩外面的護士小姐了,便自己從牀上坐起來,小心翼翼的挪步去廁所。

    前面倒還順利,只是等從廁所裏出來的時候,忘記腳下那一層小小的臺階,不小心就被絆了一下!

    劇痛傳來,整個人也隨之失去重心摔倒!

    南景暗道一聲糟糕,臉要着地!

    結果一陣涼風吹過,一雙大手將她攔腰托住。

    眨眼間出現的男人,身形頎長,眉眼如畫,端的是俊美雋逸,清冷又內斂。

    南景愕然,顯然喫驚不小,“戰北庭?你,你怎麼回來了?不是說出差要十幾天嗎?”

    剛說完頭頂就被輕輕敲了一下。

    “說了多少次了,叫哥哥。”

    “……”

    南景眨眼,爲啥她每次理解的哥哥,都不是正常的哥哥,就是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怪……怪羞恥的。

    南景直接忽略這倆字兒,問道:“你怎麼回來了?”

    “比起這句,我更想聽你說想我了。”

    他輕笑一聲,俊美的臉龐清冷褪去,多了幾分溫柔。語氣雖揶揄,眉目間卻淌着幾分寵溺。

    “聽實話嗎?”

    南景眨眨眼,“實話就是,我還真沒想起你。”

    這都不超過二十四小時吧!

    有什麼可想的。

    她忙着呢!

    結果南景剛剛說完,只覺身子一輕,整個人驀然被戰北庭打橫抱起!

    她大驚,“喂,你不是要把我丟下去吧?”

    “如果是呢?”男人好整以暇的問。

    “那我也就豁出去了!”

    南景說完,伸手就牢牢抱住了戰北庭的脖子,以防他當真鬆手。

    戰北庭啞然失笑。

    轉而溫柔的將她放在了牀上,動作小心翼翼,像是對待易碎的天價珍寶。

    “還疼不疼?”

    看着她腳上厚厚的一層白紗布,戰北庭那漆黑的眼眸裏,劃過一道疼惜的光。

    南景搖頭,“不疼。”

    說完又戳戳戰北庭,“謝謝你哦。”

    她能看得出來,這男人想必是知道她受傷,所以連夜風塵僕僕趕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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