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千金暖心寵如沐清風》

    南景一時間有些爲難。

    他們心心念念想要維護她,照顧她的感受,所以對這件事隻字不提,全然當成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這是對她的保護。

    可對他們本身,卻並不公平。

    尤其是趙淑儀……

    這段時間趙淑儀明顯消瘦了不少,整個人看起來憂心忡忡。身爲人母,她當然也掛記自己的女兒。

    南景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開口:“爸,我想跟你說一件事情。”

    “哈哈你說,搞得這麼嚴肅做什麼?”南向民放下手機,臉上帶着調侃的笑看着她,“說吧說吧。”

    “爸,關於我和……”

    南景纔剛剛起了個話頭,結果被傭人打斷。

    “先生,外面有一對姓祝的夫妻說有重要的事情要見你!”

    祝?

    南向民愣了一下,立刻道,“讓他們進來。”

    “是。”

    傭人轉身出去。

    南向民輕咳一聲,對南景解釋,“閨女啊,這家人日子不太好過,估計是來要錢的,咱們能幫就幫一把,權當做好事了,你別生氣好不好?”

    輕哄的語氣,還帶着幾分小心翼翼。

    南景搖頭,“不會。”

    她……沒有資格生氣。

    在傭人領着祝氏夫婦進來的時候,趙淑儀也恰好從廚房出來。

    她將熱乎乎的玉米餅放到南景面前,笑容溫柔,“小景,這是你最喜歡喫的。”

    “謝謝媽。”

    南景低頭,拿起玉米餅便細細吃了起來。

    而此時祝氏夫婦已經到了客廳裏。

    南向民和趙淑儀走過去,聲線緊繃,冷冷問道,“說吧,要多少?”

    “一百萬。”

    祝天財說着還伸手比了個一。

    “……”

    趙淑儀都被氣笑了,這家人花錢就這麼快的嗎?上一次的那一百萬纔給了幾天,這就又來要了?

    而且開口就是百萬起步。

    長此以往,就算他們南家有座金山也早晚被敗光!

    顯然南向民也是這麼想的,他當即便皺了皺眉,“你們這胃口有點大啊,動不動就要一百萬?不行,這次我只給十萬。”

    “不是啊南先生,我們這次要的是救命錢!”

    “救命錢?什麼意思?”

    南向民的第一反應是他們在外面欠了什麼不該欠的債,臉色頓時就冷了下來。

    祝天財急得跺腳,趕忙從口袋裏拿出一份皺巴巴的檢查報告,滿臉迫切又焦急的語氣說道,“是我女兒,她……她住院了。”

    “什麼?”

    南向民和趙淑儀對視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一絲驚駭,然後飛快將那份檢查報告奪了過來。

    看清上面的一行行黑字後,南氏夫婦頓時白了臉色。

    祝天財解釋道,“很早之前我女兒就覺得身體不舒服了,但一直沒去檢查,直到上次她暈倒,這纔想着去檢查一下。”

    “結果……結果就是這樣了,醫生說,她現在只有進行腎臟移植手術才能活下來。”

    “可我們夫妻都去檢查了,結果全都不匹配,現在我就想要籌錢給我女兒找到合適的腎源,只有這樣才能救她的命啊!”

    “……”

    祝天財說着說着就掉下眼淚,痛哭流涕。

    “求求你們了,南先生,南夫人,這手術費用太高,我們承擔不起,還有那合適的腎源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靈悅她,她會沒命的呀!”

    “在哪個醫院,帶我們去看!”

    南向民和趙淑儀急匆匆就跟着祝氏夫婦出門了,生怕晚一點祝靈悅就會出事一般。

    很快的,汽車聲音逐漸遠去。

    到了最後什麼都聽不見了。

    南景就坐在餐廳裏喫玉米餅,那些對話一字不漏全都傳進了她的耳中。

    可她始終沒動,慢條斯理繼續着喫餅的動作。

    邊上的傭人面面相覷,都不明白那祝家人到底是哪裏的親戚,怎麼他們一來,先生太太就這麼緊張?

    有幾個老傭人越想越不對勁,便壓低聲音嘀咕了兩句,“咱們南家有姓祝的親戚嗎?這家人打哪兒冒出來的?”

    “就是,我也覺得奇怪呢,上次夫人甚至爲了那個女孩子,還動手打了咱家小姐一巴掌,真是莫名其妙啊。”

    她們憤憤不平的討論着,突然就聽到嘎吱一聲。

    椅子劃過地面,南景從餐桌上起身,然後面無表情的揹着包出門。

    她去了學校。

    沒有去教室,而是進了藝術樓,上了三樓畫室。

    這裏很安靜,通常就只有她一個人,是個不被打擾的好地方。

    但是這回,在南景踏進畫室的那一刻,卻見裏面有一道修長的身影正靜靜站在畫板面前。

    不速之客,傅雲城。

    南景皺眉,有立刻調頭離開的衝動,但想了想還是按捺了下來,直接走進去,將包扔在一邊,然後尋了自己常常坐的位置。

    手邊有調好的顏料,她擡起畫筆,漫不經心的塗塗畫畫。

    傅雲城微愣,沒想到這個時間點南景會過來。

    好在他已經習慣被她無視,見面更不存在打招呼什麼的,比陌生人還要陌生。

    但就是這樣互不打擾的相處模式,反而有幾分難言的默契。

    寂靜的畫室裏,兩人相距甚遠。

    一東一西,坐在兩個接觸不到的方向。

    傅雲城原本還在描繪手下的畫紙,可畫着畫着突然就心不在焉。

    一個本該用紅色顏料的地方用了綠色,整幅畫頃刻間毀了那份美感……

    傅雲城有些挫敗的扔下畫筆,擡起頭看向南景的方向。

    就見坐在窗邊的少女,手下是一幅凌亂到毫無美感的畫,全然亂塗亂描,那顏料沾到衣服上了也沒發現。

    她這心不在焉的狀態,看得傅雲城很是莫名。

    於是他便走了過去,強忍着心中雀躍的心,冷冷道,“喂,你是不是傻了?那顏料都弄校服上了,不嫌髒?”

    說起這個,他倒是恍然想起,上個學期他被顧嬌嬌下了那種藥,從公寓跑出來之後,誤打誤撞來了畫室。

    當時藥效之下沒忍住,他竟然對南景生出了那樣的念頭。

    瘋了一樣抱着她,強制性想要將她壓倒……

    那時候他被她揍得不輕,整個畫室一片狼藉。

    兩人身上也都碰撞了滿身顏料。

    傅雲城越想越多,整個人頓時不自在起來。

    就連臉也有些發燙。

    不料南景突然擡頭,黑白分明的眼眸滿是銳利的光,“你再想歪,信不信我打爆你的頭?”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