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務已經分配,其他隊員都打算各自回去休整。

    小梁和大兵就在路邊打了個車,見應風雪還沒有要回去的意思,不由地問道:“你傷還沒好,不趁着這會兒回去休息休息,傻站在這兒幹嘛呢?”

    應風雪抿了抿脣,說道:“你們先走吧,我買點東西就準備回去了。”

    “那要不要我們陪着?”

    “不用。”

    “那好吧,你一個人注意安全啊。”小梁和大兵衝應風雪揮揮手,便坐上了面前停下的出租車,一道離開了。

    他們兩個認識的時間長,在特情處還未成立前就已經是好友了。當年還是一個學校出來的上下鋪,從最開始的誰也看不慣誰,到後來漸漸變成至交好友。

    說來也是緣分,當初特情處祕密成立的時候,兩人都因爲身負不同的異能而順利被招攬。

    只不過特情處的存在本就特殊,能力對外不能暴露,他們的身份也同樣不能暴露,即便是自己的家人也不知情。

    看着小梁和大兵遠去後,應風雪擡手打了另外一輛車離開。

    晚上。

    安九靜靜坐在窗口。

    天氣有點兒冷,她還是堅持開着窗,就是希望能等來自己哥哥安淮的消息。

    今天白天她出門打聽過了,外界都在說,黎家那位私生子黎謙意外身亡,臨死前還被黎欣婭發現他根本就不是黎家的種,和黎家沒有半點血緣關係!

    既然是一個沒有半點血緣關係的外人,那黎家的公司也輪不到他來繼承。

    黎欣婭接手了公司,但很可惜這一段時間的接連醜聞和公司信譽問題,導致股票暴跌,一路跌停,人人都說黎家這回是真的完蛋了!

    遭受這種打擊的黎欣婭整日瘋瘋癲癲,時不時嚇壞住在同一片富人區的鄰居。

    導致短短几天時間內,其他鄰居全都搬走,那一片曾經豪華人氣旺盛的富人區,現在空空蕩蕩。

    在掌握這些傳聞後,安九也不確定這是真的還是假的。

    但她唯一相信的,是她哥哥絕對不會這麼輕易就出事。

    至於黎謙……黎謙這個真正的私生子本來就死了啊。

    後來掌控公司的人,不過是她哥哥安淮。

    說不定只是特情處的人一直都在通緝他,所以安淮纔沒有露面。

    安九等了一晚上,心中煩躁不定,就想着派人去找一找安淮的下落,正準備喊來手下,可眼角餘光一瞥,她敏銳感覺到了鏡面的反光,從她開着的玻璃窗上一閃而逝。

    有人在監視她?

    安九沒有轉身,也沒有四處張望,只是要做的事情拐了個彎。

    她拿過手邊的小鏡子,認真的端詳自己的妝容。可眼角餘光,卻透過鏡子,不管觀察自己身後的那一棟建築。

    對面也是一棟別墅。

    那棟別墅的主人似乎從來就沒有回來過,前幾天還有中介公司的人上門,領着客戶看房,似乎已經掛牌售賣了。

    短時間內,不可能賣出去,就算賣了,新主人也不會這麼匆匆搬進來。

    可現在,那棟別墅的二樓,正正好對着她窗戶的方向,有一盞燈亮着,光線有些昏暗,窗簾被遮得嚴嚴實實,看不清裏面的人影。

    監視她的人會是誰?是不甘心的黎欣婭,還是特情處的人也將目標放到了她身上?

    就在安九驚疑不定時,對面別墅裏的沈遷長舒一口氣。

    剛剛他接了個電話,一不小心就把手裏的監視鏡頭晃出去了,還好安九沒有發現異常看過來,要不然就打草驚蛇了。

    匆匆說了兩句話,沈遷掛斷電話,透過監視鏡頭繼續觀察。

    望遠鏡裏,窗臺上的少女對鏡試着新買的口紅,番茄色,烈焰紅,還有橙色。

    她好像對哪一個色號都很滿意,對着鏡子左右打量,時不時眉頭微微皺起,表情有點小糾結。像是在糾結明天出門到底該選擇哪一隻口紅的顏色比較好……

    看起來,就和尋常少女沒什麼區別。

    挑完口紅挑衣裳,直到傭人敲門,和她說了什麼,安九乖巧的點點頭,任由傭人將窗戶和窗簾一同關上,又過了一會兒,臥室的燈也熄滅了。

    沈遷皺了皺眉。

    越是看起來沒異常的人,越是深不可測,更加有嫌疑!

    這一晚,安九給他的感覺就和尋常少女一樣,沒有任何攻擊性,可越是這樣,才越要監視!

    一覺醒來。

    安九起牀拉開窗簾的時候,看着窗外的好天氣,臉上展露出一抹甜美的笑容來。

    轉過身時,她的眼神有意無意瞥了對面那棟別墅的二樓一眼。

    窗簾依舊是緊閉的狀態,顯然還有人在監視她。只不過那人學聰明瞭些,監視的沒有那麼明顯,再沒有之前那樣失手造成反光的現象出現。

    安九挑好了衣服更換。

    她看着鏡子裏的自己,笑容越來越深。

    既然要玩,那就看看誰玩得過誰!

    換好衣服後的安九下樓吃了早餐,然後由司機開着車去了一趟醫院複查,她有先天性心臟病,平時受不得刺激,也不能清晰波動太大,否則就會暈厥。

    嚴重時,甚至會有生命危險。

    白天監視的人是小梁。

    小梁將自己監視到的所有訊息全都彙報了上去。

    他跟着安九從醫院出來,打電話說道:“隊長,我們是不是監視錯了人?這安九看着好像沒有什麼異常啊,可能就是她哥哥有問題,興許她是無辜的?”

    否則的話,安九這先天性心臟病又怎麼解釋?一個本身就柔柔弱弱的小姑娘,會有那麼陰狠的害人心思?

    沈遷不置可否,只複述了一遍:“記住這次的任務。”

    “是!”

    小梁不敢說什麼,全程隱蔽的跟在安九身後。

    不得不說,特情處的人可能是受過專業訓練,安九一路從醫院出來,壓根沒發現自己身後有人。

    只是她心裏很清楚,安淮下落不明,她就成了衆矢之的,這種惹人矚目的時候,她纔要低調行事,不讓背後的尾巴揪出一點點差錯。

    因爲天生體弱,安九很少出門。安家又因爲是近期搬來的臨城,所以她連朋友都沒有幾個。

    這種近距離的監視,倒也不算辛苦。

    很快就到了晚上。

    應風雪來接替小梁的位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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