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這一幕,南景忍不住在想,等自己的小崽子生下來後,時不時也有這麼可愛?

    目送這對小兄妹走遠,南景也坐上了車。

    剛剛的意外純屬有驚無險。

    燕遲接下來開車的時候,小心翼翼,車速放緩了不少。

    沒多久,南景回了帝景灣。

    車剛剛停下,戰北庭就在庭院裏,一眼看見車頭的剮蹭,問道:“怎麼回事?”

    “六哥,是我不好,路上車速有些快,沒注意有小孩子亂跑,避開的時候不小心蹭到了。”燕遲小心翼翼的說着,等待着審判。

    車傷不傷無所謂,最重要的是南景有沒有傷到。

    戰北庭擰着眉,一雙深邃的眼眸黑沉沉的。

    早知道燕遲不靠譜,他剛剛就該不顧南景的勸說,親自去明月灣接人才對。

    燕遲垂首,做錯事心虛的不敢說話,還好南景給他解了圍。

    “我餓了,還有些困……”南景說着走到戰北庭身邊,抱着他的胳膊往別墅裏面走,邊走邊打呵欠,看起來是真的有些疲倦的樣子。

    想起昨天晚上她沒睡好,戰北庭的心瞬間軟了。

    “晚餐應該已經好了,喫完就去睡覺。還有,以後要去哪裏,和我說一聲,我陪你一起去。”

    “知道啦。”南景從善如流的應下。

    …………

    夜色籠罩。

    四人組的特情處正在開小型會議。

    對安九一連七天的監視就這麼一晃而過。

    沈遷看着隊員提交上來的監控內容,眉頭微微皺了皺。

    身爲特情處隊員之一的小梁不由地說道:“隊長,我們是不是誤會她了啊?我覺得安九看起來沒有半點攻擊性,而且她本身還有先天性心臟病,從來都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就不用監視了吧?”

    “是啊隊長,我們耗費了這麼多天,也沒瞧出什麼異常啊。”

    大兵也接了句話,“就算黎謙是假的,是她哥哥安淮冒充的,可安淮是安淮,安九是安九。兄妹倆除了這層關係,也就沒有什麼共同之處了。”

    聽着兩個隊員的說法,沈遷半晌沒有說話,只是看向應風雪,問道:“風雪,你覺得呢?”

    “我覺得她不一定就不知情,至於能力……興許是真的沒有,但我們也可以找個機會試試她。”

    終於有個不同答案了,沈遷臉色稍有緩和,問道:“怎麼試?”

    所有人都看向應風雪。

    應風雪緩緩開口:“光是監視有什麼用,既然想測測她的底,那就找個人假裝歹徒去攻擊她。人在受驚之下的反應,纔是真實的。”

    聽完這番話,小梁和大兵都有種醍醐灌頂的感覺。

    “這個辦法好!妙啊,我怎麼就沒想到呢?”

    “不愧我們特情處的一姐,雖說我們一共也就四個人哈……”小梁摸着後腦勺,打着哈哈笑道:“我同意這個辦法,我也可以僞裝成歹徒,實行這個測試。”

    “隊長,你覺得呢?”

    “可以。”

    沈遷原本還有些猶豫的,但轉念一想,反正只是一個測試而已,只要安九沒問題,那‘歹徒’也不會真的傷害她。

    而且應風雪有句話說的確實不錯,光是監視又有什麼用,總是測不出深淺的。

    想要探她的底,就得去實驗一下。人只有在危急情況,纔會毫無保留使出自己的能力不是嗎?

    既然這個提議通過,接下來就要商量實驗計劃的實施。

    沈遷說道:“那就這麼定了,就由小梁假裝歹徒去綁架她,下手的時候注意輕重,別真把人傷着了。”

    “我知道。”小梁點點頭,滿臉正色。

    應風雪突然又道:“可是……安九本身有先天性心臟病,萬一把她嚇得犯病了該怎麼辦?爲了以防萬一,我們是不是還得準備個急救藥?”

    沈遷沉吟了一下,點頭道:“沒錯,風雪你考慮的很周全,身爲女生你也比較細心,那就由你去藥品庫取藥吧。”

    “是。”

    應風雪頷首,近日來不見笑容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絲弧度。

    任務已經安排好,要假扮劫匪的小梁已經在開始化妝了。應風雪起身,拿着沈遷的鑰匙進了藥品庫大門。

    執行任務難免會受傷,所以特情處有專門的一個藥品庫,裏面有很多消炎止痛的,還有消毒抑菌的。

    應風雪用沈遷的鑰匙開了門,光明正大走了進去。

    片刻後,她拿了兩個小瓶從裏面出來,一個是救心丸,另外一個則被抹去了名字。

    “隊長,你的鑰匙。”

    “謝謝。”沈遷接過鑰匙的時候,指尖和應風雪輕輕碰到了,感覺到對方手指冰涼,他不由地問道:“風雪,你的傷怎麼樣了?最近臉色看起來還是不太好。”

    “沒事,會好的。”

    等她的計劃正式開始實施,等到南景被她報復成功的那一刻,她的傷自然就可以不藥而癒!

    應風雪勾了勾嘴角,轉身離開。

    沈遷站在原地,他看着應風雪離開的方向,眉頭不易察覺的蹙了蹙。

    明明還是之前的少女,可在臉上身上小面積的燒傷後,她簡直就像是變了一個人……

    之前的應風雪囂張跋扈,目空一切,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用同隊隊友的話來說,就是傲氣的不行。

    可是現在的應風雪沉靜穩重的多,不愛笑,也不愛說話,只是偶爾在對着鏡子看着自己留疤的臉時,她那雙眼睛深處會迸發出點點的恨意。

    沈遷搖搖頭,但願是他多想了。

    監視一直持續到了第十天。

    第十天的上午,一直待在別墅裏的安九終於出了門。

    她穿得嚴實,白色長款羽絨服,還戴了一條紅色的圍巾。夜晚的風有些涼,她從別墅裏走到門口上車的這麼兩步路,都讓她咳嗽了好幾聲。

    “走吧。”

    安九的聲音透着幾分虛弱。

    她坐在汽車後座上,輕聲說完這句話後,司機緩緩啓動車輛,朝着醫院複查的路上開去。

    只是開着開着,附近的車流越來越少……

    安九終於意識到了不對勁,臉色發白的問:“是不是走錯路了?安叔,這不是去醫院的路!”

    前面的安叔根本就沒有回頭,一路將車開到無人的偏僻角落,然後停了下來,拉開車門冷冷看向她。

    安九這才知道,這哪裏是她家的司機安叔,分明就是一個她從未見過的人!

    “你是誰?”

    後座上的少女滿臉驚恐,彷徨無助。

    扮演這次歹徒的小梁於心不忍,但爲了完成任務,他裝得凶神惡煞,拔高聲音道:“乖乖下車!不然我就殺了你!”

    《重生千金暖心寵如沐清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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