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寒連忙上前將她給接住,打橫將人給抱了起來。
只是在發現顧兮顏的懷裏還抱着個嬰兒後,不由得怔了一下,這才大步往裏而去。
燕林跟在燕北寒的旁邊,有些辛酸的看着自家主子憔悴的面容。
這些日子,主子每天都像是在被折磨一般,他甚至覺得主子就要撐不過去了!
還好顧姑娘回來了!不然……
或許是因爲有了燕北寒在,顧兮顏直接安心的睡了一天一.夜才醒。
醒來時,就對上了燕北寒寫滿了憂慮的眼睛。
顧兮顏愣了愣,衝着燕北寒笑了一下道:“我沒事。”
話音剛落,就已經被燕北寒直接抱在了懷裏,緊緊地。
這些日子他不斷的讓暗衛去探查,可是卻一無所獲。
畢竟這兒是祁陽,他們北燕到底還沒有那麼長的手。
而此時的燕北寒一邊慶幸顧兮顏回來,一邊又自覺沒用的道:
“對不起,我沒有找到你,也沒有護好你,小顏兒,你是不是對我很失望?”
顧兮顏愣了愣,難得的看到眼前這個七尺男兒會如此不自信的樣子。
不過他的這個樣子都是因爲心裏有她纔會這般患得患失啊。
顧兮顏的拍了拍燕北寒的背,安撫着道:
“不怪你,這件事……”
與此同時,在夜府,夜簫正憤怒的與夜知府爭吵着。
直到今天夜簫才知道夜知府根本就沒有派人認真的去找過顧兮顏!
所有的一切都是做給他看得罷了!
“爹!你明明答應我的,顧姑娘如今身陷險境,你身爲知府怎麼可以置她於不顧?你還擔得起頭頂上的那烏紗帽嗎?”
夜知府身爲知府,又是夜簫的親爹,被自己的兒子指着鼻子罵,也有些微怒,他冷冷的看着夜簫質問道:
“夜簫,你捫心自問你對一個外頭的女人這麼上心是爲什麼?你難道忘記了和你剛剛成親的妻子嗎?玉瑤也受了重傷,可是這些天你就只知道出去找那個野女人,你又置你妻子於何種境地?”
夜簫被夜知府這麼罵着,微微愣了愣,下意識的看向了白玉瑤,白玉瑤此時還有些臉色蒼白,這些日子養了許久的傷,此時纔剛剛好了一些。
夜簫見白玉瑤的目光恬淡,便也鬆了口氣,放緩了語氣道:
“玉瑤嫺靜端莊,善解人意,怎麼可能會誤會我?玉瑤,你說呢?”
白玉瑤坐在太師椅上,聽到二人爭吵後,咳嗽了兩聲,連忙虛弱的開口道:
“父親,夫君是有情有義的人,他去找顏妹妹也是因爲擔心她,不可能有什麼齷齪的心思的,父親,您別跟夫君生氣了,他只是……只是一時情急。”
夜知府聽到白玉瑤的話後就更加憤怒了!
他指着白玉瑤對着夜簫冷笑連連,有些恨鐵不成鋼的道:
“一時情急?他與那女子非親非故,那麼着急上心,做什麼?行啊!你想要讓我全力幫你尋人,可以,你發誓,你發誓你對那個女人沒有半點兒朋友以外的心思!但凡你對她有任何男女之情,就讓她死無全屍!”
“爹!”
“怎麼?不過就是發一個誓罷了,你不敢嗎?你若問心無愧,爲什麼會不敢發這誓?”.七
夜知府看着夜簫那呆滯的樣子,心裏最後一絲期盼也消失了,只冷笑連連的看着夜簫。
他不允許自己的嫡子做出讓他無法控制的事情範圍!
夜簫不敢發誓,他有些沉默的斂去了眸光,低下了頭。
白玉瑤見狀,眼裏閃過了一絲落寞與委屈,隨即抹了抹眼角的淚,強顏歡笑的對着夜知府道:
“父親,您就別和夫君慪氣了,都是一家人,而且顏妹妹人品極好,我也是拿她當親妹妹的,所以父親,若是,若是可以的話,兒媳也想要求父親能全力以赴的幫我們找到顏妹妹,可好?”
說着,白玉瑤就從太師椅上走了下來,看了看在邊上的夜簫,便直接朝着夜知府跪了下來。
夜知府看着白玉瑤這般端方大氣,忍不住的嘆息了一聲道:“玉瑤啊,你……”
“父親,玉瑤知道您心疼我,可是玉瑤也不想要讓夫君爲難,難過,若是……若是夫君的心裏真的有顏妹妹,我也不介意讓顏妹妹入門的,只要夫君能開心,玉瑤便也就知足了,父親,求您了。”
夜簫愣愣的看着白玉瑤,眼裏滿是震撼和愧疚。
夜知府看了白玉瑤一眼,便又對着夜簫喝道:“你看看玉瑤對你一片真心,你……哼!”
夜知府懶得再與夜簫說話,直接甩袖離開,根本不想看到這個糟心的兒子。
等到夜知府離開後,夜簫這才上前扶起了白玉瑤,眼裏有些歉然的道:
“玉瑤,對不起,我……”
“夫君,不必對我說對不起,我們是夫妻,夫妻同心,我知道夫君對顏妹妹有意,我也不想要讓夫君爲難。”
“若是找到顏妹妹了,顏妹妹也願意的話,我願意與她平起平坐,再者說,我一個人在夜家,也沒個認識的人,若顏妹妹能入府,那好歹也有人與我說話。”
夜簫聽到這,便更加的內疚和羞愧了,他伸手抱住了白玉瑤,一直道歉。
“玉瑤,不會的,我不會娶顧姑娘的,你會是我唯一的妻子,但你給我一點兒時間好不好?我會忘記她的。”
白玉瑤聞言,目光閃過了一絲幽然,隨即笑了笑,溫聲道:“夫君無論做什麼決定,玉瑤都會支持的。”
話是這麼說,但是白玉瑤卻一點兒都不太在意了。
顧兮顏既是已經落到了崔昭禮的手裏,那就不可能再出來!
甚至,被崔昭禮那樣的人得到後,也不知會如何。
顏妹妹,你可別怪她,要怪的話,就只能怪你自己命不好。
等到白玉瑤回到了屋裏後,就有下人匆匆而來,對着白玉瑤稟報道:
“少夫人,您讓我盯着那顧家,剛剛顧兮顏被一輛馬車給送回來了!”
“什麼?”
白玉瑤有些驚愕的按下了手裏的茶杯,有些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