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兮顏怎麼可能回來了?
她明明不是已經被崔昭禮給帶走了嗎?難道是崔昭禮把她放回來了?
這麼想着,白玉瑤直接站起身,讓人去崔家一趟。
很快,去崔家的人就回來,帶給了白玉瑤一個更加震撼的消息:
崔昭禮關押的那些女人全死了!而那唯一活着的女人被鎮北侯世子給救下,至於崔昭禮本人則是受了重傷,至今還躺在牀上。
白玉瑤心裏有些着急了!
她知道顧兮顏一旦回來,那她的那些謊言也即將被拆穿!
夜簫會知道她是幕後黑手,從而再也不會信她的話。
而顧兮顏本人從來就不是個善與之輩,那鄭紫兒是怎麼死的,白玉瑤心裏門清。
抿了抿脣,白玉瑤知道這件事絕對要先下手爲強纔是!
思及此,白玉瑤的眸色鎮定了下來,她起身就要往外走,月芝見狀,連忙跟上問道:
“少夫人,咱們去哪?”
“去找鎮北侯世子!”
“啊?”
月芝不明白爲什麼白玉瑤要去找鎮北侯世子,但是自家小姐向來聰明絕頂,她這麼說,肯定有這麼說的道理,便連忙跟在了邊上替白玉瑤叫了馬車。
夜知府不久後就知道了在崔家發生的事情,夜夫人忍不住的鬆了口氣道:
“還好當初蕭兒沒有與那崔家的成親,否則,這崔家得罪了鎮北侯世子,那怕也得連累到咱們!”
夜夫人的燙傷已經好了許多,這些日子因爲白玉瑤受着傷,她倒也沒有去找麻煩,婆媳也算相安無事。
可是到底夜夫人是看不上白玉瑤的。
但現在得知崔家的事情後,夜夫人突然就覺得娶了個商賈的女兒倒也不錯。
至少不會因姻親犯錯而被連累。
夜知府皺着眉頭表情有些沉重,卻沒有像是夜夫人這般想得開。
“這鎮北侯世子怎麼會突然來咱們閔蒼城?難道出什麼事情了?”
要知道鎮北侯世子向來學識淵博,爲人正直,從前因爲不願與朝廷那些毒瘤爲伍,自己甘願獨自去了個偏僻小鎮做了個夫子。
如今,鎮北侯世子一經入仕,便得到了皇帝的倚重,更是直接對他委以重任!
現在的鎮北侯雖在外人家都喊一聲鎮北侯世子,但實際上早已經入閣,怕是不久之後就能直接取代張首輔,成爲最年輕的首輔!
這樣的存在,好端端的怎麼會離開京城來到他們這兒?
怕是要有大事情發生了!
夜知府已經感覺到了風雨欲來的架勢,連忙開始吩咐人馬上去處理自己這些日子的政務,看看可有什麼紕漏。
夜知府一離開,夜夫人便打算去休息,可是纔剛剛走到自己的臥室前,就突然聽到在臥室前的那個長廊邊上有人在那兒鬼鬼祟祟的。
“你也是真夠大膽的,竟然敢幫少夫人給夫人下藥,而且還把那火炭放在夫人必經之路上!害得夫人遭了大罪!”
“這有什麼?反正夫人也不知道,再說了,少夫人可是給了我五百兩銀子呢!”
“夫人年老,將來的夜家肯定是少夫人掌家啊,咱們跟緊少夫人肯定沒錯的!”
夜夫人在邊上聽得那兩個丫鬟的對話,氣得臉色鐵青,險些一口氣就上不來了!
半晌,夜夫人才怒喝一聲,衝着邊上的人大喊道:
“來人啊!把這兩個賤婢給本夫人抓起來!還有,把白玉瑤那個賤人也給我帶過來!”
那兩名丫鬟聽到了夜夫人的聲音,嚇得臉色煞白,連忙跪在地上拼命的求情。
可是夜夫人卻根本不理會她們,直接轉身去了大廳。.七
白玉瑤剛剛處理好事,臉上帶着一絲笑意的與月芝回了夜家。
剛進門,還沒來得及反應,家裏的家丁就已經紛紛上前,將白玉瑤給抓了起來。
“放肆!你們這是做什麼?我們家小姐可是你們的少夫人!你們這是以下犯上!”
月芝見到白玉瑤被抓,連忙着急的大聲呵斥起來。
帶人來的家丁聞言,冷笑連連的道:“少夫人?呵,那怕是咱們府的少夫人得換人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白玉瑤的臉色一沉,有些驚愕的看向了那家丁。
可惜,那家丁卻已經什麼都不肯再說,直接將白玉瑤他們給扭送到了大廳裏。
白玉瑤被人直接押着跪在了地上,擡頭望向了坐在上首的夜夫人,愣了愣,有些可憐茫然的道:
“母親,您,您這是怎麼了?玉瑤可是又做錯什麼了?母親,您別生氣,您好好說出來,玉瑤一定會改的。”
夜夫人居高臨下的看着白玉瑤,眼裏滿是怒火,聽到她的話,冷笑着直接衝着邊上的嬤嬤吩咐道:
“來啊,給這個滿嘴胡話的賤人掌嘴二十!”
“是!”
馬上就有嬤嬤上前,一把抓住了白玉瑤的臉,就往她的臉上狠狠地甩了二十個巴掌。
巴掌聲清脆響亮,打得邊上的月芝都覺得臉上發麻。
月芝想要求情,可是看到夜夫人的眼神後,就有些害怕的瑟縮了一下,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二十個巴掌完畢,白玉瑤的臉也已經被打腫了!俏麗的模樣此時看起來有些狼狽,髮簪也已經被打掉在了地上,頭髮散落下來。
“母親,玉瑤實在不知玉瑤做錯了什麼,可是母親,即便您是我的婆母,也斷沒有這般踐踏玉瑤的權利!若是夫君和父親知道……”
“呵!”
白玉瑤的話直接被那夜夫人的冷笑聲給打斷了。
夜夫人冷冷的盯着白玉瑤,道:
“你放心,大人與蕭兒馬上就來了,到時候,我倒是要看看你這張皮是怎麼被撕下的!”
夜夫人的話讓白玉瑤心裏一震,一時間有些慌了神!
這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纔會讓夜夫人有這種底氣光明正大的對她下手?
也不等白玉瑤多想,夜簫與夜知府就已經被夜夫人給叫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