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簫冷了冷臉,連忙上前拉起了白玉瑤,將其攬入了懷裏,衝着夜夫人道:
“娘!玉瑤又做錯了什麼,你怎麼又這般胡攪蠻纏的?”
夜知府對這個兒媳婦兒也是很滿意的,畢竟這個兒媳婦雖然不是出身官宦世家,卻也還是被養的十分的大氣端莊。
如今,這兒媳婦被打成這樣,讓夜知府對夜夫人也生出了幾分不滿:“你好好的打人做什麼?她是咱們夜家的兒媳,不是什麼犯人。”
白玉瑤在邊上小聲的啜泣着,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
夜夫人見了就厭惡不已,直接哼了哼,揮了揮手,讓人將剛剛那兩個丫鬟給帶了出來。
那兩個丫鬟已經嚇得不行,一出來就開始拼命的磕頭求饒。
而白玉瑤在看到那兩名丫鬟的時候,心頭卻是猛地一跳。
“別磕了,說吧,那小賤人是怎麼教唆你們害我的?”
夜夫人直接衝着那兩名丫鬟呵斥了一聲,所有人都看向了那丫鬟,有些驚訝。
那兩名丫鬟連忙哆哆嗦嗦的就將所有的經過都說了出來。
夜知府與夜簫此時纔算是明白了過來,原來當時夜夫人夜起摔倒受傷,根本不是意外,而是白玉瑤給算計了!
“大人!你聽到了沒?這個小賤人竟然因爲那敬茶的區區小事就記恨我,竟然敢買通下人暗害我這個做婆母的!如此兒媳,我們夜家怎麼敢留?”
“今天你敢讓人害我這個婆母,明天是不是還要害大人,害我蕭兒?我就說,小人家出來的姑娘,就不是個好的!心思惡毒,簡直令人髮指!”
夜夫人的話讓夜知府與夜簫都有些震驚不已,紛紛驚愕的看向了白玉瑤。
白玉瑤聞言,連忙哭着解釋道:
“夫君,父親,母親,不是我,真的不是我!玉瑤怎麼敢對母親有半分不敬的心思?定是有人故意指使她們來害玉瑤的啊!”
“害你?呵,誰會害你?我蕭兒潔身自好,後院除你之外便沒有別的女人了!誰會陷害你?”
夜夫人冷笑連連,看着白玉瑤這張虛僞的面孔就噁心不已!
夜簫看着白玉瑤哭得極慘,到底心裏不忍,便是替白玉瑤開口辯解道:
“娘,玉瑤一向心性善良,不可能會做出這種事情的,肯定是這兩個賤婢冤枉她的,我看這事兒還得再查一查,免得冤枉了玉瑤啊。”
夜知府掃了白玉瑤一眼,倒也沒說相信還是不相信的,只是道:
“蕭兒說的不錯,不能隨隨便便的憑着兩個丫鬟的一面之詞就給白玉瑤定罪,既然是白玉瑤讓人給你下藥,那肯定是有買過那藥的證明,讓人去查一查便知真假。”
夜夫人本來還有些不滿夜簫只知道向着白玉瑤呢,但是聽到了夜知府的話後,便也懶得再和夜簫多說,只道:
“好,那就去查!這個小賤人心思惡毒,若是查出真的是她所爲,我定饒不了她!”
白玉瑤已經完全的慌了神。
這件事她以爲自己做的天衣無縫的,而且都過去這麼久了,怎麼也沒想到會被突然的捅出來!
這……
很快,夜知府的人就已經回來,並查到了白玉瑤吩咐她的貼身侍女月芝買過那藥的證據!
當即,夜夫人直接拍着桌子,指着白玉瑤呵斥道:
“好啊!現在人證物證具在,你還有什麼可狡辯的?”
“玉瑤……你,你怎麼會……”
夜簫有些不可思議的看着白玉瑤,還是沒有反應過來。
在夜簫的眼裏,白玉瑤就連顧兮顏入門都可以忍的,又怎麼會因爲當初新婚敬茶這種區區小事就想害夜夫人呢?
可是,證據都擺在這兒了,他是不想相信也不得不信了啊!
夜知府眯着眼,也有些憤怒。
夜夫人雖然脾氣不好,可到底也是他的嫡妻,且夜夫人孃家也是官宦世家,家世背景也不容小覷,怎麼能被一個小小的白玉瑤如此算計?
“白玉瑤!你可認錯?”
白玉瑤臉色蒼白的跪在地上,她知道這個時候絕不能承認!
一旦承認了,不僅僅是她,就是白家也得受到牽連!
思及此,白玉瑤擡頭,淚流滿面的哭着道:
“父親母親,夫君,我不知道爲什麼他們都要冤枉我,但是我真的沒有半分對母親不孝的心思啊!若是,若是大家不信,我……我……”
白玉瑤咬咬牙,直接站了起來,一頭就往邊上的柱子狠狠的撞去。
白玉瑤太快,大家都沒有攔住,等到她撞了柱子,額頭滿是鮮血的倒在地上時,月芝這才連忙衝了上去,拉住了白玉瑤哭喊了起來。
白玉瑤眯着眼,有些虛弱的看着月芝,不知小聲的說了什麼,那月芝愣住了,面上滿是驚愕,隨即,突然就轉身做出了什麼決定一般,跪在了夜知府等人的跟前:
“大人!夫人!姑爺!這件事跟我們小姐沒有半點關係!都是我!都是我自己自作主張!是我看到小姐受了委屈,便,便一時衝動想替小姐出氣,我們家小姐一向最是善良,求大人夫人還有姑爺別誤會了我們家小姐!”
月芝的話讓衆人都愣了一下,夜知府的眼裏多了幾分探究,但夜簫卻是相信了月芝的話。
畢竟,在夜簫的眼裏,白玉瑤本就是個溫柔善良之人,這件事如果是月芝做的,也能夠解釋得了了。
白玉瑤聽到月芝的話後,微微鬆了口氣,隨即虛弱的擡頭,額頭上滿是鮮血,她看着月芝有些不敢置信的道:
“月,月芝,你,怎麼會是你?你,你糊塗啊!”
月芝抿了抿脣,隨即衝着夜知府等人狠狠地磕了頭,道:
“都是月芝的錯!月芝一人做事一人當的!這條賤命就賠給夫人了!”
語必,月芝咬咬牙,就想要撞在柱子上。
這一衝可比那白玉瑤剛剛那一下的速度和力量更狠,一看就已經是徹底不想活了的。
可就在那月芝即將撞在柱子上時,一道人影及時出現,救下了月芝。
“既不是真兇,何必要自己擔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