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念跟顧時箏生日相差三天,原本池念想着乾脆跟她湊一天過得了,省時省事又省力。
但顧時箏出手向來大方闊綽,死活不肯。
加之兩人的交際圈子各有不同,池念多數是工作上認識的好友,而顧時箏則以名媛千金圈子居多。
所以顧時箏一不做二不休,大手筆的直接在帝爵從池念生日這天算起,包下了連續三天的大包廂,任由她們放肆玩樂,盡情享受,直到顧時箏的生日結束。
如若不是每年的生日都跟顧時箏湊得近,池念自己一個人的時候,通常都是懶得過。
不僅是因爲覺得麻煩,還有就是每年的生日,除了顧時箏之外,不論曾經在學校裏,還是後來到社會工作中,她似乎都沒有特別交好到,可以邀請參加她生日的人。
不像顧時箏,有一堆或男或女的富二代圍着她轉,每年的生日趴都能熱熱鬧鬧的像個小公主一樣,被人熱切奉承着。
好在今年的池念終於有了點出息,相處了半年下來,跟唐修懷以及沈硯,還有同個製作團隊的小唯混得比較熟,所以這天,她勉勉強強有了可以邀請的人。
這幾人也特別給她面子,全都過來給她慶生,這纔沒讓池唸的生日顯得落寞。
而顧時箏沈硯以及小唯幾乎是氣氛擔當,唐修懷是他們所有人裏的長者,加之性格略怪,自然比較高冷端着一些,不過都混熟了,顧時箏更是自來熟的性格,誰都沒覺得有什麼不妥。
池念許久沒正經過生日,也許久沒這樣發自內心的高興。
唱歌唱得太嗨,酒也喝得太多,以至於腦袋暈暈沉沉的不太舒服,她尋了個藉口出來透透風,試圖清醒一下。
池念坐在二樓走廊邊靠近大廳的沙發裏,像個被人遺棄的狗狗一樣,胳膊肘撐着腿托腮,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身邊時不時有來來往往的人從她身邊經過,她也沒太注意。
像這樣紙醉金迷充滿了糜爛氣息的地方,稍微長得好看的,又是獨自一人的情況下,難免不會被人搭訕。
而池念長得精緻嬌俏,加之喝了酒的緣故,肌膚愈發白裏透紅,看起來嬌嬌軟軟的樣子,十分惹人憐愛。
於是她竟也沒能免俗的被人勾搭了。
“姑娘,一個人?”
頭頂上方傳來陌生男人的聲音。
池念聞言,眯着眼睛昂起腦袋,透過迷離的視線,勉勉強強看清了跟前站着一個大約二十七八歲的男人。
長得還挺帥。
可她毫無興致,索然無味的繼續垂下腦袋,回也沒回對方一句話。
對方絲毫不介懷,自然而然直接在她身旁坐下,語調輕柔又體貼的跟她攀談起來,“看你的樣子像是喝了不少酒,跟朋友,還是一個人?”
池念不是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儘管醉得不輕,但防備意識極強。看得出來對方在撩人方面是個老手,沒給他的三言兩語哄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