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另一隻手下意識去牀頭摸了摸,可是什麼都沒摸到。

    她手機呢?

    池念一愣,眼簾擴開了些。

    直到目之所及滿是熟悉的裝潢擺設,這時她才猛然注意到,這裏根本不是星月首府的公寓,而是她住了三年的九溪灣主臥。

    池念微震,連忙四處掃視一番。

    臥室裏除了她一個人,其餘什麼都沒有。

    怎麼回事?

    她怎麼會在九溪灣?

    一連幾個問題涌上來,關於昨晚一些支離破碎的片段,走馬觀花的閃過。

    隱約記得,昨晚她跟顧時箏他們喝多上頭了,她跑到外面透氣時被了個什麼男人勾搭。

    再之後……貌似是傅庭謙出現了?

    再次望向這個熟悉的主臥,疑問變成了肯定。

    可是傅庭謙出現之後,他們做了什麼……隱隱約約好像記得她去上了個洗手間,然後不知怎麼的,傅庭謙也在洗手間裏。

    然後……他好像吻了她?

    池念臉色一白,摸了摸脣。

    應該是她記憶錯亂了吧?傅庭謙怎麼可能吻她……

    那她又是怎麼來到九溪灣的別墅的?

    捶了捶脹痛的腦袋,池唸完全沒有什麼印象,思來想去也沒個結果,她轉而掀開被子起身下牀。

    在臥室裏找了一圈,也沒找到她的手機。

    她會在九溪灣,那應該是傅庭謙送她回來的,也就只有他纔有可能知道她手機的下落。

    池念身上穿的還是昨晚的那套衣服,於是也就沒往其他方面多想。

    等她打開臥室的門下樓來,保姆雲姨恰巧從廚房出來,“太太您醒了。”

    池念剛想應聲,可很快又想起什麼。

    她抿了下脣,“雲姨,以後你別叫我太太了。”

    雲姨沒反應過來,“啊?”

    “我跟傅庭謙離婚了,不在傅家太太。”池念心情複雜地道,“所以你別再那麼叫我,以後稱呼我名字就好了。”

    雲姨不知道她之前搬出去的理由,也沒覺得她說的是真話。

    “太太,大清早的您怎麼跟我開這種玩笑。”雲姨笑着道,“先不說這些,您先過去餐廳喫點東西吧。”

    池念沒有胃口喫東西。

    她剛想開口,雲姨又道,“傅先生特意叮囑讓我做些清淡的早餐,想來應該是爲照顧您昨晚喝了酒,清淡點您纔有胃口。”

    傅庭謙的叮囑?

    雲姨知道她喝酒,也是傅庭謙說的嗎?

    果然昨晚真的是他帶她回來的……可是他帶她回九溪灣做什麼?

    他又不是不清楚,他們之間什麼情況,更不會不知道,她早已經搬出去的事吧?

    池念慢慢下到一樓來,皺了皺眉道,“雲姨,你知道傅庭謙的聯繫方式嗎?”

    她話音剛落,另一邊毫無前兆的灌來男人低沉的嗓音,“你要我聯繫方式做什麼?”

    池念怔忡,朝着聲音來源的餐廳方向望去,果真見到傅庭謙端端的坐在那兒。

    他居然在?

    他爲什麼會一早就在九溪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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