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究竟是怎麼做到,一邊罵人不帶髒,一邊又把他高高捧起讓他有火難怒?
正在傅庭謙的天平難以傾斜時,池念又憋出來一句話來。
她涼涼的語氣滿是不屑而輕蔑地說,“何況你現在擁有的男人,還是我不想要的。”
此言一出,全場譁然。
在這之前,她跟傅庭謙以及蘇蔓之多少有點恩怨,衆人心照不宣都看得出來,但居然是她不要傅庭謙?
“我去!我還以爲是兩女爭一男的戲,結果傅總是被甩的那一個?”
“萬萬沒想到啊!”
“傅總這麼可憐的嗎,聽那語氣好像他還被嫌棄了?”
有人嘖嘖有聲道,“傅總竟也沒說什麼,脾氣是日漸見長的好了很多啊,這事擱我身上,我可忍不了。”
多數人的目光好奇地朝傅庭謙打量而去,只見傅庭謙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眯着泛出幽涼的眼,一瞬不瞬的盯着池念。
他沒做出任何讓人意料之中,或者意料之外的行動,彷彿此刻被衆人焦點熱議的人,不是他。
但,凡是真正熟知傅庭謙的,或者是經歷老沉的人,其實都不難感知到,此刻一語不發的男人,自他身上卻有冷戾的氣息,似在源源不斷的滋生出來,連帶着讓人感到一股背脊發涼的冷意。
就像驚蟄前夕的夜晚,風雨欲來的寧靜。
而正處在激烈拉鋸戰中的兩個女人,似乎都並未察覺什麼。
“哦?”池念挑脣,“說句實話我就可笑了,你聽不得這種真話是嗎?”
“既然你不想要他,你還三番兩次在他面前晃?你不想要你還穿着跟我差不多的衣服來勾引他?”蘇蔓之怒火中燒的咬牙道,“你心裏沒有對他一點留念和不捨,那你還口口聲聲問他是不是喜歡你?”
“前面兩個問題我已經回答得清楚,懶得再跟你浪費口舌。”池念頓了頓,“至於最後一個問題,倘若我對他還有半分的念想,今時今日也不可能是你在我面前趾高氣揚。”
瞭解內情的幾人,都聽出了她的言下之意。
翻譯過來的意思就是,如若她捨不得傅庭謙,那她大可堅守着傅太太這個位置,畢竟她不想離,就目前來說,他們沒法輕易拿她如何。
正是因爲對這個男人心無雜念不再奢望,連一絲絲想要維持的意願都沒有,所以她可以騰出傅太太這個位置,把他拱手相讓出來。
如此,也就才賦予了蘇蔓之現在此刻,站在她面前頤氣指使的權利。
池念沒再嘲諷,轉爲是淡淡的道,“對於他喜不喜歡我這種問題,你真正該問的,該在意的人,從始至終都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