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的這句話,池念是誠心誠意的,建議蘇蔓之去問傅庭謙這個真正的當事人。

    畢竟傅庭謙喜不喜歡她這種事,蘇蔓之既咬定她是不安好心的動機,她多說也是無益。

    既然不論她如何解釋都是徒勞,那蘇蔓之還不如去問清楚,傅庭謙對她的心意是否有變。

    她不信她,總可以信傅庭謙吧?

    至於池念爲什麼嘲諷完蘇蔓之以後,又生出了這樣的好心……其實也不算好心吧。

    她僅僅只是突然覺得,今晚這一茬接一茬的雞飛蛋打,餘下的這一地雞毛,忽然令她有點兒心力交瘁。

    池念實際上並不是很在乎別人怎麼看她,更遑論蘇蔓之眼中的她是什麼樣的,便愈是沒有在意的必要。

    蘇蔓之在外人面前給她扣上的屎盆子,她一個一個摘乾淨了就行。

    同樣都是女人,她也不想把話說得太過分,以免不僅失了一個人該有的度量,還讓無關緊要的人看了個徹頭徹尾的笑話。

    從池念細微轉變的態度裏,她想鳴金收兵的意圖不難洞悉。

    可偏偏,她淡下來的神色,以及不再傲慢逼人的語氣,卻被蘇蔓之解讀成了她因心虛而膽怯,不敢直面回答把事情說個明明白白。

    蘇蔓之怒火滔天,她無法信服今晚這一切都是巧合,因爲實在是過於巧合了些。

    這種分明都是上流人士才能參加的晚宴,池念一個區區電視劇製作人,哪裏來的資格參加?

    說她是因顧時箏或者其他什麼關係進來的,又爲何偏偏跟她穿的一樣?

    如若非得說穿成一樣也是巧合,那方纔她看到的畫面是什麼,聽到的又是什麼?

    問他是不是喜歡她……她怎麼如此不要臉?

    蘇蔓之越想越怒,越怒越難以自控,整個面部表情近乎猙獰,一番口吻擺出了揭露罪行的高姿態,“你以爲長篇大論一番下來,我就會被你的三言兩語糊弄嗎?勾引就是勾引!你再如何強詞奪理,也改變不了你的所作所爲呈現出來的下賤樣!”

    池念眯了下眼簾,“下賤?”

    真是覺得……簡直了,吃了蒼蠅也比這種感覺好,完全形容不出她此刻的心情。

    “難道不是嗎!當了女表子還想立貞節牌坊,倘若我今天坐視不管,有這一次你也還會有下一次!”蘇蔓之上前,“不給你一個教訓,不足以讓你痛改前非!”

    說話間,蘇蔓之逼近她,怒氣洶洶就要朝池念,想一再次甩來一個巴掌以此出氣。

    可惜這一次她依然沒能如願。

    正在池念剛一閃而過的想着,蘇蔓之這一巴掌敢落下來,她必定會打回去的時候,她還沒那個機會出手製止,蘇蔓之的手腕幾乎是同時間,被一直默然不語的傅庭謙跟江靖北捏住。

    兩個男人冷如冰霜的視線,登時在空中相撞。

    立在兩人中間的蘇蔓之憤怒道,“你們放開我!”

    傅庭謙眸光凌厲,“放開她。”

    江靖北面色冷淡,“可以,但你最好能保證得了她不會手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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