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想過爲什麼選擇誰而不選擇誰這種事,池念聽了他的話,微怔了一下。

    “感情講究的是一種感覺,選擇他,並不是代表你不夠好。”她脣角牽出弧度,“你們只是對人好的方式不一樣。”

    “所以顯然他更合適你一些。”

    合適,傅庭謙或許確實更合適她一點。

    “他是我曾經第一個心動的男人。”

    也是目前爲止,她唯一心動的一個。

    “撇開中間發生的那些不愉快的事不談,自從他那一次去我外婆家找我開始,他確實……常常讓我感到出乎意料。”

    於是就漸漸失了抵抗,淪陷在他的佈下的愛情的網裏,到最後也就不想再掙扎猶豫不定。

    池念頓了一下,又笑笑說,“真要談你跟他的差別在哪,估計還是因爲你臉皮不夠他厚。”

    江靖北挑眉,“是這樣麼。”

    池念想了想,隨之道,“他比較無恥。”

    分明當初都說好了不再有牽扯,結果傅庭謙卻以再次追求的名義跑到她外婆家纏着她,言而無信。

    不是無恥是什麼。

    房門虛掩的病房門外。

    一雙錚亮的皮鞋不聲不響的倏然一停。

    守在門口的雲莫看到來人,“傅……”

    西裝革履的男人擡起骨骼分明的修長手指,示意她。

    雲莫這才把後面的字眼堪堪收了回去。

    然後接着,病房內傳來江靖北笑着說,“明明是貶義的兩個字,怎麼從你嘴裏說出來,竟好像變成了一種褒義。”

    沉默一陣,池念清淺的嗓音緩緩響起,“也許是因爲他無恥的,正好得我心意吧。”

    縹緲如煙的聲音灌入耳裏,字眼卻十分清晰。

    病房門外英俊挺拔的男人聞言,菲薄的脣角漸漸綻放出了一抹溫淺的弧度。

    而病房內。

    江靖北注視着她神色恬靜的眉眼,“然後他提出復婚領證,你也就答應了。”

    “遲早都會領證復婚。”池念恍惚了一下,慢慢的,她的手落在自己的腹部,目光輕垂的道,“早答應晚答應,都是要走這一步。”

    不知不覺這段時間過來,她的肚子已有微微的凸起,不是特別能看得出來,但摸上去就是能讓她真切感受到,她的肚子里正在孕育着一個幼小而神奇的生命。

    江靖北明白了她的意思。

    不論是出於愛他還是因爲她肚子裏的孩子,她跟傅庭謙的這個結婚證,是遲早一定都會領的。

    他淡雅的打趣般笑道,“雖然是理所當然的事,不過你們就這樣說領證復婚就領證復婚,輕易的真是有些白白便宜他了。”

    “倒也不算他討了多大的便宜吧。”池念溫溫靜靜的開腔,“他之前做的就已經挺多的。”

    本來他們就要舉行婚禮,所有的一切都已經準備就緒,只是,誰也不曾料到,婚禮前夕卻橫生那樣的變故。

    他們的婚禮沒了,傅庭謙那段時間來精心籌備的婚禮,也就如夢幻泡影,她連看一眼都沒來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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