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印章毋庸置疑固然是很重要,可是……
白易越想,越是禁不住的嘆息。
感情這種東西,有時候,真是一個人最大的軟肋。
縱然是他,竟也不能倖免麼?
盛斯衍內心自是清楚,再繼續這麼無動於衷下去,他們這邊出的事只會越來越多,境況會越來越陷入危險之處,最終處於下風。
他因爲自己的問題而遲遲沒有動作,最後毀掉的人不止他自己,還有他身邊的每一個人,那把凌遲人的刀子,遲早會架在他自己,以及所有跟他有關的人身上。
他沒有退路。
當然,他也不可能退。
緩緩的,盛斯衍閉上雙眼,面色峻冷淡漠,“這是最後一次。”
最後一次,給她一個自己主動出局的機會。
他自毀一卒,失去兩枚還算重要的棋子,希望她能就此收手打消疑慮,認爲李副經理就是整個幕後的主使,然後過回原本屬於她的生活。
這樣,他依然當她沒有牽涉進來,依然還是可以對她心慈手軟,不在乎她是誰的女兒讓她受其牽連。
前提是,她會自己出局。
……
兩天後,顧時箏不但收到陳助理的消息,也接到了來自江城的電話。
陳助理說,“李副經理私下跟人那位被辭退的財務總監等人,約在一個酒吧碰面。”
彼時是下班時間,晚上八點。
顧時箏正在公寓裏。
這兩個電話,幾乎是一前一後的過來。
她臉色倏然凝重下來,很快掛斷電話,從白色毛絨的地毯中倏然起身。
盛斯衍瞧着她的舉動跟神色,不動聲色而明知故問的問她,“要出去麼。”
“嗯,有點事出去一趟。”
“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顧時箏愣了愣,回身望向他,明亮璀璨的燈光下,他面色如常,俊美斯文依舊,臉上神色帶着些許的好奇。
她笑了下,“不用了,一點小事,我能解決。”
“好。”他體貼着,將支架上的一件大衣外套拿過來,罩在她身上給她整理了下衣服跟一頭蓬鬆的捲髮,溫聲細語的道,“天冷,別感冒了,快去快回。”
她看着他須臾,強壓下心頭莫名而來的異樣感,勉力勾出一個笑弧,“好。”
隨後,她拿了包,將手機跟車鑰匙都放進包裏,神色急匆地出門。
盛斯衍從茶几上端起一杯咖啡,他身穿淺灰色的居家服,身姿倚在公寓門邊,幽幽深眸目送她。
這個劇本,希望她能滿意。
別再執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