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時箏打電話從顧松明那裏借來他的保鏢,驅車來到跟陳助理和江城說的酒吧地點,在外面跟他們匯合碰上面,隨後一行人進了酒吧。

    顧清韻跟李副經理等人,被他們分別派人牢牢盯住,所以幾乎是毫不費力,他們找到他們所在的位置,並且被顧時箏帶來的保鏢控制住,連讓他們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李副經理等人從初時的大驚失色,到被嚴辭逼問犟着抵死不認,再後面顧時箏幾乎失去所有耐心,要讓保鏢動手的時候,他才終於面色土灰的承認自己的狼子野心。

    幾番盤問過後,總結下來,李副經理的大意是說,他是整個對公司心懷鬼胎的幕後主謀,也交代出來公司裏還有多少人是隸屬他這派。

    顧時箏眉頭輕皺,緊接着分別威逼盤問了其他人,其他人的回答,幾乎跟李副經理所言一模一樣,各種信息都對得上。

    該承認的,他們都承認了,最後顧時箏也沒讓保鏢放了他們。

    畢竟李副經理交代出來的那些人還在公司裏,以免他們離開以後通風報信,得先沒收掉他們的手機,讓陳助理將他們帶走看管起來。

    陳助理跟一干保鏢將李副經理等人帶走以後,卡座這片地帶,只剩下顧時箏跟江城,以及留下來的三個保鏢和……顧清韻。

    因爲整個酒吧都被顧時箏揮金如土的給包下來,於是連嘈雜的音樂聲都沒有,安靜得詭異。

    顧時箏的目光慢慢流轉向另一邊坐在卡座裏的人,顧清韻寵辱不驚地保持着原本的坐姿,身旁站着兩個保鏢。

    她緩步過來,瞧着顧清韻,“你倒是很鎮定。”

    “不然又能怎麼樣。”顧清韻面色冷冷地說,“都被你抓個現行了,我無話可說。”

    可是她慣來不是挺能巧舌如簧顛倒黑白的麼,這麼連一句話的辯駁都沒有,倒是讓人有些意外。

    雖然,她再怎麼辯解也是事實勝於雄辯,說了也沒意義。

    顧時箏不慌不忙,慢悠悠地在她對面位子坐下,翹着二郎腿微微彎下腰身,一手托住下巴,盯住她,“顧清韻,你讓我有些弄不明白你了。”

    顧清韻沒什麼好語氣,“想說什麼,你直說就是。”

    “好。”她點點頭,隨後目光近乎逼視,“顧家到底是缺你喫的還是缺你穿的,你要這麼吃裏爬外聯合外人對公司有非分之想?”

    顧清韻僵了僵。

    顧時箏的眸子寸寸凝結成冰,一字一頓,“你捫心自問,顧家有對不起你的地方麼,如果有,我很想知道究竟是哪裏對不起你。”

    顧清韻臉色有些不自然,眼神有些閃躲的意味,“事到如今,還說這些有什麼意思嗎。”

    “有。”顧時箏雙眼微眯,“你好歹在顧家生活這麼多年,我總得知道我跟爸到底哪裏對不起你,才讓你生了這份跟別人一起奪走公司的心。”

    外人爲什麼想奪得公司,她沒興趣盤問,因爲那些都是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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