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嗤嘲一聲,直接將頭轉到另一邊,連一個眼神都不想再賞給他。

    盛斯衍在她上方,意味深長的吐字道,“別人送給你的,以你的性格你也會不屑一顧,想要什麼,就自己想方設法的得到,包括我的命也是。”

    顧時箏暗暗地想,像他一樣爲了得到自己想要的,想方設法不擇手段麼?

    他優雅緩慢的繼續說,“前提是,你得有那個能耐。”

    “你拭目以待的等着吧。”

    她說了,他不弄死她,她就一定會讓他後悔。

    說話間,不知不覺,盛斯衍抱着她進了仿歐式的小別墅裏。

    白木默默跟在他們身後,默默聽着他們的對話內容,他們的語氣自始至終淡淡的,然而他的內心簡直跟過山車一樣,一次比一次感到驚心動魄。

    他們那一派悠閒輕鬆的口吻,是在談論今天喫什麼嗎?爲什麼可以將命不命這麼驚險的事說這麼輕描淡寫?

    還有爲什麼大小姐想要衍哥的命了?真的就……已經恨到這種份上了嗎?

    還好衍哥還算正常,很惜命。

    白木微微鬆了口氣,突然又不是滋味的想,他那條命那麼不容易,怕是不珍惜也不行……

    ……

    進了小別墅以後,顧時箏就被盛斯衍放在一邊,他不強制要她做什麼,就那麼晾着她。

    猶豫她不肯配合他們進來,盛斯衍抱她走了一段路,導致他那用繃帶纏起來的腹部傷口,從白色繃帶中滲透出絲絲縷縷的血跡來。

    白木驚慌着,迅速從小別墅裏找出一個小藥箱,疾步匆匆地來到盛斯衍跟前。

    顧時箏遠遠的站在一旁,凝視白木給盛斯衍的傷口重新上藥包紮,她冷冷出聲道,“不去醫院麼?”

    盛斯衍坐在沙發裏,由着白木處理傷勢,對望上她說,“去其他人多的地方,好讓你再次大聲呼救有機會逃走麼?”

    顧時箏冷嗤,他不帶她去醫院不就行了?

    “畢竟,我不想再跟你分開。”他似是洞悉了什麼,一瞬不瞬地望着她,脣角弧度淺淺撩起,“間隔一個多月才重逢,我捨不得,那麼快又要跟你分開。”

    “……”

    “哪怕一分一秒,也不想。”

    現如今,他看着她的眼神,完全沒有一絲剋制,赤裸裸的,滾燙的,匯聚着熱切的光芒。

    他的眼神他的話,都是那麼的令顧時箏心慌意亂頭皮發麻,她錯開視線不跟他對視,抿緊脣畔冷聲道,“盛斯衍,把你的眼神給我收斂點!”

    “爲何?”

    爲何?

    因爲在他這份目光注視下,她好像……被他的眼神扒了個精光一樣!

    因爲他的眼神,充滿了侵犯感!

    顧時箏板着臉警告,“你再敢這麼看我,我弄瞎你的眼睛。”

    放出來的話,真是一句比一句狠。

    盛斯衍掃了眼她被捆住的雙手,“似乎,屬實沒什麼威脅力?”

    但她會記得,一件一件牢牢地記住,然後等遲早有一天,悉數奉還。

    “不是要認清楚我麼。”一手胳膊肘搭着沙發,撐着一側腦袋,他饒有趣味的牽脣道,“真正的我,就是這副樣子,只要看着你,就捨不得移開視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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