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不裝了,你又受不了我袒露心扉了。”他笑吟吟的,偏了偏頭困惑道,“所以,我到底是繼續裝着好,還是不裝的好?”
卸下所有僞裝以後,他簡直是個赤裸裸的變態。
白木內心也是要哭了,真的求求衍哥你別說了!連他都快覺得,他這些話屬實是有點變態了都。
原本多正經的一個人啊,怎麼變成瘋批了呢?
顧時箏發誓不想再跟他有一個字的交流,但再怎麼杜絕跟盛斯衍交談,現在不是身在何處,只有她跟盛斯衍和白木三個的別墅,更令她覺得不妙。
這種滋味太不妙了!
她只能又深皺着眉,不耐煩地掃視他,“我們什麼時候才繼續動身?”
“繼續動身?”
“不是要把我抓回雲城嗎,還沒回到雲城呢,你的傷又重新處理完了,還要繼續在這裏休息多久?”
顧時箏以爲盛斯衍抓住她,是要把她帶回雲城,他們暫時停留在這裏,是因爲長時間坐車勞累,找了這個地方落腳休息一會兒。
雖然不知道,盛斯衍是怎麼找到的這個小別墅休息,但鑑於這男人實在藏得太深,他在這麼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有個小別墅,她逐漸都不會覺得喫驚了。
他現在就算再告訴她多麼不可思議,且是她一無所知的事,她漸漸都覺得那很正常。
盛斯衍這個人,不會再令她感到更多的詫異喫驚。
他說,“我們不回雲城。”
“呃?”
“我們哪也不去。”他淡淡的說,“不回雲城,也不去別的地方,就在這裏。”
“就在這裏?”顧時箏怔住,“住在這裏?”
“是的。”
“……”
盛斯衍凝視她,眸色深深的幽遠着,脣角淺淺彎起,“以後,再也不會有人能來打擾我們,再也不用牽扯進其他煩亂的事情裏,逃脫掉了那些不相干的人,從此之後,我們的世界裏,只有我們彼此,白木,以及之後會聘請過來的下人,不會再有多餘的其他人。”
“……”
“箏箏,我很高興。”內心充滿了踏實跟安穩,他說,“高興於,我們終於可以甩掉其他的人跟事,過上只屬於我們兩個人,安安穩穩的日子。”
終於可以跟他一直惦念,在多年前就驚豔了他雙眼的人,過上了他一直夢寐以求的理想狀態。
說真的,他很早很早以前,就已經想這麼做了。
只是以前,理智與現實,使命與責任,讓他無能爲力,無法隨心所欲。
終於決定好了還是不能放了她,瘋是瘋了點,但他——
他真的很開心,前所未有,史無前例。
由衷的。
縱然她想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