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她們的話裏,趙小五找到了答案。
“快看,快看,是壁君來了。”
“還真的是她,看她這架勢,是把府裏能用的丫頭們都使喚來了吧!”
“嘖,你這話怎麼聽着這麼酸,該不是嫉妒人家吧?“
“我嫉妒她,笑話!!”
“誰讓人家出身比你好,一託生便投到了丞相夫人的肚子裏,出來就是丞相府的掌上明珠,長的又漂亮,這沭陽城第一美人也不是白得的。”
“啊呸,什麼勞什子的第一美人,我呸。”
“得得得,你也就幹過過嘴癮,小心陰溝裏翻了船,話傳到丞相耳朵裏,到時候有你苦果子喫。”
“……”
“你說說你,看不住自家男人的眼睛就算了,怎麼還能把屎盆子扣到壁君頭上?”
“再怎麼說,依着你家男人的德性,也不是壁君讓他死盯着不放的吧?說到底是他鬼迷了心竅,癡心妄想。”
“我連話都不能說了嗎我?”,女子越想越氣氛,“我這滿肚子的委屈又跟誰說去,怎麼還是我的錯了不成?”
“唉唉唉,我可沒說什麼,有氣別跟我撒,去找你家男人去,誰讓他吃了鍋裏的,還想要陶碗裏的,也不看看,這是哪門子的陶碗,這分明是玉盅,哪是他能要的起的!”
“算了,不說他了,說再多都沒用,也是我沒用,當初瞎了眼,與這麼個男人成了一家,管他也管不住。”
趙小五沒成想這女子還有這麼大魅力,什麼也不做,也可以攪得別人家雞飛狗跳。
嘖嘖嘖,還真是個痛苦的煩惱!
女子扶了身邊的小丫頭,闆闆正正地跪坐下來,這一招一式,可不是一兩天煉成的。
趙小五懷疑自己是太累了,眼花了,又或者看錯了。
她覺得方纔女子坐下時,歪了歪頭,眼神似乎有意無意地從她身邊掃過。
唉,她什麼時候這麼自戀了?人家高高在上的千金,怎麼可能會認識她。
趙小五自嘲地笑了笑,又轉過頭去看向別處了。
“可是她?”
壁君臉上帶着盈盈的笑意,邊向着比鄰而坐的高官家眷進行頷首示意。
他們聽不見,可壁君身邊的珠兒可是聽得一清二楚。
“尚才珠兒派人盯了一會子,就是她了,大庭廣衆之下同公子卿固拉拉扯扯,沒半點分寸。”
哪裏是什麼拉拉扯扯,實實在在的摟摟抱抱還差不多。
這話,珠兒根本沒法兒說出口,說出來只會惹惱了壁君不可,那她的日子今後只會更難過了。
“好啊,好啊……”
“可真是好啊……”
“公子卿固可真是好本事啊,都把人帶到王宮裏來了,好啊!”
一連幾個好,珠兒聽得是戰戰兢兢的,這“好”裏面的恨意,怕是說不清楚有多少了。
“珠兒。”
“諾。”
“過來,我有話吩咐與你。”
“諾。”
珠兒隨即彎下身子,將頭伏過去,耳邊壁君的話一字一句地傳過來。
“你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