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血色靈瞳 >月二十八
    月二十八

    次日一早,海城市局官方突然公佈一樁隱藏多年的驚天大案,案件錯綜複雜,涉及多人交換殺人。鑑於案件年代久遠和涉案人數衆多,還需數日偵查,確保揪出幕後黑手。

    一時間全民熱議,說什麼的都有,有罵兇手狡猾,也有罵警方廢物。前十熱搜榜的佔了三個詞條,熱度遲遲不散。

    杜勳看着網絡動向,詢問道:“這就是老大和小言說的‘引蛇出洞’?”

    田一海棠:“應該是。這是昨天晚上老大讓我寫的。今早請示過陸局後才發出來的。”

    杜勳:“那這是給兇手看的?”

    姜斯言:“是。既然兇手已經有所懷疑,我們不如順了她的意思,直接公佈。一來可以讓兇手心裏得到一絲安慰,二來也是再爲我們下一步作準備。”

    杜勳:“安慰?什麼安慰?”

    姜斯言:“警方已經查出了多起意外死亡案的關聯,那說明了她此前的猜想也都是對的。經此一事她會對自己更有自信。”

    杜勳:“自信?”

    姜斯言:“我們要的就是這個自信,一旦一個人盲目自信,做事就會容易出現紕漏。而這個紕漏就是我們要抓住的關鍵。”

    杜勳點了點頭:“我明白了,這就是我們所說的要一個人滅亡,必讓先膨脹。”

    姜斯言:“道理差不多。”

    杜勳:“那剛剛說爲下一步作準備,下一步是什麼?”

    韓唯:“再次拘留鄧倩雪。”

    田一海棠:“鄧倩雪?兆思案的嫌疑人?可是有什麼新證據?”

    韓唯:“沒有。”

    田一海棠:“那怎麼抓?”

    姜斯言:“用了點小手段。”

    袁哲:“鄧倩雪是做財務的,我找人查了她所在公司的賬務,發現了點問題,以財務造假的罪名將人拘留,不過沒有對外公佈真實的原因。現在這個點,應該是人在會警局的路上了。”

    韓唯:“齊佳,你和袁哲盯着黎蘭的動向,有情況立即報備。”

    齊佳:“是。”

    韓唯:“小田,鄧倩雪老公吳萬查得怎麼樣了?”

    田一海棠:“查過了,鄧倩雪的老公多次出軌,還是個鳳凰男。”

    齊佳:“都這樣了爲什麼都不離婚?”

    田一海棠:“哎,男方不同意。鄧倩雪向法院申請離婚,但是第一次沒有判離。男方表現態度非常好,不停地保證不再犯,所以也就沒離成。不過一般離婚案第一次都不會直接判離。”

    齊佳懷疑道:“所以他改了?”

    田一海棠搖頭:“並沒有。只不過收斂了些,回家的次數明顯多了起來,但調查顯示他仍和幾個女人保持着聯繫。”

    齊佳翻了個白眼:“我就知道狗白不了喫屎。”

    韓唯:“所以現在是什麼情況?鄧倩雪還在申請和他離婚嗎?”

    田一海棠:“是的。”

    杜勳:“既然申請了離婚,爲何還要殺人呢?”

    姜斯言:“恐怕其中還有些不爲人知的事情纔是真正的殺人原因。”

    這時桌上的辦案電話響了起來,韓唯接起應答兩句後掛斷電話,說道:“鄧倩雪已經帶回來了。”

    齊佳:“那黎蘭那邊要不要透露點風聲?”

    姜斯言:“這樣做太刻意了,會引起她的懷疑。”

    韓唯:“黎蘭若是我們要找的人,一定會第一時間發現鄧倩雪被抓了。她自己發現,比我們告訴她更有用。我們只需要盯着她就可以了。”

    杜勳:“那我們現在還能做什麼?”

    韓唯:“等。”

    接下來的日子,特案組採取了敵動我動,敵不動我不動的策略。一週左右,黎蘭終於有了行動。

    趁着黎蘭上班,特案組的人回警局彙報工作。

    齊佳:“黎蘭開始行動了,這幾日休息她都沒有在家,反而去了一家洗腳房。”

    韓唯:“洗腳房?是吳萬常去的地方嗎?”

    田一海棠:“是。”

    韓唯:“看樣子是要動手了?”

    姜斯言:“吳萬的問題是出軌,她會以什麼方式讓吳萬意外死亡呢?”

    齊佳緊着眉頭,開口道:“我想到一個詞。”

    韓唯:“什麼?”

    齊佳:“精-盡-人-亡。”

    姜斯言正喝着水,聽到這四個字一時驚訝,不小心嗆了一口,咳嗽了起來。

    韓唯看到後,連忙拍背幫着順氣:“慢點。”說着還遞了張紙巾擦着嘴角沾上的水珠。

    這微不足道的動作在衆位單身人的眼裏卻充滿着濃濃愛意。

    袁哲嘟囔道:“這是不給我們這羣單身的人活路啊!”

    杜勳:“我突然也想談戀愛了。”

    田一海棠:“知足吧!沒在你們面前擁抱接吻就已經是給面子了。”

    袁哲扁扁嘴:“當我沒說。”

    韓唯注意到對面幾人聚在了一起開起了小會,疑惑道:“你們幾個嘀嘀咕咕說什麼呢?”

    袁哲:“沒什麼,討論案子。”

    韓唯:“那就繼續吧!”

    姜斯言順好氣後,說道:“若是按齊佳說的,加上我們之前的推測,黎蘭難道要親自上陣嗎?”

    齊佳:“我記得她雖然四十歲,但是各發面保養的都不錯,看起來也就三十幾歲。”

    田一海棠:“但現在的問題是即便是他們倆開房,只要吳萬沒有出事,我們就不能將她定爲犯罪嫌疑人。”

    杜勳:“那也不能等她把人殺了再定罪,那可就太遲了。”

    進退兩難,一時沒有人可以想出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保住吳萬活着的同時抓住黎蘭害人的證據。

    韓唯想了想:“只要這兩人開了房就以掃黃打非的理由上門抓人。無論什麼時候人命都是第一位。”

    杜勳:“是。”

    齊佳一如既往地跟着黎蘭,對方似乎並沒有什麼新動向。有班的時候上班,沒有班的時候就去吳萬平日裏常去的幾個地方,但也是去看看,並沒有進一步的行動。

    這天,所有人坐在會議室裏討論着案情的進展。

    齊佳:“我已經跟了黎蘭大半個月,她依舊沒有任何動作。她要是一直這樣不動聲色,我們就得一直跟着。我擔心她會不會不動手,或者拖着時間,等風聲過去再動?”

    杜勳:“那我們要怎麼辦?她拖得起,我們拖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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