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勳:“鄭偉茂家的對門業主曾經也是博學的老師,後來出國留學深造,畢業後定居在國外,據他所說便委託鄭偉茂幫他出租房子。”
齊佳:“所以這幾年都是鄭偉茂在幫他打理。他自己就沒管過。”
杜勳:“是的,他基本沒有操心過。每年都會收到鄭偉茂打過來的租金,而且每隔一兩年租金都會提高,他也覺得鄭偉茂這人很靠譜,非常相信對方的人品。”
韓唯:“袁哲有查到那間房子的出租對象嗎?”
袁哲:“我剛剛和物業聯繫了一下,並沒有登記過租戶。房屋租賃中心也沒有相關的備案。”
田一海棠:“他不會真的用別人的房子在做殺人的勾當吧?”
齊佳:“他這種人有什麼做不出來的。表面上一副謙謙君子,實則衣冠禽獸。”
韓唯:“袁哲申請搜查令。杜勳負責與業主保持聯繫。其他人收拾一下,準備出發。”
一羣人再度來到鄭偉茂所在的小區,這一次的目的地則換成了他家的對門。和鄭偉茂家截然不同,這個房子裏並沒有那麼幹淨整潔,屋內的陳設並不像是一個家,倒像是一個工作室。幾間臥室分別被改裝成了雕塑室,電腦房,還有一間專門打造的電影房。
忽然,一陣哭聲傳了出來,田一海棠從地下室內將泣不成聲的溫霄鑫抱了出來,一臉痛苦地說道:“老大。”
韓唯:“愣着幹什麼,先把孩子送去醫院做檢查。齊佳聯繫家屬。”
齊佳:“是。”
姜斯言在房間內轉了一圈後,對韓唯說:“我去地下室看看。”
韓唯:“我陪你。”
兩人一起走下地下室,看到裏面的第一眼,就被內在的樣貌震驚了。房間的幾個角落都掛着攝像頭,滿牆掛着銅鏡,桃木,雞頭,石頭等令人匪夷所思的物品,天花板上還畫着符咒和一個菩薩像。
韓唯:“這些都是什麼?”
姜斯言:“辟邪七寶,還有南無摩利支天菩薩鎮壓鬼怪的。”說着話,目光定在了屋內的一個角落裏。兩個孩子的鬼魂抱在一起,恐懼地看着自己。
姜斯言憑藉記憶辨別出了兩個孩子正是第一起躲貓貓失蹤的妹妹徐嬌倩和第三起失蹤案的岑敖。少了一個第二起買雪糕走丟的小女孩陸呤。
帶着疑惑,姜斯言走向兩個孩子,說道:“別怕,我是警察,是來幫你們的。”
岑敖:“你能看到我們?”
姜斯言:“嗯,能看到。”
徐嬌倩:“可以帶我們離開這裏嗎?”
姜斯言:“你們走不了?”
徐嬌倩:“嗯,周圍的這些都好可怕。”
姜斯言:“我知道了,我來想辦法。不過你們要回答我一些問題。”
徐嬌倩:“你問。”
姜斯言:“你們還記得當初自己是怎麼丟的嗎?”
徐嬌倩:“我和哥哥玩遊戲,然後一個陌生的叔叔把我抱走了,最後被帶到這裏了。”
岑敖:“我也差不多,就是在遊樂場附近被人捂住了嘴抱走了。”
姜斯言:“那你們知道你們待了多久嗎?”
徐嬌倩:“不記得。”
岑敖:“不記得。”
姜斯言:“那你們是怎麼死的?”
姜斯言:“抱走你們的人和殺害你們的人是同一個,你們在這的時間一直都只有他出現,對嗎?”
徐驕倩點點頭:“是。”
姜斯言:“他還對你們做什麼了嗎?”
徐嬌倩:“他會抱我們,親我們,還會幹一些奇怪的事情。”
姜斯言轉頭看向岑敖:“對你也是嗎?”
岑敖側過臉不願說話,但從表情中卻可以看到內心的掙扎苦楚。顯然男孩比女孩更明白這些舉動的真正意義。
徐嬌倩替其回答:“是的,我看到了。還有剛剛被抱走的小男孩也是的。”
姜斯言:“最後一個問題。這裏只有你們兩個嗎?沒有其他的小女孩嗎?”
徐嬌倩:“曾經還有一個小女孩,在岑敖之前,不過那個孩子好像跑出去了。”
姜斯言:“跑出去了?什麼時候?”
徐嬌倩:“就是她到這後沒幾天就跑了。”
難怪雕塑中只找到了兩個孩子的屍體,原來中間出了意外。
姜斯言:“謝謝你們的回答。我會找人把這裏的一些東西遮起來,你們一會兒跟着警察叔叔的車一起離開,可以嗎?”
徐嬌倩:“可以。大哥哥我能問你一件事嗎?”
姜斯言:“你說。”
徐嬌倩:“我還可以見一見我的家人嗎?我想見爸爸和哥哥。”
姜斯言:“已經通知了你們的家人,他們應該會去警局,你們應該可以看到,不過他們看不到你們。”
徐嬌倩:“我明白。”
姜斯言起身回到韓唯身邊:“找人拿布一類的東西遮一下這裏面的東西,讓兩個孩子可以離開。”
韓唯:“只有兩個?”
姜斯言:“嗯,發生了點意外,回去一起說。”
韓唯:“好。”說完叫人按照姜斯言所說行動了起來。
另一邊,溫霄鑫被送到了醫院,進行了一系列的詳細檢查。除了身體受了些皮外傷,心理上更是遭受了嚴重的創傷。好在經過父母和醫生的開導,情緒漸漸穩定,向田一海棠說明了一切。
審訊室內,姜斯言將所有的證物都一一擺在鄭偉茂的眼前,嚴肅道:“抱歉你最後的希望也破滅了,我們已經在你所在的房子對面的屋子地下室內找到溫霄鑫,並且從他口中得到了證詞,證明是你擄走了他,並對他實施了侵犯。另外此前的雕塑裏的屍體經證實是失蹤兒童徐嬌倩和岑敖,兩個雕塑都是你的作品。你還有什麼疑議嗎?”
鄭偉茂用一種不可置信地眼光看着姜斯言:“你們居然找到了?”
姜斯言笑了:“你太小瞧人民警察的能力。”
鄭偉茂不屑地笑了,隨後笑聲越來越大,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觀察室】
齊佳:“他這是瘋了?”
杜勳:“不知道。看起來不太正常。”
袁哲:“他簡直就不是個人。你們知道從現場帶回來的電腦我都看到了什麼嗎?他居然把侵犯過程錄成視頻反覆觀看。這樣的人能是個正常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