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對着韓翀說道:“翀兒,快給雲裳賠禮道歉。”
“我剛纔已經賠過禮了。”韓翀站在原地沒有動。
雲裳一聽,叉着腰,氣呼呼地瞪着韓翀。
公輸鐸也看向韓翀:“阿翀,你是男子漢,做錯事就要勇於承認,快給雲裳認個錯。”
蘇莫走到韓翀身前,用眼眸示意他過去給雲裳認錯。韓翀微皺着眉頭,心中有些不樂意,可又不想違背蘇莫的意願,只得走到雲裳身邊,再次躬身施禮。
雲裳看到韓翀不情不願地給自己做了一個揖,將自己的嘴撅得更高:“一句道歉的話都沒有嗎?”
“阿翀,快說對不起。”公輸鐸出聲催促道。
“我不覺得我做錯了。”韓翀不服氣地反駁。
“你打了我,還沒有錯嗎?”
“是你先對我家先生動手。”
“是你家先生先胡說八道。”
“不准你再這麼說我家先生。”
“你們不要再爭吵了。”蘇莫站到韓翀和雲裳兩人中間:“誒呀,這事就是一個誤會,這誤會都是因爲我,都是我的錯,我認錯,好不好?”
“秦先生都這麼說了,雲裳大夫又何必斤斤計較呢?”姬安跟着說道。
“是啊,雲裳,秦先生既然認錯了,你就不要計較了。”公輸鐸也跟着說道。
“你們都覺得是我小氣,都幫着她說話。哼,我不理你們了。”雲裳氣惱地一跺腳,轉身沿着樹林裏的路,向着山腳跑去。
“雲裳,你去哪?”公輸鐸看着她的背影問道。
“我去追她,這件事因我而起,我一定給她解釋清楚。”蘇莫一邊說着,一邊轉身追着雲裳而去。
剩下的三人看着兩人的背影,面面相覷。
“也不知道秦先生到底說了什麼,竟惹得雲裳如此生氣。”公輸鐸喃喃說道。
“我家先生能說什麼?是雲裳大夫脾氣暴躁,無理取鬧。”韓翀回道。
“雲裳哪裏有脾氣暴躁?”公輸鐸一聽,心中十分不爽,直接回懟:“她發脾氣從來都不是無緣無故,一定是秦先生說了不該說的話。”
“這和我家先生說了什麼毫無關係,是雲裳大夫不講道理。”韓翀也毫不客氣地回懟。
“你亂說,雲裳很講道理。”
“這不是我說的,是她自己說的,她從來都不講道理。”
“呃……”公輸鐸啞然。這句話的確是雲裳的口頭禪。
他不知該如何反駁,只能不滿地看着韓翀。韓翀也不客氣,同樣不滿地看着他。
蘇莫跟在雲裳的身旁,說盡了好話,賠盡了不是,終於在接近山腳時,看到了雲裳的笑臉。
“誒,笑了就是不生氣了。”蘇莫咧着嘴說道。
“只要你以後不再那樣說含風哥哥,我就不生氣。”雲裳收起笑顏,很嚴肅地說道。
“你只聽了我前半句話就給了我一耳光,其實,我的重點是後半句話。”蘇莫沒好氣地瞥視着雲裳:“誒,我這後半句話你還聽不聽?”
“你還敢說,我以後都不會理你了。”雲裳立即瞪圓了眼睛。
“誒,你怎麼不動了?”雲裳發覺蘇莫的異樣,伸手拉她高舉的手臂。
“春,春天來了,萬物復,復甦,連老虎大王都,都親自出來巡山了。”蘇莫眼睛直愣愣地看着一個地方,說話也變成了結巴。
雲裳順着她的目光看過去,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涼氣。
只見山腳下走過來一頭老虎,它的一雙炯炯有神的虎眸,此時正盯視着兩人一動不動。
蘇莫慢慢移動腳步將雲裳擋在身後,接着輕聲說道:“我擋着你,你偷偷溜掉。”
“那你呢?”雲裳輕聲問道。
“我不怕死,只要你沒事就好。”蘇莫回道。
雲裳一聽倍受感動,一把拉住蘇莫的手:“我也不怕死,我和你一起。”
“一起?喂老虎嗎?”蘇莫輕輕甩開她的手:“我真的不怕死,你不要管我,先走。”
“要走一起走,若是你不走,我也不會走。”雲裳再次拉住蘇莫的手。
“那,我們一起跑?”蘇莫問。
“我們,能跑過老虎嗎?”雲裳也問。
“要不,我們大喊救命?”蘇莫說着眼眸一亮:“對啊,喊救命,翀兒他們就在附近,以他和恬然的武功,對付這頭老虎,應該沒有問題。”
“嗯,我覺得這個辦法還行。”雲裳表示贊同。
“救命啊,翀兒,救命啊!”蘇莫高聲大喊。
那頭老虎本來巋然不動,一聽到蘇莫的大喊聲,一個虎撲朝兩人撲過來。
“啊——,救命啊,翀兒,救命啊!”蘇莫躲開老虎,一邊撕心裂肺地喊着,一邊發足狂奔。
樹林裏,韓翀和公輸鐸還在互相不滿地看着對方。突然聽到了呼救聲。
韓翀耳朵微動,仔細聆聽:“好像是先生的聲音。”他眉頭一皺,臉色一沉:“一定是雲裳大夫又在欺負我家先生。”說完,他轉身就要走。
“喂,你站住!”公輸鐸急走幾步,攔在韓翀的身前:“你不準去,你去了又要欺負雲裳。”
“你讓開!”
“不讓!”
“救命啊,含風哥哥,快救救我!”突然又傳來一聲雲裳的呼救聲。
“是雲裳。”公輸鐸朝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聲音聽上去不像是在打鬧。”姬安也看着聲音傳來的方向。
“一定是出事了。我要去救先生。”韓翀向着山腳疾跑而去。
姬安沒有片刻猶豫,跟着韓翀也向着山腳疾跑而去。
“等等我,等等我。”公輸鐸大喊着,追在兩人的身後。
老虎本來追着雲裳,奈何雲裳會爬樹,三兩下就爬上一棵大樹。老虎對着樹上的她無計可施,轉頭又撲向蘇莫。
“快上樹,老虎不會爬樹。”雲裳對着蘇莫大喊。
蘇莫立即朝着一棵大樹奔過去。她一直覺得自己爬樹的技術還不賴,但這會兒手腳都不聽使喚了,爬了幾下,她愣是沒有爬上去。可身後的老虎卻已經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