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薛永仲頭頂是驚雷滾滾,將他雷了一個外焦裏嫩。
之前歐陽平的表現,已經讓他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了。
現在楊衛民的到來,而且親口稱張天銳主帥,這還能有假嗎?
誰不知道楊衛民是從西荒戰區轉業回來的人,西荒主帥他肯定不會認錯啊。
那麼,眼前這個毛都沒長全的張天銳,還真就是傳說中的銳帥?
這是真的銳帥啊。
天哪,剛纔自己在做什麼?
作死啊。
“嘩啦。”
一聲響,薛永仲崩潰,一屁股癱坐在地上瑟瑟發抖。
“四爺。”忠叔、貴叔兩大高手驚呼着趕緊衝上去將薛永仲扶起來。
楊衛民、歐陽平疑惑的目光望着薛永仲,不知道他怎麼會在這裏?又是因何事在這裏?“
再看一直跪着不起的薛彪,這薛家父子是犯了什麼事嗎?
“篤。”
一聲輕響,張天銳手指敲擊桌面發出的聲音。
楊衛民等人趕緊回過神來,惶恐不安地望着張天銳。
“讓我說你什麼好?”張天銳往沙發上一靠,雙手疊加在腹部,一臉恨鐵不成鋼地望着楊衛民:“在平州時,你的下屬要抓我。現在,你又有屬下要抓我,我跟你的下屬犯衝啊。”
“嘩嘩……!”
楊衛民汗水不要錢似的往外冒,但卻不敢擡手去擦一下:“主帥……,卑職的罪,這就回去引咎辭職,請主帥恩准!”
歐陽平等人眼皮狠狠一跳。
這尼瑪太嚴重了,就這麼一下,堂堂署長級大佬啊,竟然說完就完了。
現在楊衛民的命運,張天銳一句話決定。
“呼……。”張天銳呼出一口氣:“問下他們什麼情況?到底是誰報的警?”
“是,是。”楊衛民立即轉身,惡狠狠地將賀強揪起來,吼道:“說,誰報的警,說不清楚,我滅了你!”
賀強吐着血,嚇得已經面無人色:“報,報告楊署,是,是薛四爺……。”
他的目光望向正在發抖的薛永仲身上。
“薛永仲。”楊衛民兇狠的目光地瞪向薛永仲,這特麼自己作死,卻連累到他頭上,這筆賬怎麼算?
“你薛家不想混了,是嗎?”楊衛民大吼。
如果是薛家家主在這裏,楊衛民也許會給點面子。
但薛永仲算什麼玩意。
“砰!”
一聲巨響,地板抖動,薛永仲跟他兒子一樣,給跪下了。
剛纔罵兒子沒骨氣,給薛家丟臉,現在他貌似更沒骨氣,更丟臉。
“撲!”
一聲悶響,薛永仲狠狠磕頭在地,顫抖着聲音道:“罪人薛永仲,叩見主帥。方纔多有冒犯,請主帥大人大量,饒恕我等罪過,薛永仲叩首!”
“砰砰砰。”
連續三個響頭,那是真的很響亮,地面都濺血了。
張天銳覺得好笑:“你方纔不是要我給你一個交待嗎?你覺得,你有資格讓本帥給你交待嗎?”
“沒,沒有,是薛某糊塗,薛某糊塗啊,求主帥饒恕啊!”薛永仲都快哭了:“我也是不知主帥身份纔有冒犯的啊,可謂不知者無罪……!”
“你不知道?”張天銳冷笑:“方纔你兒子說了我的身份,我也自爆了自己身份,是你自己不信。現在竟然跟本帥說,你不知者無罪,呵呵……。”
後面的冷笑聲,讓薛家父子心生絕望。
“主帥,此事皆由我而起,我願替父親受罰。”薛彪跪爬着走過來,含淚懇求。
張天銳目光如刀,冷冷地望着薛彪:“我讓你說話了嗎?”
薛彪:“我。”
“呼啦!”
張天銳大手猛然一拍。
“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