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的巴掌落下,轟鳴聲中,茶几轟然坍塌,化作無數碎片濺落一地。

    張天銳暴怒而起,一股恐怖的氣勢猶如烏雲蓋頂兇猛壓下。

    “撲通,撲通……。”

    大廳內,所有人,包括薛永仲帶的兩個九段高手,全部跪地。

    兩大高手心中驚駭無比。

    他們可是九段啊,竟連人家的氣勢威壓都扛不住。

    戰帥無雙,國祚以來最能戰的統帥,名不虛傳。

    一瞬間,大廳內除了虎山和張天銳外,已經沒有站着的人,跪了一地。

    薛彪嚇得整個人跪爬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再喘一聲。

    “咔嚓!”

    張天銳跨出一步,厚實的腳板踩在玻璃碎片上,發出讓人毛骨悚然的聲響。

    “主帥,息怒,您息怒,彆氣壞了身子。”虎山急忙安撫,有點害怕張天銳收拾薛彪。

    畢竟,兩人有過深厚的兄弟情,不想薛彪出事啊。

    “刷!”

    鋒利的目光直接射過去,寒冷至極,嚇得虎山趕緊閉嘴,站在一旁噤若寒蟬。

    張天銳盯了虎山一會後,不再理會,繼續跨出腳步。

    “咔嚓,咔嚓……。”

    數步之後,張天銳站在薛彪身旁,聲音森冷:“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好說話?不會拿你怎樣,讓你有恃無恐。”

    薛彪不敢再說話,只能搖頭,瘋狂搖頭。

    “我告訴過你,本帥的身份是機密,哪怕是你最親的人都不能告訴,可惜,你違背了命令。”張天銳聲音越來越冷,彷彿空氣都要冰凍。

    “現在,本帥告訴你,不讓你說話不要說,你還是違背了本帥的命令。”張天銳有些失望:“如若是在軍中,軍令如山,本帥可以就地將你正法。”

    ……

    “呼……。”沉默一刻,張天銳強壓心頭的怒火,緩緩呼出一口氣:“你應該慶幸現在不是在軍中,也應該慶幸之前你幫了本帥不少事。此後,你我兩清,從此再無瓜葛。”

    “譁。”

    薛彪擡起頭,淚如雨下,滿臉的痛苦和悔恨。

    他是真後悔,不該告訴父親啊。

    “帶上你父親滾吧。”張天銳面無表情:“不過,今天的事,乃至我所有的身份信息,不經允許不能再透露出去半個字,否則,我不介意讓你薛家成爲歷史。”

    “這句話,也適用你們所有人,可懂?”張天銳鋒利的目光掃過全場。

    “懂懂,我們都懂。”

    楊衛民、歐陽平等人點頭如搗蒜,他們不敢不懂啊。

    一會後,薛家父子攙扶着狼狽離開小樓。

    到了外面時,虎山追出來,追上薛彪。

    “彪子。”虎山心裏爲薛彪難過,也替他惋惜。

    都是被他老爹害的啊。

    “虎子,對不起,我讓銳帥失望,讓你失望了啊。”薛彪擡頭,已淚流滿面。

    虎山嘆息一聲,擡手用力握了握他的肩膀:“彪子,這事……,唉,你不該告訴你這個愚蠢的父親啊。”

    說話間,虎山也不怕得罪薛永仲,狠狠瞪了就在旁邊的薛永仲一眼。

    薛永仲這次沒了剛纔的牛氣了,惶恐地道:“虎……虎將軍,一切都是我的過錯,與我兒子無關啊,還望替我兒子美言。”

    “閉嘴吧你,害了你兒子不算,還想害我嗎。”虎山想抽人:“你能安然無恙地從裏面走出來,回去燒高香吧,下次不一定還有這樣的運氣。”

    “虎子,無論怎麼說,還是謝謝你。”薛彪感謝道。

    “我沒幫到你什麼。”虎山搖頭:“算了,不說了,回去吧。對了,你也不必沮喪,只要你會做事,機會還是有的。”

    “機會?”薛彪一愣,卻又是有點茫然:“我還有機會嗎?”

    虎山只是笑笑,然後轉身離去,讓薛彪自己去品味。

    “兒子,他好像是在暗示你什麼?”薛永仲看着離去的虎山背影,突然精明起來了。

    薛彪沉默一會後,突然眼睛一亮:“我懂了。”

    “你懂什麼?”薛永仲不解。

    “爸,你願支持我嗎?”薛彪鄭重無比的表情道。

    “兒子,之前是我犯渾,現在只要你想做什麼,我無條件支持!”薛永仲不容置疑地聲音道。

    薛彪身板一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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