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在梅惜玉眼裏的,竟是張天銳熟悉的面孔和身影。
不可能吧,是自己眼花了吧。
梅惜玉趕緊擡手一擦眼淚。
手鬆開時,牀單滑落一角,露出雪白的肌膚都不自知。
這時,廖志等人也發現了異樣,倏然轉身。
後面,不知什麼時候,房門已經被人扭開。
兩個一臉冰霜的人影跟幽靈似的,就那麼站在後面。
這尼瑪,要嚇死人啊。
門是怎麼開的?
他們反鎖了的啊,就是有鑰匙都開不了。
就算能開,多少得有點動靜吧。
結果兩個人就這麼無聲無息出現在後面。
是人是鬼?
他們自然是人,不是鬼。
正是張天銳和魔大。
“你特麼是誰?麻的,誰讓你們進來的?”一個牲口兇狠地着張天銳和魔大喝問。
張天銳和、魔大都沒有迴應。
看着梅惜玉裹在牀單裏驚恐無助的模樣,再看四個穿着浴袍的牲口。
不用問都能想象得到,這四個牲口想幹什麼。
“老辦法,廢了。”
張天銳開口,四個字,就如死神下達的裁決。
“收到。”魔大領命。
“你特麼廢誰呢?我特麼先廢了你!”站最前面的牲口操起旁邊一張椅子就要衝上去。
“砰!”
一聲悶響,人在猝不及防之下便已經四仰八叉地倒下。
還沒來得及爬起來,一隻大腳朝着褲襠的地方猛然踹下。
“啊——,啊——!”
淒厲驚悚的慘叫,即便是隔音良好的鋼筋混泥土牆也阻擋不住,直衝樓頂,劃破蒼穹。
讓人聞之毛骨悚然。
包廂裏的幾個牲口嚇得腦皮炸裂。
驚恐的目光盯着那牲口褲襠處一癱鮮血,眼皮瘋狂跳動。
那牲口痛得雙眼凸起,眼睛一翻,就這麼昏死了過去。
下一刻,包廂裏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唯有,驚恐的呼吸聲。
包括廖志在內,臉色都是慘白如紙,汗水爬滿臉頰。
“噠。”
張天銳一步跨出,淡漠的目光掃過三個牲口:“誰是廖志?”
三個牲口都沉默,喉嚨滾動,嘴脣發顫,但就是誰也發不出聲音。
“不,不是我。”牲口大叫,擡手一指最後面那個長相寒磣的扁鼻子男人:“他,他是廖志。”
“刷!”
鋒利森冷的目光,落在廖志身上。
廖志瞬間手腳冰涼,嚇得一步步後退。
“我是張天銳,你剛纔口中的那個上門女婿,廢物。”張天銳聲音平緩、淡然。
然而,越是這種平淡緩慢的聲音,越讓人心裏發毛。
“咕咕……。”廖志喉嚨狠狠滾動了一下,鼓起勇氣發出聲音:“張,張天銳。你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嗎?知道老子是誰嗎?”
“告訴你,我只要一句話,梅家整個家族瞬間便會灰飛煙滅。”
廖志想到自己的身份背景,總算找回一點底氣,稍稍從恐懼中回過神來。
“梅家死活,與我何干?”張天銳冷冷反問。
“這……。”廖志冷汗直冒。
這尼瑪,威脅不到啊。
“那,那你的家人,你的族人,老子一句話,讓他們生不如死!”廖志再次威脅。
“我家人就我一個。”張天銳面無表情。
“嘩嘩……。”廖志汗如雨下,一張臉變成了豬肝色。
這特麼,還是沒用啊。
簡直讓人無從着手。?
“張天銳,那,那你總有朋友吧。動了老子,你們身邊的人,包括梅惜玉和你,都得完蛋!”廖志吼道:“你根本無法想象,我這樣的人,對於你而言是什麼樣的可怕存在。”
魔大表情古怪起來。
麻痹的,在自家殿主面前,好意思說自己是多麼可怕的存在?搞笑吧。
“是嗎?你有多可怕,我倒想聽聽。”張天銳緩慢移動腳步,朝前走去。
“我是來自燕都一流家族廖家的人,西都市這種破地方,我廖家一句話,誰敢不從!”廖志牛逼轟轟,簡直是“龍傲天”附體。
其餘兩個牲口在廖志的感染下,也瞬間“龍傲天”附體,吼道:“小子,我們雖然比廖少差點,但也不是你可以招惹的人。馬上乖乖跪下求老子,然後把自己割掉,老子們心情好了,說不定給你一條活路,草!”
“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