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重生毒妃:邪王心尖寵 >第95章 七天,就七天!
    “少夫人……少夫人……”

    雲彤尚且還在睡夢之中,便聽到屋外傳來了芳華急切的聲音。

    她一邊往屋中奔馳而來,一邊高聲呼喚着。

    這丫頭素日裏倒是文靜持重,今日這是怎麼了?

    雲彤翻了個身,本不預備理她。

    哪成想,芳華竟然衝進屋中,掀開了帷帳,往臥榻之內瞧了一眼,還喘着粗氣,沉聲道,“少夫人,您快醒醒啊。”

    無奈之下,雲彤只得坐起身,目光呆滯地凝視着芳華,咳嗽兩聲,略帶不悅地問道,“你做什麼慌慌張張?”

    芳華卻絲毫沒有意識到雲彤語氣之中的不悅,神神祕祕地往她身邊湊近幾分,一隻手搭在脣邊,壓低了聲音,“少夫人,昨夜將軍嚴懲了小姐。”

    初時,雲彤還有幾分未曾反應過芳華口中的‘小姐’是何人。

    她揉動着後腦的碎髮,眼前的朦朧之感一點點褪去,才一臉驚訝地望向芳華,“俞婷?”

    芳華向後退了兩步,雙手搭在腰間,屈膝行了禮,“正是呢。聽說,小姐被將軍打了整整一百竹條,被擡下來的時候險些喪了性命。大半夜地夫人吩咐去請了大夫,才堪堪保住了小姐一條性命。”

    雲彤蹙眉低頭,搭在後腦的手慢慢地放了下來,喃喃自語道,“怎麼會這樣?俞滄闌雖然與俞家人不睦,可是對這個妹妹還算是疼愛。怎麼一出手,竟然如此嚴重?”

    芳華嘟着嘴,顯然有些不悅。

    “小姐設計出了這樣的法子對付少夫人,將軍如此懲處她已經是小懲大誡了。奴婢昨日想起來都有些後怕。好在她不過是將那荷包給了張員外這樣的小戶人家,他顧及着將軍的威名不敢對少夫人您怎麼樣。可若是,那荷包給了旁人呢?”

    芳華這話倒也有幾分道理。

    若是俞婷將那荷包給了位高權重之人,且不說那些王公貴族會不會對雲彤生出旁的心思,只說衆人看到那荷包皆以爲是雲彤有心想要出嫁。

    如此有損清譽之事,對於她這樣一個下了堂的女子更是雪上加霜。

    雲彤不再多問,只微微點點頭,坐直身子。

    芳華擡手扶起雲彤,將她攙扶到一邊的椅子上坐下,爲她梳了妝發。

    “說起來倒也有些奇怪。”芳華一邊爲雲彤梳妝,一邊接着道,“今日咱們府門之前倒是熱鬧了許多,這一夜之間,不知從何處涌出了那麼多叫賣的小商販。這些消息,也是他們口耳相傳的時候被奴婢聽到了。”

    雲彤不解地從鏡子之中望了一眼芳華,“小商販?”

    芳華點頭,“咱們這院子雖然地段不錯,可是卻也少見那些小商販,往日裏不過就是那麼幾個人,可是今日卻多出了一多半。”

    雲彤蹙着眉頭,心思飛速轉動,心中暗道:難道是有人刻意安排的?

    芳華說完,便未曾當回事,依舊爲雲彤梳着髮髻。

    雲彤思量了片刻,還是決定先不將自己的猜測告訴芳華,待到觀察幾日再說。

    一個早晨的時間,昨夜將軍府小姐捱了將軍打的消息便在京城之中傳開了。

    太平別院之人都是最接近將軍府的人,自然有不少好事之人前來打探消息,雲彤擔心人多口雜,只得關了府門,叮囑衆人不得胡亂議論昨日將軍府之事。

    待到午後,俞滄闌的車馬在府門之前停下,那些好事之人才一一散去。

    他翻身下馬,將手中的馬鞭交給身側的夜影,面色不佳,雙目陰沉。

    早有人前來通報了雲彤,雲彤迎出院門,果真瞧着俞滄闌不大歡喜。

    “將軍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雲彤一邊迎上前,一邊輕聲問道。

    夜影十分識趣地向後退了一步,將雲彤讓到了俞滄闌身邊。

    俞滄闌望了雲彤一眼,心中的怒火已經消散了一多半,面色也微微和緩幾分,一側的夜影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不由長嘆一口氣,心中暗道:看來,只有少夫人能平了將軍心中的怒氣。

    俞滄闌一邊往屋中走去,一邊沉聲道,“軒轅甫昨日連夜回京,今日一早就上了朝。”

    “軒轅甫?”

    聽到這名字,雲彤的心中也不由一沉。

    軒轅甫乃是當朝太子,與輝月郡主軒轅婷都是皇后所出。

    上一世,他因爲忌憚俞滄闌掌權,幾次設下計謀,想要除了俞滄闌。自己上一世被禁錮之時,也是他們母子設下的計策。

    可是,按照上一世的時間來瞧,軒轅甫如今應該還在邊地巡檢將兵,怎麼會連夜回京呢?

    想到這裏,雲彤的腦海之中一道靈光一閃而過。

    她想起了住在自己後院的蘇柏庭,隨即擡起頭,掃視了兩眼俞滄闌的側臉,小心翼翼地問道,“可是因爲莊先生之事?”

    此事非同小可,朝堂上下震動不已,即便如此,卻也不用不着當朝太子專門趕回京都啊?

    俞滄闌點點頭,“正是。”

    說話的功夫,二人已經走進屋內。

    俞滄闌脫下朝服,由雲彤接過,搭在一邊,又遞給他一塊已經浸潤好的帕子。

    “前日陛下才將此事交給我來調查,昨日他就急切地回京了。昨日回京之後,軒轅甫和陛下在上書房密談了許久。”

    俞滄闌用帕子擦了擦手,放在一側,坐在椅子上,喝了兩口茶水,接着道,“今日,陛下便下旨要我在七日之內調查清楚莊先生遇刺之事,必得要給朝堂一個交代。”

    “七日?”雲彤大驚。

    她詫異地凝視着俞滄闌,“莊先生遇刺,沒有任何證據留下,除了蘇柏庭,沒有一個活口。這幾日,我已經仔細地問過了,蘇柏庭的確什麼都不知道。”

    俞滄闌冷着面色,“那日前來行刺的黑衣人我也審問過了,問不出什麼。這線索就算是斷了。”

    “可陛下要你七日破案。催得如此緊,該當如何?”

    雲彤說着,蹙着眉頭,在屋中來回轉了兩圈。

    也不知這話她到底是對自己說的,還是對俞滄闌說的。

    俞滄闌瞧着她如此急切的樣子,倒是‘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心中的煩悶也消散不少。

    他握住雲彤的手腕,將她拉到自己懷中,另外一隻手輕輕點動了兩下她的鼻尖,低聲道,“都是朝堂之事,交給我便是了。”

    兩人對視一眼,不由自主皆露出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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