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字叫作綠兒的丫鬟走了進來,見雲彤放在書桌前有一封信,有些不解:“小姐,這是?”
雲彤淺淺笑着,目光望向了那封信,將信遞到了自己面前綠兒的手中。
“你去將這信送給前院裏面那個從北方趕來的侍衛的手中。讓他快馬加鞭,務必早些回到北方將這封信交給俞滄闌。”
綠兒看着雲彤臉上的表情如此的認真,心裏面也是不由得緊張了起來。
匆匆的得了那封信,將信按照小姐的囑咐,送了出去。
“那封信如何了?”雲彤見綠兒折身回來,不由得開口問着。
綠兒一副恭敬模樣望着自己面前的小姐,福了福自己的身子:“回稟小姐,奴婢將那封信送給了前不久趕過來的那位侍衛,那侍衛拿了信,便快馬加鞭的離開了。”
得知信已經送了出去,雲彤的心中那塊大石頭這才落了下來。
可是心中卻仍然有些緊張,老天保佑,希望這一次北方的蝗蟲災害可以平安地度過……
雲彤突然想起來,跟着自己一起回來的泱澤最近卻不見了蹤影,忍不住緊緊的皺起了眉頭。
綠兒見自家小姐這副疑惑的模樣。想也要爲自家小姐分憂解難:“小姐,您這又是怎麼了?有什麼話您就說出來,奴婢若是知道的話,一定會告訴小姐您的。”
“那個跟着你們家小姐我一起回來臉上有疤的那個男子去哪裏了?”
聽小姐突然提起那個人,綠兒想了想,最終才反應了過來。
“回稟小姐,那個人被老爺安排到了前院。不過……奴婢好久未曾怎麼見過他出來了……”
聽聞這,雲彤當時覺得自己現在應該過去走一趟。
畢竟自己將泱澤帶過來之後,就一直沒怎麼去看過泱澤。
也不知道他臉上的那傷究竟如何了。
畢竟她臉上那個傷是慎重又慎重的一個存在,若是一不小心感染了,便會引起發燒這些症狀。
想到這兒,雲彤急匆匆地趕往泱澤現在所居住的地方。
雲彤看着躺在牀上的泱澤,見他一動也不動,心中有些疑惑。
卻聞到房間似乎有些異味兒,連忙將窗戶打開通風,將門也給打開。
這傢伙也不知道在房間裏面究竟待了多久,居然成了這幅樣子。
雲彤的心中有些不滿,下意識的將自己手中的帕子捏地緊緊的。
她將自己所處理傷口的藥箱再一次的帶了過來,將東西擺放在桌子上。
“你起身,我替你處理一下傷口。”
泱澤聽着雲彤說出來的話,連忙搖了搖頭,聲音有些暗沉含糊不清:“不……不……不用你……”
聽到泱澤居然拒絕自己,雲彤態度變得強硬了起來。
對於傷患來說,她怎麼可能不仔細照顧呢?
“不行,你臉上的傷口必須要處理,畢竟這傷是因爲我而起的,所以說我一定要把這傷給你治好了。”
泱澤聽着雲彤的態度如此堅決,想要再一次擡手拒絕,可是卻察覺自己的身體軟綿綿的,根本就應用不上來一點的力氣。
聽到這兒,雲彤纔不管泱澤的態度如何堅決。
察覺出來了泱澤說話聲音裏面的那股虛弱感,雲彤心中有些害怕,試探性地將自己的手放在了泱澤的額頭上。
卻發現泱澤的額頭滾燙的不成樣子,氣得雲彤心中又急又撓。
“你這傢伙發燒了也不知道去請大夫嘛,況且再說了,之前不就是囑咐過你臉上這傷一定要好好注意嗎……”
雲彤越想越來氣,將外面的丫鬟喊了進來:“綠兒。”
綠兒匆匆忙忙地趕了進來,雲彤直視着綠兒,語速飛快:“你去後廚那邊要一盆溫水,再讓廚房那邊的人給本小姐我準備一瓶燒刀子酒,記住再拿兩塊乾淨的毛巾,一起拿過來。”
綠兒辦事效率很快,將那些雲彤所需要的東西都給帶了過來,雲彤先是用那溫熱的水將毛巾浸溼,擦了擦泱澤的臉頰。
又是用另掛一塊抹布浸溼了燒刀子酒,放在泱澤的額頭上降溫。
雲彤將藥箱拿了過來,仔細的處理着他臉上的那個傷口。
畢竟這個傷口是因爲她雲彤而起的,無論如何都要將這個傷口給治好。
雲彤的目光有些凝重,一絲不苟地進行着。
而泱澤此時卻已經因爲發燒昏迷了過去,這倒是爲雲彤提供了便捷。
丫鬟站在另外一旁隨時替雲彤搭着下手,好讓小姐不需要那麼的勞累。
當一切工作全部做好了,雲彤這才鬆了一口氣,但是她還要在這裏繼續待,等着眼前的人醒過來。
當泱澤再一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卻發現趴在自己牀頭邊閉着眼睛睡着了的雲彤。
他忽然想起來自己發燒時,雲彤在自己耳旁說的那些話做的那些事情。
泱澤的目光變得複雜了起來,看着那趴在自己牀邊的雲彤,不知怎麼了,卻被一顆石子亂了自己的心神。
就連他自己都未曾注意到,他看向雲彤的目光已經變得溫柔了起來,再也不是往常那般。
“主子主子……小姐的信已經到了。”
那個送信的侍衛飛快地闖進了俞滄闌所辦公的書房裏。
俞滄闌聽到那侍衛這樣子說,連忙侍衛爲遞過來的信拿到了自己的手中。
將信仔細的打開,看着心裏面的內容,不由得點了點頭。
果然雲彤是一個奇才。這種辦法,他怎麼都沒有想到。
利用蟲子的天敵鳥兒家禽這些動物來想辦法壓制那些遍佈成災的蝗蟲。
“來人!”俞滄闌一聲令下,站在門外的侍衛匆匆忙忙的趕了進來。
單膝跪在地上,望着自己面前坐在椅子上的俞滄闌:“主子有什麼吩咐?”
“去賬房那裏去撥一些銀子,拿着這些銀子去城中百姓那裏多購買一些鳥雞這種的家禽。”
聽着俞滄闌這樣子說,那個侍衛臉上流露出了一抹震驚的表情。
眼下可是鬧蝗蟲災害的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