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她安撫了一下司徒浩然的情緒,後者還沉浸在來時沒有跟人搭上話的沮喪中。

    雲彤不由得有些啞然失笑,司徒浩然最近這幾天都來找自己討論該如何去追開心果,不停的讓自己支招,但自己知道是一回事司徒浩然能不能去做是另一回事。

    就比如現在,司徒浩然便跟自己哭訴,說自己在路上遇到了開心果,然而自己憋了好久都沒有鼓起上前搭話的勇氣。

    於是兩個人就這麼再次錯過了,自然雲彤幫他打好的腹稿也沒有了說出口的機會。

    “求你再給我支幾個招,我保證下一次一定說出口來,絕對不緊張,”司徒浩然雙手合十祈禱道,“這次只是一個意外!”

    雲彤沉默了一會兒,似乎真的是在認真思考該給他出什麼招纔好,等到司徒浩然以爲她要說出來的時候,卻沒想到她搖了搖頭,拒絕了自己:“這次沒有。”

    司徒浩然啊了一聲,有些不解的看着雲彤,在他看來還是女子最懂女子,如果自己想要追開心果,少不了問一下雲彤開心果喜歡什麼,自己見到開心果又該說些什麼話。

    “這一次我幫不了你,”雲彤搖了搖頭,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我又不是開心果,怎麼知道她心裏在想的什麼?更何況追人這種事情得要靠自己纔行,旁人支招幫得了一時幫不了一世。”

    司徒浩然聽完臉都綠了,自己不知道該跟開心果如何相處,雲彤這邊也不願意出面幫自己,那自己現在該如何是好?

    看着司徒浩然面上精彩紛呈的表情,雲彤笑意更甚,就當她準備一鼓作氣再繼續開導下去的時候,司徒浩然猶如一個泄了氣的皮球一般頹喪的說道:“我讀過書,自然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意思,但是我覺得……”

    他將覺得這個詞結巴了半天,過了許久才憋出下一句:“人確實是要靠自己,但是我也找過開心果,實在是不知道跟她說些什麼好。”

    “也不是緊張。”司徒浩然撓了撓頭,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概括自己當時的情緒。

    這下倒是輪到雲彤好奇了:“不是緊張,那爲什麼見到人時說不出來話?”

    許是兩個人討論的太久,雪兒不停的朝這裏張望,面上也帶了些好奇之色,畢竟司徒浩然的面色實在是太過精彩,是個人都想去探聽一番。

    司徒浩然嘆了口氣,在那裏站了許久,這纔將自己跟開心果相處時的情況說了出來。

    “你是有所不知,開心果的話實在是太少了,我去的時候我說十句她才應答一聲,”一提到自己跟開心果對話,司徒浩然面上就有掩飾不住的憂愁,“這也就算了,好歹我比較能說,倒也不怕她冷落我,畢竟我相信就算是石頭,只要一直抱着總是會捂熱的。”

    聽到這話,雲彤忍不住勾了勾嘴角,司徒浩然追人的本事沒有,在試圖交流方面倒是十分有毅力。

    “開心果的話實在是太少了,而且在跟她交談中,我也漸漸感覺到她就是不愛搭理我,並不是什麼真的話少。”司徒浩然頹廢的在雲彤面前低下頭,自己既然敢在她面前說出來,自然是不怕她笑話的,“所以我思來想去還是決定要找一下你,畢竟她對我冷淡我可不能放棄,說不定真有一天她就回心轉意了呢?”

    雲彤一時間也不知該說什麼好,兩個人站的地方其實並不隱蔽,司徒浩然是背對着雪兒的,而雪兒的那個方向似乎出現了一個熟悉的人影。

    只是距離太遠,司徒浩然在說話間又亂晃,所以一時間又看不清晰了。

    於是雲彤一邊在聽司徒浩然說話一邊琢磨那個人到底是誰,直覺他是衝着自己這邊來的。

    “畢竟女人最懂女人的心思嘛。”司徒浩然說了一大堆,又撓了撓自己的頭,最近爲了追開心果,他算是愁掉了一把頭髮,每天早上起來一照鏡子都會心疼一會兒自己快要禿掉的發頂。

    該追的人沒追上頭髮先掉了一大把,這話說出去也不怕別人笑掉大牙。於是司徒浩然收了心思,老老實實的過來向雲彤請教,誰知對方並不願意幫他。

    而云彤此刻已經在司徒浩然的亂晃中看清了來訪者是誰,猶豫了一下還是對他說道:“但是你這麼做就不怕被老者知道嗎?”

    司徒浩然卻是擺了擺手,自己說話間並沒有顧及到身後傳來的腳步聲,因此也沒有發現自己身後不知何時站了個人,於是雲彤就聽他中氣十足的大聲說道:“哪裏的話,只要我把人追到手,師傅也不能把我怎麼樣,更何況愛情這種東西,豈是師傅想阻止就能阻止的?”

    “更何況我在這兒長篇大論一番,他也不可能湊巧來我這裏,剛好聽到……哎呀!”司徒浩然的話說了一半便戛然而止,緊接着便是他不停的倒抽冷氣吱哇亂叫,“疼疼疼,鬆手鬆手,哎喲誰在揪我耳朵!”

    就在剛剛他說話的時候,一隻手伸過來手勁兒奇大,不由分說地揪住了他的耳朵,隨後就是往外一扯,立刻疼得他止住了聲,本以爲是雪兒,正準備開口叫罵,忽然發現雲彤的表情有點不太對勁,於是他忍着痛往耳朵被揪的方向撇了一眼。

    這一眼,讓他恨不得將自己剛纔說的話收回並且抽自己兩個嘴巴。

    來人一身短褂,看身形分明就是個男人,而且揪着他的力道怎麼跟師傅那麼像。

    “師……師傅!”揪着自己耳朵的力道並沒有減輕,司徒浩然感覺自己的耳朵快要燒起來了,他呲牙裂嘴,後者卻一直都沒有開口說話,但司徒浩然的明白自己錯了,錯的離譜,剛剛說的話恐怕一字不落的都讓他師傅聽見了。

    想到這裏,他有些幽怨的看了一眼雲彤,後者一臉無辜的表示自己在人來的時候就已經提醒過了。

    是司徒浩然自己說的,愛情這種東西,讓他師傅聽到了又怎樣?

    於是司徒浩然痛呼着閉上眼睛開始求饒:“師傅我錯了,我剛纔的話只是說說而已,您別當真……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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