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滄闌在大殿上面,看着朝堂上面的文武百官,突然不知道開口說些什麼。

    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經幾天沒有換過了,龍椅上面的天子是他敬重有加的君王,俞滄闌開口便說道:“陛下,您聽臣說,這件事情並非陛下所想的那個樣子,其中的隱情陛下也不知道。”

    皇帝不耐煩地揮了揮手,說道:“這件事情還能是什麼樣子?你告訴朕?朕不過把你放在地牢裏面才幾天?你就這麼耐不住性子?俞滄闌,你自己可知道,現在你還能站在朝堂之上對着朕說這些沒用的廢話,已經是朕法外開恩了,你還不明白嗎?”

    俞滄闌只覺得現在所有的話都是蒼白無力的,現在的事情擺在眼前任誰都會覺得自己是越獄出來的。

    接着,有大臣站了出來,說道:“陛下,俞將軍爲我們國家出生入死,征戰沙場,此次事件,老臣也是得知有人陷害俞將軍,俞將軍落入了賊人的圈套纔會變成今日這個局面。”

    皇帝看這個這個大臣,此時的皇帝不想聽,便是這些大臣說一千道一萬,此時他就是不想聽。

    皇帝揹着手起身,說道:“好了,你們不必再說,來人啊,將罪臣俞滄闌關進地牢,聽候朕的發落。”

    皇帝剛剛說完,外面就進來了兩個穿着兵甲的士兵進來帶着俞滄闌走了,俞滄闌也不反抗,走的時候,俞滄闌深深地看了皇帝一眼,中間的大臣們都對着俞滄闌投來了同情的目光,他們都知道俞滄闌是什麼人,這麼多年入朝爲官,誰是什麼東西,牛鬼蛇神這些他們還是知道的。

    等着俞滄闌被士兵押走了,剩下的大臣有一個毅然上前,一下子就跪下來了,說道:“陛下,老臣相信俞將軍並非那種人,請陛下放過俞將軍,還望陛下明察。”

    這個大臣說完了,另一個大臣也跟着跪了下來,接着,所有的官員全部都是撲刷刷的一起跪了下來,全部都說着爲俞滄闌求情的話。

    皇帝氣得要死,忍不住怒喝說道:“難不成你們都覺得是朕做錯了?”

    所有大臣跪在地上,默不作聲,皇帝瞧着這樣的場景,怒極反笑,說道:“好,你們可真是對俞將軍忠心啊,既然你們想跪,就給朕滾到養心殿外面去跪,別留在這礙朕的眼,退朝。”

    說完了,皇帝揹着手怒氣衝衝的走了。

    剩下的大臣果然退到養心殿門口跪着了。

    俞滄闌坐在囚車裏面,周遭的百姓不少都在對着俞滄闌問好,有個小姑娘從囚車的縫隙給俞滄闌遞過來一個蘋果,俞滄闌問她說道:“小妹妹,你知道我是誰嗎就給我蘋果?”

    那個小姑娘跟着囚車走,邊走邊說道:“我知道你是誰,你是俞將軍,娘說你是好人,讓翠翠給俞將軍送蘋果喫,娘說俞將軍是被壞人陷害的,翠翠也相信大哥哥。”

    俞滄闌摸了摸小姑娘的頭,說道:“翠翠乖,快回家吧,你娘會擔心你的。”

    小姑娘看見俞滄闌,小姑娘朝着俞滄闌手心畫了一個平安兩個字,對着俞滄闌笑了一下,說道:“哥哥,你一定會平安回來的。”

    說完了,小姑娘轉身就走了,俞滄闌莫名的感傷,素不相識的百姓都相信自己是陷害的,自己追隨的君王卻不相信自己,挺可笑的。

    俞滄闌看着街道兩旁的百姓,都看着自己,其中有幾個百姓說道:“將軍,我們相信你,將軍什麼人我們還不知道嗎?將軍是被冤枉的。”

    其中一個人說了,其餘的人也跟着應和說道:“是啊,我們相信將軍。”

    說着,衆多百姓也跪下來了,自發的爲俞滄闌送行。

    俞滄闌看着,對着百姓的方向磕了一個頭,這是感激,感激這些善良淳樸的百姓對自己的信任。

    地牢門口,那個捕快和一羣手下還坐在一起喝酒喫花生,瞧着兩個士兵帶着俞滄闌回來了,嚇得把手裏面的酒杯一下子摔碎了,胖捕快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仔細看了看,原來真的不是做夢,囚車裏面坐的真的是俞滄闌,胖捕快嚇得一抖,俞滄闌從車裏下來,瞧見這個胖捕快,巴不得用劍一劍刺死這個畜生玩意,礙於現在大庭廣衆之下,俞滄闌只能忍着,還陪着笑臉說道:“本將軍自然是要先回來了,你們這幾個王八蛋還沒死,本將軍怎麼捨得死呢?”

    胖捕快的身子都成了篩子,連忙對着俞滄闌說道:“將軍,您海涵,不知道將軍怎麼又回來了?”

    俞滄闌扯了扯自己衣服上面根本就不存在的褶皺,說道:“我自然是回來住了,你們今天跟我開了個這麼大的玩笑話,玩笑過了,我自然就回來了。”

    胖捕快當然知道俞滄闌說的都是酸他的話,心裏面在想:這人都進了地牢,越獄逃跑,這皇上居然還沒有判他死罪,這俞滄闌也算是命大的了。

    他心裏這樣想着,面上卻諂媚的看着俞滄闌,說道:“將軍您請,這,還是您的老地方,奴才這就請您進去。”

    胖捕快連忙進去,給俞滄闌打開了牢門,還將自己放在地牢裏面的毯子拿過來給俞滄闌鋪了上去。

    要知道,但凡是俞滄闌想殺他,他絕對活不過半個時辰,這人在這裏,面子上肯定要把俞滄闌哄好了纔行。

    俞滄闌看見了當做沒看見,有些嫌惡的說道:“滾吧。”

    兜兜轉轉的還是回來了地牢,本來也是,哪裏會這麼快就能了結。

    此時已經是傍晚時分,夕陽遲暮,外面的太陽的光照到了乾草上面,好像鍍上了一層金光。

    這邊,養心殿外的大臣依然跪在那裏,夕陽的光打到了他們的身上,角落裏有個小太監看見了,急匆匆的往回跑。

    “跪,讓他們跪下去,朕是不會鬆口的,朕倒要看看這些人能跪多久。”皇帝將自己手中的茶杯一下子就扔出去摔碎了。

    這樣的情景一連持續了三天,這些大臣們跪在養心殿門口三天了,中途有人暈倒也是太醫扎針,把人扎醒了又接着跪,這一連三天都沒上朝,皇帝依然不鬆口。

    三天過去了,大家也實在沒辦法,只能作罷,紛紛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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