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些天過去了,俞滄闌坐在牢裏面,他在思考,這麼些天了,還不知道外面是個什麼情形,自己只能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地牢裏面,什麼事兒都做不了。

    俞滄闌看着地上的老鼠拖家帶口的樣子,莫名覺得好溫馨,連老鼠都是一家團聚,自己還是孤家寡人的樣子,真可憐啊,俞滄闌,正想着的時候,蘇柏庭進來了。

    “將軍,我來探望你了。”蘇柏庭風塵僕僕的趕過來了。

    俞滄闌看見了蘇柏庭,立刻站起來了,俞滄闌焦急的問道:“柏庭,都這麼久了,我都不知道外面是什麼消息,你快跟我說說,皇上那邊是什麼意思?”

    蘇柏庭似乎還是覺得有些難以啓齒,他臉色很不好,對着俞滄闌說道:“將軍,朝中的大臣們爲了您的事兒,在養心殿外跪了整整三天三夜,陛下也沒有鬆口,街上的百姓在你走的那天就開始每天爲你請命,陛下好像都是視若無睹,並且說是一定要治你的罪。”

    俞滄闌似乎覺得這是意料之中的事兒,並沒有感覺到多驚訝,俞滄闌看着蘇柏庭,說道:“這也算不了多麼大的罪名,不過就是一點小事,陛下總不能定我死罪吧。”

    蘇柏庭擰着眉頭,說道:“那可不一定,自古君心難測,加上這次朝中大臣都爲了你跟陛下對着幹,我看,這次多半都是死罪。”

    俞滄闌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說道:“不至於,陛下沒這麼蠢,怎麼可能爲了這麼一件小事就殺了我。”

    蘇柏庭看着俞滄闌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嘆了一口氣,自己附身湊到了俞滄闌耳朵旁邊,說道:“將軍,只要您想反,弟兄們都會跟着您的,我跟那邊都打好了招呼,只要您想,我們就跟着您幹。”

    俞滄闌緊緊地蹙起了眉,擺了擺手,說道:“你們別亂來,眼下局勢尚且不是很明朗,千萬不要輕舉妄動。”

    蘇柏庭眼見着俞滄闌的意志這麼堅定,也不好說些什麼了,便說道:“那將軍,我就先走了,這牢裏面人多口雜的,實在是不太方便。”

    俞滄闌點了點頭,看着蘇柏庭走了,其他牢房裏面的犯人,看見俞滄闌回來了幾天了,早就開始議論起來了。

    其中一個犯人大着膽子問俞滄闌說道:“將軍,前兩天您不是出去了嗎?怎麼現在又回來了,是不是那幾個捕快設計陷害你啊?”

    其他犯人也伸着脖子看着俞滄闌,俞滄闌沒說話,這個犯人自討沒趣也就坐下了。

    這邊幾個犯人圍坐一起,剛剛問話那個犯人說道:“你們說,這個將軍指定是被人陷害了,估計還被誣陷了一個越獄的罪名。”

    另外一個犯人說道:“誰說不是呢,自古以來啊,這武將哪個能躲開這皇帝的算計啊,弄不好這就是皇帝的計策,爲的就是讓這個人死。”

    角落裏的一個人陰惻惻的說道:“你們在這裏議論人,弄不好就被人聽到了。”

    第一個問話的那個犯人說道:“我們早就是死刑犯了,怕個球。”

    其他人紛紛點頭,話也是這樣說的。

    外面幾個捕快也在議論,桌子上面擺着一隻肥的流油的燒雞,酒杯裏還有花雕酒。

    領頭的胖捕快說道:“你們說,這個人時不時地來看俞滄闌,是不是上面準備釋放俞滄闌?”

    另一個捕快賊眉鼠眼的說道:“那不一定,不是說這個將軍的夫人還在外地嗎?或許也是爲了這個事兒。”

    胖捕快點了點頭,說道:“那倒也是,要是這人出去了,我們可就完蛋了,只怕他出去了我們就一命嗚呼了。”

    其他捕快說道:“老大,哪有那麼容易就出去了,據說這皇帝爲了他越獄的事情,在朝堂上面大發雷霆,加上許多官員都跪着爲他求情,我看啊,只怕是死路一條。”

    胖捕快聽到這裏,心裏面多多少少寬慰了一點。

    俞滄闌不是聽不到這些人的議論,這些陰謀算計種種都是什麼?這些不都是爲了讓他死而整出來的嗎?

    俞滄闌盤腿坐在地上休養生息。

    一連過去了好幾天,俞滄闌說是心裏面不急是不可能的,俞滄闌心裏面急得要死,自己這幾天對外界的情況一無所知,外面發生了什麼他一點都不知道。

    每天俞滄闌都在地牢裏面練功,沒辦法,不練功他喘不過氣,地牢裏面潮溼悶熱,什麼都沒有。

    也不知道雲彤究竟怎麼樣了,柏庭有沒有好好保護好她,這個傻姑娘,連自己都照顧不好在那種地方,也不知道能不能照顧好自己。

    俞滄闌心裏面一團亂,面上也沒有表現出來,只能拼命地練功打坐讓自己累到一坐下來就睡着。

    突然外面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俞滄闌敏銳的睜開眼睛,爬起來就往外面站,往外面一看,是蘇柏庭,蘇柏庭穿着翠色長衫,面容很是憔悴,臉上還有傷痕急匆匆的就往這邊趕過來。

    俞滄闌問道:“柏庭,你這是怎麼回事啊?”

    蘇柏庭沒說什麼,臉上閃躲,只說:“將軍,這個您別管,我自己不小心在路上磕到了的,夫人那邊我已經安排好了人手,那邊您不用擔心了。”

    俞滄闌聽到這裏,心裏面的石頭總算是放下來了。又開口問道:“柏庭,那宮裏面又傳出來什麼消息嗎?”

    蘇柏庭搖了搖頭,說道:“沒有,宮裏面什麼消息都沒傳出來。”

    俞滄闌看着蘇柏庭風塵滿臉,只覺得蘇柏庭有什麼事兒是瞞着自己的,俞滄闌看見四周沒人,湊近蘇柏庭說道:“柏庭,我如今在這,沒辦法出去,外面的事兒都只能靠你打理,辛苦你了,但是,我更希望你不要瞞着我,在我這裏,你不是下屬,你對於我來說,是兄弟,你明白嗎?”

    蘇柏庭聽見了俞滄闌這番情真意切的話,心裏也覺得有一股暖流劃過,一把握住了俞滄闌的手,說道:“將軍,你說的這些我都明白,您放心,我會保護好夫人的,外面關於宮裏面的事兒,我會多去走動的,您不會在這裏呆很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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