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外面是嘰嘰喳喳的聲音,是蟬在叫,讓雲彤無法入睡,輾轉反側,就是睡不下,完全就沒有睏意。

    “夫人,還沒睡?”

    雲彤的一個翻身,就引起雪兒的注意力了,身爲一個合格的侍女,主人的情況,得要摸清楚,不能有一絲絲的怠慢。

    “睡不着,進來吧!外面風大,容易着涼。”雲彤起了身子,她現在感覺全身都特別的有勁,精神飽滿的,一點也不覺得困。

    雪兒推了門,瞧見窗戶的門沒有開,心急死了,連忙過去關了,“夫人,夜裏冷,您不能這麼糟蹋自己的身上,這萬一着涼了,可不好。”

    雲彤之前中毒被老者治了之後,對方就告知過雪兒,雖然毒解開了,可還是要萬分小心爲好,爲了以防萬一,毒會復發,即使這種可能性很小,但老者還是覺得有必要讓雪兒知道。

    “這離牀榻有距離,風吹不到我這的,若是乏了,我自然會把窗戶給關了。”

    “那也不行,小心駛得萬年船,不能粗心,若是一整天都沒關,感染了風寒,您讓奴婢怎麼有臉見將軍?”

    雪兒氣鼓鼓的,關了窗戶之後,就拿着被褥直接就蓋在雲彤的身上,將她裹得嚴嚴實實,密不透風。

    “你也進來待着,和我聊聊天。”

    雲彤掀開了被褥,拉着雪兒就讓她進來,兩人坐在牀上,不一會兒的功夫,就熱了起來。

    “夫人,您肚子餓不餓?奴婢去給您煮一碗麪,讓你嘗一嘗。”

    “大晚上的,就不用了,我也不是特別的餓,只是精神特好,睡不着而已。”

    雪兒點點頭,兩人來這村子裏這麼久以來,有見過雲彤幾次發呆,想來是想念俞滄闌。

    不久之後,雲彤有了睏意,也很快就睡着了,雪兒安排好了她之後,就走出了房間。

    屋外,月亮高高掛在天上,特別的明亮,雪兒伸了一個懶腰,她也困了。

    隔日,雲彤醒來,已經日上三竿了,雪兒被老者叫去幫忙,而她出於無聊,再加上最近老是睡不着,總覺得怪怪的,就出去走一走,散散心。

    沒想到,就因爲這一次,獨自一個人的雲彤,遇到了村霸,那個人,人長得瘦瘦小小,脾氣倒是不小,看到雲彤一個人,就動了歪心思。

    “小姑娘,一個人?我陪你啊。”

    對方不是一個人,他左右還有兩個人,他們一看就不是好人,色眯眯的看着雲彤。

    “讓開,我一個人走的好好的,不需要你陪。”幾人擋住了雲彤的去路,不讓她離開,還調戲雲彤。

    “脾氣還挺大的,我喜歡。”

    “我也一樣,你們看她那表情,真是美極了。”

    幾人當着雲彤的面前,對着她就說一些污穢的話,雲彤一個人,打不過,也說不過他們,轉身就要離開。

    遇到滿意的人,他們怎麼會讓雲彤就這麼離開,伸出手一把就抓住了雲彤,正要上下其手的時候。

    離雲彤最近的那個人,突然就倒地不起,另外兩個,頓時就緊張害怕了起來,他們東張西望,什麼人影都沒有看到。

    以爲是村霸在和他們開玩笑,叫了他,沒人迴應,仔細一看,將他翻了身子,發現對方胸口上,有一把小刀,正對着他得心臟。

    伸手一試,人已經沒了呼吸,兩人被嚇到了,村霸的家人,在村子裏有頭有臉,家人對他寵愛有加才養成了無法無天的性子,現在人已經就沒了,兩人對視一眼,看向了雲彤。

    “是你,你把人殺了。”

    “我沒有殺人,剛剛你們也看到了,我的手是被他抓住的,怎麼把刀,刺中他的心臟?”

    雲彤冤枉,剛剛差點就遭受他們的毒手,現在又被他們冤枉殺了人。

    “你不用解釋,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事實,人就是你殺的,給我們等着。”

    兩人並沒有直接把雲彤帶走,而是扛着村霸的屍體離開,臨走之前,還警告了雲彤,叫她不要離開,他們很快會帶人過來,將她繩之以法。

    看着兩人離開了背影,雲彤感覺到莫名其妙,人又不是她殺的,憑什麼要把這莫須有的罪名扣在她頭上?

    雲彤站在村霸的位置上,目光看向了一顆大樹,足夠擋住一個人,她走了過去,發現這個地方有腳印,也就證實她的想法,剛剛就是有人在這裏,使出了飛刀,讓那可恨的村霸,一命呼呼。

    現在想要找到兇手,已經不可能了,因爲這個地方,現在就只有她一個人。

    雲彤覺得不能坐以待斃,知道那兩個人一定會過來找她,爲了給證明自己是清白的,他打算去尋找線索,可現在最大的頭緒,就是根本就不知道從哪開始着手調查。

    村霸是她第一次見到的人,對方是怎麼樣的一個人,從不久之前的言語行爲,她已經知道了。

    那麼,到底是誰殺了他?

    雲彤沉思了一會,認爲那兇手一定經常跟蹤村霸,不然,不會選擇在這個時候下手,這樣一來,她也就成了替死鬼。

    那兩人行人也是很怕,真正殺死村霸的人,他們並不在乎,只要不連累到自己,不管對方是不是清白的,那都沒有關係,只要他們沒事就好。

    村霸被擡回家中,家裏的人,看到他的屍首,無一不感到驚訝,更有甚者,直接就哇哇大哭了起來。

    “我,我的兒啊!”楊財富看到兒子的屍體,那叫一個傷心難過,摸着他的身子冰涼涼的,沒有一點體溫,楊財富的內人,因爲接受不了,直接就暈倒在地。

    “是誰,到底是誰殺了我兒子?”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兒子死了,楊財富並沒有大哭一場,他表現出來的憤怒。

    他捧在手心上的兒子,就出門了一趟,起來就成了冰涼涼的屍體,你讓他怎麼受得了。

    “是,是外來的人,她,她不知爲何就殺了人,然後就跑了,我們追也追不上,就只好先帶他回來,將這事告訴您。”

    兩人說話,全程是低着頭,楊財富錢多,但是人不傻,看兩人的樣子,大概的意思他也就想到了。找來了幾個下人,讓他們跟着兩人去把人帶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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