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來幹什麼?”宮聿泓一臉不耐煩的樣子。
她還嫌自己爲自己找的麻煩不夠多嗎?
他正因爲喬可芮的事情心煩,一點也不想見她。他冷聲吩咐下屬,“讓她回去。”
下屬點點頭,剛要出去,卻見時千雅不顧外面人的阻攔,直接進來了。
“宮聿泓你到底什麼意思?你總得給我個解釋吧?”
“你們出去吧。”宮聿泓看了眼劉辭,讓他出去。
劉辭撇了撇嘴,心裏默默爲時千雅祈禱。
辦公室裏的人都走光了,就剩下她和宮聿泓兩個人。時千雅不管不顧直接坐在他旁邊的沙發上問他:“怎麼,你不敢說話了?爲了那個女人你就是這樣對我的?”
“我不止告訴過你一遍,不要隨便進我的辦公室。”他抿脣嚐了口咖啡。
聽到他這句話,時千雅臉色鐵青,很快又若無其事的問,“聿泓,你知道的,我找你不是爲了跟你說這個的。”
那日他在那麼多人面前,爲了那個什麼都不是的女人,那樣說了自己,時千雅覺得自己很大度的。
她不恨宮聿泓,只是恨極了那個叫喬可芮的女人。
“沒什麼好說的。”他點了根菸,煙霧將他的臉更加模糊了。
她如癡如醉的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只有她才配得上這麼優秀的男人。喬可芮算什麼東西!
“聿泓,你明明知道的……”他明明知道他們是青梅竹馬,他們認識了這麼久,她纔是最喜歡他那一個,宮聿泓跟喬可芮才認識短短几個月,憑什麼她要被取而代之?
“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我的底線。”他說話時很平靜的看着她,沒有一點生氣的預兆。
時千雅卻渾身一震,她瞭解宮聿泓,知道他這樣子是生氣了。
他將菸頭扔進垃圾桶,語氣平緩的說,“我很多次讓你不要擅作主張進我的辦公室,你卻拿走那條項鍊對外謊稱是我給你的。那是可芮媽媽的遺物,我從來沒打算送你任何東西。我們雖然是青梅竹馬,但是我是商人。時家有什麼對我不敬的地方,我也能一樣一樣的還回去。”
說着,他突然輕笑了一聲,勾起女的下巴,狠狠用力,“在我眼裏,惹怒了情分也說不了話。更何況你這個青梅呢?嗯?”
說完,他立馬鬆開手,從容的拿起桌上的手帕擦拭手指。
剛剛碰她的時候他忍了很久。他不喜歡碰女人,想到這裏,面前浮現另外一張白淨的臉蛋,他眼裏的冷意化了不少。
宮聿泓眼裏,喬可芮可以是很多很多個意外。
“你也是這麼對喬可芮的嗎?”被他甩開得時千雅有些不知所措,她呆呆了笑了笑,擡頭問他。
宮聿泓不答,平靜的眸子與她堪堪對視。答案再明顯不過。即使沒有喬可芮,他也不會選擇時千雅。
就像他說的,他不想找個女人勾心鬥角一輩子。時千雅太聰明瞭。
時千雅沒等到他的答案,反倒是自己呆呆的坐在那裏傻笑。
他眉眼低垂,“再有一次,你也不用來了。”
說完他直接掛了電話。
時千雅聽到這番話竟覺得有些可笑。她與他青梅竹馬竟然比不上剛剛和他認識幾個月的女人?
沒等她多想,劉助理就進來了,他後面跟着保安,一副生怕她不肯走的模樣。
時千雅把不屑和嫌棄都寫在了臉上,“我自己會走。”
劉辭補刀似的朝她微笑,“時小姐會走就好。”
時千雅想回懟,又回頭看了眼宮聿泓,見他背過身體,氣得冷哼一聲直接就走了。
……
喬可芮沒了宮聿泓這個大麻煩,一個人過得輕鬆多了。她每天上下菜市場買菜做飯,蘇晚恬倒是更擔心她額頭上的淤青。
喬可芮也心疼自己這張臉,自然也不馬虎,每晚睡覺前都會給自己的額頭來一場冰敷。
漸漸的,淤青下去了,額頭上的傷好了不少。
她接到慕景承的電話是下午,她有些恍惚自己竟與他這麼久沒聯繫了。自從拜託宮聿泓找媽媽的遺物時,就沒什麼意思了。
那時她着急,對慕景承打過來的電話也只是敷衍幾句。他也好像知道這幾天她有心事一樣,什麼也沒說。
“午睡醒了嗎?”慕景承面對妹妹一樣親暱的問候,彷彿之前的事情沒發生過一樣。
喬可芮有些感動,她笑了笑:“景承哥打來的剛剛好,醒了有一會了。”
“這幾天是不是老悶在家裏?”慕景承擔憂的問。
她沉默了一會,嗯了一聲。
慕景承笑着說,“沒事。現在有時間嗎?”
喬可芮一下子打起精神來,點點頭說肯定得有。這句話把慕景承給逗笑了,他哭笑不得的叮囑她幾句出門前便掛了。
喬可芮瞧着鏡子裏這麼憔悴的自己,自己都有些嫌棄。她化了個淡妝遮掩掉自己的差臉色,換了條超級有少女心的長裙便出門了。
她剛剛走出來,便見到慕景承熟悉的車子。
她連忙小跑過去,坐上了駕駛座。
“景承哥你什麼時候來的?”她隨口問了一句。
他不在意的答,“兩點多吧。”
喬可芮停下動作,呆愣愣的看着她,“啊。”
兩點多她還在午睡呢,現在已經五點多了。他真的在這裏等了她三個小時?
想到這,她極爲懊惱:“你怎麼不早打電話跟我說。”
慕景承看出她內疚,下意識摸摸她的發頂,帶給她的依舊是鄰居哥哥的溫柔:“可那時候可芮不是還在睡覺嗎?景承哥不想打擾可芮的午睡。”
她有些反應不過來他這麼親近自己,呆呆看着他半天有些臉紅,受驚一樣的縮回自己的座位。
喬可芮撓撓頭髮,低着頭悶聲回答他的話,“可這不一樣啊。再怎麼說我也不能讓你等我三個小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