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景承還想再勸,喬可芮卻離開了病房。
臨走之前,喬可芮只是對慕景承淡淡地道了一聲:“慕承哥,你好好休息。”
其他的,喬可芮再沒有多說。
慕景承慘然一笑,從喬可芮的態度中,他已經深深地感覺到了喬可芮對他的疏遠。
看來,他們果然是沒有辦法回到小時候了。
喬家,喬鍇也得到了消息。
昨天參與他宴席的賓朋,竟然有一大半進了醫院,原因是“輕微食物中毒”。
因爲涉事之人都是商業界的大佬,這件事情也攸關他們自己的面子,所以新聞被衆家族默契地聯手壓了下來,否則今天喬家又要上頭條了。
但媒體界的平靜無波,並不代表喬家之事不了了之。
業內大佬各個都不是喫虧的主,還躺在病牀上便對喬家痛下殺手。
這一下都不用宮聿泓動手,喬氏的股票便在次日一開盤直接高臺大跳水,跌停了!
宮澈簡直瘋了,宮聿泓不是和他們休戰了嗎?這是怎麼一回事?
宮聿泓接到宮澈的電話,莫名其妙:“不是我做的。”
歐陽翎最近在北歐發展迅速,剪除宮澈的羽翼只是時間問題,他何必多此一舉。
“不是你乾的?那會是誰?”宮澈愣住。
“也許你應該去問問喬家,他們又幹了什麼好事。”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去一問便知。”宮聿泓笑了,他沒有再做過多解釋,直接掛斷電話。
宮澈被宮聿泓懟了一臉,怔愣片刻,還是撥出了喬鍇的電話。
雖然他一直和宮聿泓對着幹,但宮聿泓的脾氣他是知道的,敢做敢當。
宮聿泓說沒有做過的事情,那必然是沒有做過。
從後半夜起,喬鍇便接到一撥商界大佬的電話轟炸。
弄清楚狀況之後,他立即前往各醫院陪罪道歉,卻依然無法平息大佬們的怒火。
看着喬氏股票毫無懸念的跌停,喬鍇只覺得心頭浮起了前所未有的疲倦和絕望。
他明明那麼努力想要挽回喬氏企業,可是爲什麼總是天不遂人願!
這時,他又接到宮澈的電話,質問他到底什麼情況。
喬鍇覺得自己連解釋都不想解釋了,直接道:“如果這一次喬氏救不回來,那便不救了。”
不等那頭怒髮衝冠的宮澈再開口,喬鍇直接掛斷電話,狠狠砸了手機。
這一切,都是因爲那個女人!
“回家!”喬鍇拉開車門,吩咐司機。
那司機看着喬鍇因爲一夜沒睡而佈滿了血絲的眼睛,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寒噤。
他怎麼覺得,老爺這一刻好像那準備擇人而噬的野獸呢?
司機膽戰心驚地把車開回喬宅,趕緊一溜煙閃了。
喬鍇推門而入,一樓沒看見陳可,到是看見了一個僕人。
那僕人看見喬鍇陰狠可怖的神情,嚇了一大跳,小心翼翼地問道:“老爺?您這是怎麼了?”
喬鍇沒有回答,淡淡吩咐:“今天所有人都放假一天。”
“啊?”那僕人愣住。
那僕人心驚肉跳,趕緊道:“我這就去。”
“還有,臨走時把門窗都給我鎖死。”
“是!”這一回,那僕人不敢再猶豫,趕緊去傳達喬鍇指令。
很快,喬家老宅的僕人便都離開了。
喬鍇從沙發裏起身,年逾五十的他,挾着從未有過的陰森冷意,慢慢走上二樓。
二樓主臥,陳可正在臥室裏試衣服。
看見喬鍇進來,陳可的眼睛都笑得眯了起來:“阿鍇,我穿這件好看嗎?”
喬鍇看着陳可身上香奈兒,走過去,掄起胳膊,一巴掌便扇在了陳可的臉上。
這一巴掌,直接把陳可扇翻在地。
“阿鍇!”陳可的嘴裏涌出血來,她整個人都懵了,“你爲什麼打我?”
回答她的是一個巴掌:“爲了你那個好表弟!”
“爲了你給我帶的綠帽子!”又一巴掌!
“爲了你當年給我的那一份親子鑑定!”再一巴掌!
……
喬家老宅傳來陳可慘絕人寰的嚎叫,可是卻沒有人去救她。
喬蔓菱捂住耳朵,躲在自己的房間裏瑟瑟發抖。
腹中傳來一陣一陣疼痛,她不敢聲張,她害怕被喬鍇聽見聲音後,連自己也被毆打。
然而腹中疼痛實在難忍,喬蔓菱忍受不了,終於給宮逸銘打了一個電話。
這時的宮逸銘正在主持一個會議。
“經理,你的手機響了,要接一下嗎?”
宮逸銘看見是喬蔓菱的來電,莫名其妙地覺得煩躁。
“不用。”他直接把手機調成靜音,“我們繼續開會。”
喬蔓菱撥了十幾個電話,宮逸銘也沒有接。
卻在這時,宮昀的電話進來了。
“宮昀,救命!救救我和我的孩子!”喬蔓菱也顧不得兩人的私情了,直接向宮昀求救。
宮昀本來是要找喬蔓菱算賬的,卻沒想到電話一通,倒是先聽見了她的求救。
宮昀本不想趟這渾水,但在看到桌上的賬單時,突然又改變了主意。
“要我救你可以,不過你得替我做一件事……”
“什麼事情我都答應你。”
宮昀笑了:“我想嘗一嘗你妹妹的味道。”
“好,我答應你!”
喬蔓菱咬牙切齒。不知道是因爲腹中的痛苦,還是因爲即將報復喬可芮的暢快。
喬可芮絲毫不知道喬家老宅的事情,但喬氏股票的跳水,卻讓她敏銳地覺得自己有機可趁。
離開醫院後,喬可芮來到了宮聿泓的辦公室。
“怎麼突然來找我?下午沒課?”宮聿泓坐到喬可芮身邊,揉了揉她的頭頂。
喬可芮抓下宮聿泓不安分的手,無奈道:“別玩了,阿聿!我找你有正事。”
“什麼事?”宮聿泓反手抓住喬可芮的手,把她牢牢圈在懷裏。
“昨天的壽宴出事了,喬鍇得罪了大部分同行。”
“然後呢?”宮聿泓看着喬可芮。
“我們的機會來了。”喬可芮眸中瑩然有光,“趁他病,要他命!是時機奪回喬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