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可能。”宮聿泓一口否認,送消息過來的豆子一早就跟着老爺子,他話不多,辦事卻很牢靠,這種小事絕對不會出錯。

    “可沒有其他的可能了。”喬可芮換了個姿勢坐着。

    宮聿泓沉吟片刻,“我有辦法了,明天我就拿宮澈的項目試試手,如果他能夠快速作出反應,那必然是他無疑了。”

    掛了電話,宮聿泓立馬就將消息透露給了當地媒體,媒體都是聞風而動的人,再加上房產的事業本來就牽動了許多人的心絃。第二天早上這條消息如願以償登上了當地的報紙,成爲了街頭巷尾熱議的話題。

    到售樓部去,宮聿泓看到了隔壁被圍的,人山人海,微微一笑,大步走進了大廳。劉辭知道這必然是宮聿泓的手筆,立馬迎了,上來樂呵呵跟他介紹早上的情況。

    “天還沒亮就圍起來了,到現在他們的售樓部都沒開門。”

    “這是必然的,他們賣出去那麼多套房子,就算只有1/10的人不瞭解這房子的本質,售樓部也會爲爲個水泄不通。”宮聿泓心情甚好,直接到了2樓的辦公室,坐着打開了朝南的窗戶,盯着外面的一舉一動。

    “接下來咱們怎麼辦?再買下兩家報紙,讓他們多做宣傳,爭取讓這個樓盤臭名昭著。這個樓盤用的是宮澈的房地產公司慣用的頭銜,只要這消息散出去,必然會影響它的全國戰略。”

    劉辭一得到消息就在腦子裏形成了一個完整的宣傳計劃,就等着宮聿泓問了。

    “先不着急,看看他們的反應再說。”

    宮聿泓看了一會兒回到辦公桌前坐下,處理公司事務。約麼過了半個小時,對面售樓部的門突然就開了。

    一羣西裝革履的工作人員走了進來,接待大家進了售樓中心內部。

    宮聿泓帶着劉辭兩個人僞裝成業主,也混了進去。

    他們剛跟着進了售樓中心,外面就被兩個工作人員看管進來,一個穿着時尚的男人走了過來。

    “我知道你們的疑惑,可當初我們的宣傳頁面都寫得清清楚楚,你們總不能這個時候來找麻煩吧?”

    下面亂哄哄的一片,業主是自發趕來維權,並沒有統一的規劃,此時七嘴八舌也說不清楚,臺上的那人正是抓住了這個機會。

    “關於房子的產權40年和70年並沒有太大的區別,以後只要交上稅金,大家還是一樣可以住,至於你們說的水電費用略貴,你想想比起住房的價格貴出來的這一點水電費用又算得了什麼?”

    下面一下子沉默了,大家都知道他說的沒道理,可一時半會兒又想不出應對的話來,劉辭拉低了帽子,小聲說了一句,“你們這是欺瞞顧客,屬於違法行爲。”

    作畫提醒了大家下面又亂了起來,課臺上的那個人似乎並不放在心上,等大家說了一會兒之後,才又說道,“合同上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如果你們想要退房,那定金是不退的。”

    “憑什麼不退呀?”大嗓門瞬間壓下了旁邊的議論聲,一個三四十歲的婦女,站了出來,“當時我們買房子時,你們可沒說不能落戶,我們買着房子就是爲了上班送孩子上學方便,可是不能落戶孩子要去哪上學?”

    “我們都說了是公寓性質,在外面公寓性質就代表了它的這種屬性,是你們自己沒了解清楚,而且籤購房合同時你們也沒問呢。”

    宮聿泓悄悄拍了一張那人的照片發給歐陽翎,讓歐陽翎調查一下他的身份。

    歐陽翎一看照片立馬回了消息。

    “這人叫孫曉在本地混得還不錯,有頭有臉的人物都要買他個面子,說起來人沒什麼本事,就是油嘴滑舌會交際。說是有個很厲害的靠山,可一直都查不出來。”

    歐陽翎剛過來時也想過以毒攻毒的辦法,特地請了當地的幾位地頭蛇一起喫飯,希望他們能夠幫着擺平紛爭。他們中的大部分連禮物也不敢收,就說後面的人惹不起。而這個孫曉呢?看禮物的姿態,一臉不屑,彷彿後面有大靠山,可是歐陽翎調查了一圈,也沒調查到所謂的靠山是誰。

    “我看他就是個不講理的,我現在正在公車的售樓部,你要是有興趣也可以過來看看。”

    消息剛一發出去,宮聿泓就想明白了。按照普通人的思維,調查的靠山一般都是在當地查當地的人。和這個孫曉不一樣,他的靠山既有可能是宮澈,這麼一來,歐陽翎根本就查不出來。

    用手機發消息給劉辭,劉辭也有這樣的想法。孫曉站在臺上望着過來抗議的衆人,一眼掃過去就看到了和其他人狀態完全不一樣的兩人。孫曉猜着他們兩個應該是偷偷摸進來的記者給旁邊的兩個保鏢使了個顏色,兩個人暗搓搓的朝宮聿泓和劉辭湊了過去。

    “兩位先生不知道你們買的是哪棟樓哪號的房子?”

    兩個保鏢臉上帶笑,卻不懷好意,宮聿泓腦子轉得急快冷着臉說道,“你以爲我會告訴你?我要是現在說的,到時候你就在我的那套房子裏偷工減料,我到時候有冤都沒地方說去。”

    這話迅速引來了衆人的附和,還有不少人揮着拳頭衝他們說道,“還不會是打算堵人家的嘴吧?本來以爲這是個大品牌,沒想到也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哪裏是個大品牌呀,我也是今天才知道,他就是冒充大品牌的名稱。事實上就在咱們這種小城市做房地產開發,可是呢,平白無故的比別的樓盤貴了好幾百塊。”

    這種情況下煽動性的話語是最易被大家接受的,不一會兒維權的人就站成了統一戰線。

    宮聿泓不露聲色地向後退了一步,可他實在是太顯眼了。

    孫曉越看越覺得他不一般從臺上跳了下來,走到他面前。

    “我叫孫曉,算是這個樓盤的負責人之一,不知道先生叫什麼名字,在哪裏上班?是否是本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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