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聿泓知道,剛纔自己開了口已經暴露的身份,索性大大咧咧承認了自己不是本地人,可是有關於身份的具體信息,他拒不透露。

    “這位先生,你應該知道我們這是售樓中心設計商業機密,如果你沒有辦法證明你是我們這兒的業主,那不好意思,我就只能請你出去了。”感受到他身上氣場強大,孫曉雖然是地頭蛇,可以知道不得罪貴人的道理。

    “售樓中心什麼時候成了公司機密的所在了,而且不過是之前的業主過來維權,怎麼也和機密扯不上關係。”劉辭處理這種事可比他老道多了,三言兩語就把它給堵了回去。

    孫曉意識到這倆人八成是來找麻煩的,態度強硬起來。

    “你們要是再不出去,我就只能請工作人員幫忙了。”

    “我們出去總要給出個道理,因爲我們不敢透露真實姓名?孫經理,是誰給你這麼大的膽子?”宮聿泓醉翁之意不在酒。

    孫曉笑道,“這是我的地盤,當然有我說了算了。今天我們老大來電話了,能夠好好協商的我們必然會協商,若是胡攪蠻纏利用這個機會想敲一竹槓的,那不好意思,我們自然有我們的手段。”

    宮聿泓和劉辭交換了眼神,劉辭道,“你們老闆消息還真是靈通,這事兒纔剛出,他就拿到了。肯定是非常了不起的人吧。”

    “這當然了,我可告訴你,我們老闆還不在國內,可我們這兒發生的事,他一準知道。”

    孫曉越說越得意,豎起了大拇指,眼珠子直往上面看。

    “你說的是二爺吧,你們最近怎麼聯繫呀?”

    劉辭就是隨口一說,孫曉卻愣住了,“還能怎麼聯繫?當然是用手機了。”

    “你說的老闆該不會就是這公司的負責人吧?”

    這話聽起來矛盾,可是孫曉卻明白他的意思,這雖然是宮澈的公司,可掛的並不是宮澈的名字,他總覺得自己說漏了什麼重要的消息,不敢接話。宮聿泓已經問到了自己想要問的,揮揮手帶着劉辭一起往門外走。

    孫曉老子一熱總覺得他們拿到了公司機密,不能讓他們離開,給了個眼神,幾個保鏢迅速將兩個人圍了起來。

    宮聿泓也是個練家子,但是對上保鏢顯然沒有勝算,劉辭就是個書生,他們兩個度量這形勢。劉辭笑了笑,轉頭向孫曉走去。

    “孫經理,剛纔是你讓我們兩個走的,怎麼這還沒走到門口又攔上了。”

    那他們兩個身處包圍之中,依然面不改色。孫曉心裏打鼓,不知道自己惹上的到底是什麼人。停頓片刻,他也陪上了笑臉,走過去握住劉辭的手。

    “不是兄弟我不留面子,主要是今天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要是傳出去些難聽的話,給公司的臉上抹了黑,我這飯碗就不保了,兄弟,你去跟你的上司說說,看咱們能不能好好解決。”

    宮聿泓依舊冷着臉,劉辭朝那邊看了一眼,笑道,“我們兩個算是順路路過,看這邊熱鬧就進來瞧瞧,實在是沒有利益衝突。至於今天的事,我們既然沒有相關利益,自然也不會在外面亂說。”

    劉辭心道,當然不會亂說了,只會實話實說,廣而告之。

    孫曉還是不放心,要兩個人到樓上坐坐,順便交個朋友。一看他要走,維權的人當然不放了,一窩蜂地朝孫曉圍過去。

    保鏢趕緊回到孫曉身邊,拼命攔住鬧事的人,讓他們三個到樓上去,宮聿泓想着聊聊也許更有幫助,跟着上了樓。

    二樓的裝修非常簡潔,辦公室裏除了辦公桌辦公椅之外,就只有一張沙發。

    宮聿泓和劉辭在沙發上坐下來,孫曉讓人端了茶上來,通過辦公椅在二人對面坐下。

    “剛纔冒犯二位了,實在是關鍵時刻不得不謹慎,若是二位願意今天中午賞個臉,咱們一起出去喫一頓。”孫曉是看向劉辭的,他知道宮聿泓地位高不好惹,估計話也不好說。

    劉辭笑笑,“萍水相逢,我們又是他鄉之客,喫飯就真的沒必要了。跟孫經理上來只是想表明身份,我們兩個並無惡意,還請你及早放我們離開。”

    “哎~,話還不是這麼說的,世上有這麼多人,萍水相逢,也算是緣分。而且聽你們兩位的話音兒,似乎和我們老闆很熟悉。老闆的人,若是我怠慢了,以後傳出去也不好聽啊。”孫曉問得小心謹慎,“您二位可是二爺的故人?”

    “算不上是故人,只能說認識,不過最近我們聽說他遇上點兒事兒,沒想到還能和你聯繫。”

    宮聿泓終於開了口。

    “呀,人這一輩子哪能不遇上事啊,不過就是小事,對他一點影響都沒有,公司的電話會議都是照常開的,兩位不必擔心。”孫曉越發篤定兩人和老闆是舊友,這話裏雖然撇清關係,可卻好像對於老闆無所不知。

    “沒事就好,怕的就是他有事兒。”劉辭嚐了茶水味道雖然清淡,倒也雅緻。

    “既然是老闆的朋友,敢問二位尊姓大名,晚上跟老闆打電話也好,跟他們提起您二位的好心。”

    “什麼好心不好心的,不過是約到了,順路問一問。君子之交淡如水,我看連見面的話也不必跟他提起。”劉辭起身道,“如果沒有什麼事,我們兩個就離開了。說起來也是我們兩個耽誤你處理公事了。”

    “哪裏的話。不過今天也讓兩位看笑話了,下面的那羣刁民真是不講道理,連公寓是什麼意思都沒弄明白,就把定金給交了,現在定金都投到房子上面了,哪裏能把錢退給他們。”孫曉我這下面罵了兩句,又換上了笑臉,對二人說道,“您二位站在人羣裏跟他們完全不一樣,有一個詞叫什麼來着,對對對,鶴立雞羣,你們兩位就像是仙鶴立在一羣野雞的身邊,還真是不可同日而語。”

    宮聿泓冷道,“沒什麼事,我們兩個就先走了。這種地方真是吵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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