島上的人走的乾乾淨淨,宮聿泓來時帶的人也不多,找了一整天,什麼也沒發現。

    “三爺,什麼也沒有了,連個狗啊兔子啊都找不着。”

    “再找一遍,房間裏也要翻找。”宮聿泓相信只要是做過的事,必然能夠查得到證據。

    “是。”

    摸不着頭緒,宮聿泓交代過之後獨自到海邊轉悠。

    他回想着當時宮邈說過的話,豆子的臉泡的格外的腫脹,到底是什麼情形纔會讓臉部泡的比身體的其他部位都要腫大呢?

    蹲在海岸邊,宮聿泓琢磨着事情的經過。

    隱隱約約後面有腳步聲傳來,宮聿泓聽着不對。若是自己的下屬直接走過來就好了,完全不必要如此壓抑,他裝作沒看見,繼續盯着海邊。

    那人越走越近,越走越近,突然就朝宮聿泓撲了過來,宮聿泓一閃身躲開。

    本來以爲一擊必中,那人沒收住腳步,直接往海里栽了過去,宮聿泓一把抓住他,反手收住了他的手,將他摁在地上。

    “你是什麼人?鬼鬼祟祟的做什麼?”

    “呸,就憑你……”啊,說了一半豆芽愣住了,這人和他之前在地下室裏見到的那一個並不是同一個。一時間他不知道怎麼辦纔好。

    “就憑我怎樣?”宮聿泓眯着眼睛打量他,這人又瘦又小,看起來還未成年,身體一直打哆嗦,卻帶着刻骨銘心的仇恨。

    “你到這兒來做什麼?是來殺人滅口的嗎?”豆芽嘴脣哆嗦着,雙手顫抖,拳頭卻依然握着。

    “殺什麼人?滅什麼口?你是說這島上之前有人殺人滅口?”宮聿泓抓住了重點,一把將他拉了過來,“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你說清楚。”

    豆芽死裏逃生,還沒來得及喘口氣,根本不願意相信宮聿泓。他的態度帶着抗拒和防備,宮聿泓也知道此事急不得,立馬讓人把他帶回了別墅去。

    豆芽渾身上下被海水泡得溼漉漉的。那天他被人扔到海里之後,靠着自己的水性偷偷潛伏在淺海地區,等人走了才爬上岸。

    這節日他一直過得渾渾噩噩,希望能夠爲父報仇,又想苟且偷生,這一日宮聿泓和宮澈相似的背影挑起了他心中的恨意,所以才躲在背地裏想給宮聿泓來上那麼一下子。

    將人帶回別墅之後,宮聿泓也沒忙着盤問他,讓人給他找了乾淨衣服換上,又領他去吃了頓飽飯。

    “這兩天你們先別急着問,等他情緒穩定了再說。咱們對別墅的構造不算清楚,或許有地下室一類的東西,你們也着意着着,一定不能放過線索。”

    這個小島屬於宮老爺子,平時不會有外人過來,島上發生的殺人案,很有可能就和豆子有關。

    想了又想,宮聿泓撥通了宮澈的電話。

    “二哥啊,我現在在島上呢。”

    宮澈一驚,隨即他又想到自己打掃的乾乾淨淨,宮聿泓又能發現什麼?

    “你去那做什麼?能帶的東西我都帶回來了。”

    “我說什麼都沒有呢,”宮聿泓說的意味深長,“不過也不好說,萬一我能發現什麼東西呢。有價值的就都帶回去。”

    這話說的宮澈心裏直打鼓,又在腦子裏過了一遍,能拿的確實都帶回來了呀。

    “那當然是最好的,我記得書房裏還有幾個古董花瓶是之前爺爺度假的時候帶過去的,要不你把那些東西帶回來,也免得島上潮溼給弄壞了。”

    “這個是自然的,我已經讓人裝好了。二哥,爺爺那兒你要多照應着,我可能要在這多待兩天了,公司的事,有逸銘負責,你不用擔心。”

    宮聿泓掛了電話,翹起二郎腿,享受着難得的陽光。

    可他這一通電話卻讓宮澈換了手腳,雖然說收拾東西是他一手操辦的,可以宮聿泓處女座的習性,真指不定能找出什麼來。他打了電話給宮昀,對了一下兩人帶回來的東西。之後依舊不放心,約了宮昀在咖啡廳見面。

    宮昀剛忙完豆子的喪事,困的眼睛都睜不開,被這一通電話打擾,早已經是煩不勝煩。

    “就算他去了能怎樣,不過就是空蕩蕩的房子,咱們動手殺了兩個人可都是不見血的呀。物證沒有,人證又掌握在咱們手裏,就算他把島上再翻上一遍,也找不到證據。”宮昀臉色很不好看。

    “每次辦完事你不是這麼說的,可最後不都給宮聿泓抓住把柄了嗎?你可別忘了,這一次咱們手上是有人命的,老爺子對豆子是什麼態度,你難道不清楚?”宮澈看他依舊睡眼惺忪,索性壓低了聲音湊過去說道,“咱家的大權可還掌握在老爺子那兒,股份老爺子可拿的,最多以後想在宮家坐穩了,必須得巴結老爺子。”

    被這話驚了個機靈,宮昀坐直身子。

    “那你說怎麼辦?總不能把之前島上的人全部都殺了吧?”

    “人太多,殺了反而會引起更大的動靜,我看不如想個辦法,讓他們永遠都開不了口。”宮澈冷道。

    “這主意我想不出來。”

    宮昀支着下巴,“要我說咱們省點兒事兒,趕緊讓這事過去得了。”

    “那你倒說說怎麼辦呀?從出事到現在你一直都袖手旁觀,嘴上說着和我一條戰線,可出過一點主意嗎?”宮澈忍不住罵道,“拿到股份的時候,你跑得最快,一出事,就你着急。”

    “好意思提股份的事,說好給我一半的股份,你呢,磨磨蹭蹭到現在我還沒拿到手,若是當時你當機立斷,咱們至於現在被宮聿泓牽着鼻子走嗎?”

    宮澈給他拍桌子,一想到飛了的股份,他就覺得心疼。不知道是誰把消息傳出去的,現在道上的人都知道他已經沒了宮家的股份,說話也沒有之前管用了。

    “倒好意思來怪我,既然你覺得我不值得合作,那以後咱們就不用再見面了。”

    宮澈腦子轉的極快,和宮昀鬧掰也不是一件壞事,到時候他可以把所有的罪責都推到宮昀身上,自己也少了一個礙手礙腳的合作伙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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