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白修五大座下之一,白蛇。
白修的吩咐,他向來不過問因果,只依言照做。
只是,白蛇針頭扎進去,纔剛剛見紅,就被猛地撤掉了。
緊隨其後的,是凌厲的掌風跟殺肅。
面對這突然的變故,白色面上一片淡然,他迅速後退了一步。
然後單腳而立,只腳尖點地,腰身以詭異的弧度彎下,看不清樣子,徒留一圈的重影。
沈紓此刻顧不上其他,鎮靜閉上了雙眸,感受着周圍的氣息變化。
這人招式詭異,動作敏捷快速,連她都看不清動作。
耳邊碎髮浮動,沈紓忽地睜開了眼眸,頭迅速往旁邊偏了偏,肩上落了一縷碎髮,剩下的髮絲,飄落到了地板上。
她拂了拂肩膀,眉眼瞬間冷了下來。
“動了老孃的頭髮絲,那就拿命來換。”
這人招數狠厲,武力值高深莫測,絕對不是普通人。
不過,那又怎樣!
打架,她就沒輸過。
沈紓邪氣一笑,眼尾微揚,她腳尖點地,接了力,直接衝了上去,快到窒息。
白蛇見狀,少見地楞了一下。
明明只是個普通人,怎麼會有這麼高的武力值。
而且,一時間,他竟像是被定住了一般,無法動彈。
就在沈紓手快碰到他時。
突然闖進來一股巨大的氣流,周圍空氣都凝固了,旁邊的窗簾被吹得搖晃不止。
強大的風刃直擊沈紓而來,她無果,只得猛然收手。
一連退步了好幾步才站住身子。
白蛇也好不到哪裏去,他受到餘刃襲擊,直接被震到了外面,才被攔下。
白修收回擋在白蛇背後的手,走了進來。
“沈小姐身手不凡,實在令人驚歎!”
他一雙複雜暗晦的黑眸直勾勾盯着沈紓,身上透出來濃烈的侵略性。
“白修!”一見到他,沈紓氣不打一處來:“你變態啊!”
青天白日的,居然敢直接綁架她!
沈紓摸了摸後頸,神情憤憤。
動手就算了,還下手這麼重,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
“沈小姐此言差矣。”白修緩緩走近:“白某隻是想請你過來遊玩一番,奈何你不配合,那白某就只好使些特殊手段了。”
他臉上雖然帶着笑容,可那薄涼的黑眸,怎麼看怎麼滲人。
沈紓感覺自己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算了算了!”她收回視線,根本不敢看白修的眼睛:“這件事就當我倒黴,我現在要回家。”
有哪個正常人請別人玩是這樣請的?
而且還往她身上扎針,簡直令人毛骨悚然。
沈紓一刻也不想待,直接就想離開。
然而,她還沒到門口,就被攔住了。
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動作的,前一秒還站在門口那邊,下一秒就到了沈紓面前。
白修低着頭,離沈紓的臉不到兩公分,近在咫尺。
再次聞到那股似有若無的清香,他漆黑眼眸中的寒意都淡了一些。
眼前就是一張放大的俊臉,妖孽十足,陌生又熟悉。
沈紓恍神了兩秒,然後猛地退後了幾步,拉開了距離,神情閃爍。
同樣的臉,言敘是賞心悅目,怎麼到了這裏,就這麼冷森呢?
白修認真地欣賞着她臉上每一個細微的表情,忽地就笑出了聲。
“白某又不是什麼惡鬼,你離這麼遠做什麼?”他緩緩說着,一步一步地往沈紓的方向靠。
只是,她這話聽在白修耳中,就跟笑話差不多。
“哦?是嗎?”
白修腳下動作不停,黑色襯衫下堅挺的胸膛,直接就撞上了沈紓擡起的手。
沈紓手瞬間收回,蹙眉:“你有病吧!”
把她綁到這不知名的地方就算了,怎麼還動手動腳的。
被罵了,白修也不惱。
他見好就收,收回視線,直接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下:“沈小姐不必擔心,白某就是想帶你去遊玩幾天,並無惡意。”
這麼漂亮的小姑娘,細皮嫩肉的,他稀罕還來不及,哪裏捨得傷害。
畢竟,美好的東西,總是該讓人呵護的。
白修點燃了桌上的香薰,臉上笑意更甚。
沈紓此刻只想離開,根本沒心思跟他扯旁的。
只是,她還沒走到門口,就又被攔住了。
白髮少年一言不發地站在她前面,臉上沒有半絲人類該有的情緒波動,冰冷的像個機器人一樣。
沈紓見狀,終是無奈嘆了口氣。
這意思,明擺着就是不讓她走唄!
“沈小姐如此聰明,就應該知道,要是白某不點頭,你出不了這個門。”
白修沒有回頭,淡定自若地斟了兩杯茶。
聞言,沈紓咬了咬牙,最終什麼也沒說。
她走了回去,在白修對面坐下:“說,你到底想做什麼?”
平白無故究竟被綁來了,換做是誰,心情都不可能美麗了去。
最慪的是,沈紓確實打不過他。
“我一窮二白,除了空有一張臉,什麼都沒有,你圖什麼?”
沈紓氣鼓鼓地往沙發上一靠,腳直接就放到了前面的茶几上。
雖然她穿的是短裙,但因爲動作做多了,也掌握了技巧,根本沒什麼不妥,反而還多了點颯意。
白修視線在她修長白皙的雙腿上一掃而過,眉尾微揚:“白某剛纔已經說過幾次了,只是想簡單地請沈小姐遊玩幾天。”
這腿,是真tm好看。
“我要是不配合呢?”沈紓也不廢話,語氣是她一貫的囂張跟跋扈。
“呵……”白修看着她嗔怒的笑臉,心情莫名的好,只是說出來的話就……
“那我就,讓你配合。”他緊緊盯着沈紓,說得隨意,眼底卻是滿滿的肯定。
沈紓聽了,差點就沒忍住。
想她張狂兩世,居然碰到了這麼個鐵板板。
最讓人憤怒的是,她還一點辦法都沒有。
那個白髮少年還好說,可這白修,沈紓真的打不過。
但性子使然,沈紓既然走不了,便不再開口,坐在那裏,半天不說話。
她閉口不言,白修也只是付之一笑,並不做多反應。
只是,沈紓坐着坐着,就覺得眼皮沉重了起來。
最後,沒過幾分鐘。
就徹底陷入了黑暗。
白修這才緩緩起身,將人抱到了牀上。
“繼續。”他朝身後勾了勾手。
白蛇會意。
拿好抽血的工具,再次將針頭扎進了沈紓的手臂內側。
白修拉開窗簾,朝下面的某一處微瞥一眼,嘴角微揚。
收回視線,看到已經快抽了150CC的血,他一頓。
“誰讓你抽這麼多的!”白修一手拂開了白蛇,聲音有些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