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好像沒有啊!”
戚閆躺在上面,疑惑的問旁邊的人。
傅老闆一隻手放在腦後墊着,一隻手臂給老婆墊着,聽着那話忍不住嘴角上揚着,低低的笑了聲。
“後來你很喜歡這張沙發牀。”
“嗯?什麼意思?”
戚閆扭頭看他。
傅厲也扭頭看她,索性轉過身去挨着她更近一些:“看來傅太太這記憶找回來後,對前陣子發生的事情也有點記不清了,讓我來提醒你一下,看那邊。”
傅厲的手指了指不遠處的檯球桌,戚閆跟着看過去,然後單純的眨了眨眼:“一個是桌子,一個是沙發牀,有什麼關聯嗎?”
“有的,傅太太說那張桌子有點硬,高度也不合適。”
傅厲半眯着的鳳眸含着笑,笑的讓傅太太漸漸地面紅耳赤。
“衣冠禽獸,你真是……”
戚閆擡手真想揍他,卻被他握着手腕放到了他脖子後面,戚閆有點艱難的勾着他的脖頸。
“夫妻樂趣而已,當時你也都同意了呢,而且後來,好像還挺刺激的。”
傅厲在她耳邊,故意曖昧的低喃。
戚閆想要推開他,但是沒推動,傅總總是輕易的就能壓在她瘦弱的身上。
“討厭,快下來。”
“這上面又不會有人來的。”
傅總看老婆那麼緊張,輕聲說道。
“不會有人來?萬一爸爸上來喝酒怎麼辦?”
戚閆回他一句。
“不會,他今晚都不在家。”
傅總繼續壓在老婆身上,怎麼都感覺,這樣的生活才叫生活,老婆怎麼能不叫他碰呢,那他還咋活?
“爲什麼今晚的話,覺得有些耳熟?”
戚閆望着他寬秀的眉目間,不自覺的用拇指輕輕地摸了摸,耳邊盪漾着類似,又或者是一模一樣的情話綿綿?
“是嗎?那會不會是上一輩子,我們就這麼要好?”
傅厲摸着她的手放到脣邊輕吻了下,看着她手上戴的婚戒,更是情不自禁的去親吻了一下。
戚閆溫柔的星眸看着他,只需片刻,便忍不住堵了他一句:“真的不是我剛醒過來那會兒,壓着我在這裏說過這樣的話?”
傅厲……
看着他那猶豫又慎重的神情,戚閆笑了笑:“就知道是這樣,無論是什麼時候的我,你都可以騙上一騙的哦?”
傅厲情不自禁的將她抱緊:“這一生,我都在騙你一個。”
戚閆感受到自己的心裏有什麼好像悄悄地動了下,不自覺的定睛看着他,情不自禁的去擁着他,親吻他。
他想她的那些日日夜夜,她也在想他。
那突如其來的災難,是災難吧,她突然忘記了他,她怎麼能忘記他呢?
“老公!愛我!”
她沙啞的聲音在他耳邊。
浩瀚星空爲證,讓她溫柔的低喃着他喜歡的情話。
傅厲低眸輕輕地吻上她的脣,蜻蜓點水般的輕吻着,一下又一下,漸漸地,又越來越情纏。
誰也不知道前面還有什麼災難等着他們,但是夫妻這一場,他們都很想好好地愛對方一場。
——
“媽媽還沒起嗎?媽媽會不會感冒了?”
虔誠給老太太讀完報紙,看了眼空蕩蕩的樓梯上,有點擔心他媽媽生病了。
“嗯?寶貝怎麼會這樣想?你媽媽只是胃不舒服而已,不是感冒。”
“哎!昨晚做夢夢到媽媽吹海風感冒了,太奶奶,我想上去看看我媽媽,好嗎?”
“好,去吧!”
當兒子的關心自己的媽媽,當然好了。
虔誠放下報紙跟奶奶打過招呼便跑上樓去,戚閆聽到有開門聲,昏昏沉沉的醒過來。
“媽?”
因爲傅老闆不在,虔誠大膽的走到牀邊去,輕輕地叫了戚閆一聲。
戚閆有點疲倦的在牀上翻了個身,長睫動了動,漸漸地看清了自己的寶貝兒子,努力笑了笑:“虔誠啊!”
這一開口,才發現自己嗓子不舒服,嗯,脖子也難受,像是被綁着睡了一晚上。
“媽媽,你的聲音好像感冒了!”
虔誠走過去坐在牀邊,擡手摸了摸戚閆的額頭,然後又摸了摸自己的。
戚閆就靜靜地看着他,虔誠特別懂事,心裏被他這一舉動弄的暖烘烘的。
“好像是有點難受,你走遠一點坐着,別媽媽真是感冒了,把你傳染。”
“我不怕,我抵抗力強。”
虔誠搖了搖頭,然後轉個身便半跪在牀邊認真盯着戚閆:“媽媽,我昨晚做了一個夢。”
戚閆雙手放在臉下面,這才發現自己兒子有心事:“你說,做了什麼夢?”
“我夢到媽媽爸爸吵架了,吵的很兇,媽媽自己跑到海邊去,還淋着大雨。”
虔誠說着,一雙大眼睛認真的看着戚閆。
“是在外面聽說了什麼嗎?”
以她對虔誠的瞭解,她覺得虔誠是沒有把話說完。
“嗯,班上有同學說爸爸在外面有女人。”
虔誠說完後低了頭,怕自己說的不對,也怕戚閆傷心。
戚閆怔了下:“你爸爸在外面有女人?那些人這麼說?”
“說爸爸養了個女人在外面,生病了,最近在醫院住院,還差點跟媽媽打起來,還拍了很多保鏢保護她,怕媽媽欺負她。”
虔誠想着昨晚喫飯的時候,爸爸一副跟媽媽關係很要好的樣子,難道都是裝出來的嗎?
因爲有小時候跟媽媽在國外生活的經驗,虔誠還是跟媽媽更親近一些,如果爸爸真的背叛了媽媽,虔誠覺得自己不能幫着爸爸隱瞞,應該告訴爸爸,他們應該齊心協力將那個女人趕走。
戚閆慢慢的坐了起來,靠着牀邊,伸出手去:“起來坐到媽媽身邊來。”
虔誠起來撲了過去,靠在媽媽懷裏,戚閆摟着他,輕輕地摸了下他的小腦袋,忍不住親了下:“我們虔誠長大了呢,知道爲媽媽着想了是不是?”
“無論什麼時候我都會爲媽媽着想的,爸爸要是愛媽媽便好,他要是不好好愛媽媽,那我就跟媽媽帶着弟弟妹妹離開這裏。”
“離開這裏?”
戚閆忍不住笑了下,這小腦袋瓜,這麼倔強嗎?
“嗯!就像是以前那樣,我們可以回愛爾蘭。”
虔誠很鄭重的跟戚閆點着頭回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