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肯定是忍耐到了極限,也是啦,我從小就忍耐力非凡,呵呵!”
她自己自言自語了會兒,忍不住輕笑了下,笑自己。
從小就忍耐力驚人啊!
所以長大後,忍耐力更好了肯定。
哎!
其實她根本不願意做個忍耐力好的人,她倒是想向她曾經那個同父異母的妹妹那樣,凡事都想怎樣就怎樣,過的逍遙且快活。
難道她這一生註定都不能做一個快樂的人?
在孃家被繼母跟妹妹欺負,在婆家被老公給鎮壓。
天啊,她上輩子到底是個什麼厲害的人物,這輩子才這麼苦逼啊。
閆閆躺在了沙發裏,摸着自己肉嘟嘟的小腹的時候,突然又樂起來。
懷孕!
她還記得那天她跟關楠走進了醫院,但是最後,她們竟然又那麼走出來了。
原來,很多事情,只有在最後關頭,才知道該不該做,能不能做。
原來,到了某個時候,自然就知道,自己需要什麼。
那麼她跟傅厲結婚,肯定也是迫在眉睫了吧?
算了,何必去糾結他們是爲什麼結的婚,反正都這麼多年了,連虔誠都這麼大,她都懷着第三胎了。
在自己能控制的範圍內,好好地經營這個家吧。
如果傅老闆想要在外界維持一個好老公的形象,那麼他肯定不會輕易離婚的,閆閆對這一點倒是很肯定。
所以……
晚一點,她還去琴房玩了會兒,雖然很生疏,但是熟能生巧。
下午有人給她打電話,她看到上面存着張小冉三個字,以爲是熟人就接了起來:“喂?”
“戚老師,我是小冉啊,你現在怎麼樣?陸敏沒有找你麻煩吧?”
“陸敏?沒有啊!”
閆閆眉心稍動,一時想不起那個陸敏來。
“沒有就好,她好像去韓國之前有找什麼人想要傷害你,你一定要小心哦。”
張小冉又在電話裏說道。
閆閆聽着那句話,心絃一緊:“好!謝謝你提醒我。”
“不要說什麼謝謝啦,我們不是已經和好了嗎?對了,我想再去臺裏上班,可以嗎?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做不該做的事情了,我發誓,如果我違背對你的誓言,我就不得好死。”
張小冉在冷飲店裏喝着飲品對她信誓旦旦的說着,周圍坐着幾個人,看她眼,都不知道她怎麼能那麼輕易地說出那麼可怕的話來。
而張小冉本人卻不當回事的。
“好!”
閆閆想,自己在臺裏權利還真的挺大?
還有人怕她?
她不是軟腳蝦?
——
晚上傅老闆帶朋友回來喫飯,因爲朋友是奔着她來,所以他便叫阿姨去把她叫出來。
閆閆下樓後看到那個人,客套的點了下頭:“你好!”
“你好?戚主播,聽到你這話我可真傷心,不認識我了?”
莫永東忍不住笑了笑。
傅老闆端詳着自己換了比較正式的衣服的老婆大人一眼,然後對她低聲解釋:“你在南方的朋友,莫永東,莫總,這次來出差非要見你一面。”
閆閆……
傅老闆說這話的時候臉色不怎麼好看,她看着,卻是有點懵,完全不知道他是怎樣的心情,還是她跟這位莫總有什麼特別的關係?
莫永東……
還是第一次聽別人提起自己生病的時候,這麼坦然的。
“沒事沒事,記不起來也挺好的,只要知道我是你唯一的紅顏知己就好了。”
莫永東笑着說道。
“今晚我們在二樓喫,我去安排一下,你先帶莫總去樓上客廳吧。”
傅老闆又說了句,便去了廚房。
閆閆還是愣愣的,他那麼獨裁,控制慾極強的人,竟然讓她和別的男人單獨上樓?
嗯!肯定是不愛她了,好丈夫人設立的,有八哥。
不過自己心裏儘量做到坦然,引領他向電梯那邊。
“我最近因爲身體的關係,他們不讓我走樓梯,可以跟我乘坐電梯吧?”
“當然!”
莫永東盯着她打量了會兒,發現她這幾年都沒什麼變化,不過失憶後的她,好像比他們初見的時候,柔弱了一些。
想當年他第一次找上她,不知道多傲氣呢。
跟她喫頓飯都那麼難。
而現在,她竟然好脾氣的帶他上樓,還讓他一塊乘電梯。
從電梯裏出去後,閆閆引領他往客廳走,他對閆閆說:“過去想要跟你乘坐同一電梯可是不容易的。”
“是嗎?”
閆閆溫婉的問了句。
“嗯,那時候,你時時刻刻都不忘要防備我這個情場浪子的追擊。”
莫永東說的大方,她便也很容易明白,他以前追過她。
不過據她所知,她去南方的時候已經生小孩了。
“那時候我應該已經有了虔誠,你不知道嗎?”
“後來知道了,不過白撿一個兒子其實也挺好的,只可惜啊……”
莫永東坐下前聽到腳步聲,一扭頭看到來人,笑着說:“傅總追的太近,我還沒等把你感動他就追過去了。”
所以,傅老闆是先入爲主?
閆閆也下意識的轉頭看他一眼,他還是冷冰冰的,猜測他大概跟什麼人相處,除了在自己的家人面前,總是冷冰冰的,所以,也不以爲然,跟莫永東坐下後也不管他。
這天晚上,難得的,他沒坐在她身邊,獨坐在一處,挑着二郎腿,問了莫永東一句:“這次來忙幾天?”
“三天,但是見你太太是首要。”
莫永東說道。
“明白!”
傅老闆沒說什麼,挑挑眉,轉頭看了戚閆一眼,發現她一點都沒覺得自己跟她坐的有點遠的樣子,忍不住嘆了聲,對莫永東說:“我們在吵架。”
莫永東看了眼他們倆的距離,笑笑:“看出來了,不過她都失憶了你還吵架,可真小肚雞腸。”
閆閆聽到他這句話,心裏默默地給他豎個大拇指。
“我也不想吵,不過這女人,你知道的,軸得很,還愛胡思亂想。”
傅老闆朝她那邊側了側身,一隻手搭在沙發上,盯着她數落起她的缺點來。
閆閆轉頭看他,有點懊惱。
“他以前常常在你那裏住到很晚,不記得了吧?”
傅老闆又突然對她說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