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嬪妃們已經回到了行宮,用晚餐時皇后不見弘曆的身影,皇后心裏有些擔心。
飯後瑞珠扶着皇后來到了行宮門口,瑞珠知道皇后心中所想,便開口說道:“夜幕降臨皇上也快回來了!”
皇后望了望前方:“可不是嘛,都這麼晚了皇上還沒有回來!真的讓人惦記!”
瑞珠瞧着皇后擔心的表情,再看着漆黑的夜,她又說道:“皇后娘娘咱們回去等着吧,外面夜裏陰冷您別在着涼。”
皇后也不見弘曆蹤影嘆息道:“那走吧!”
言歡則坐在餐桌旁喫着飯,滿臉的不開心,芳姑想問又欲言又止,怕自己不該問。
言歡看出芳姑想問自己這是怎麼了,她沒等芳姑問,直接說道:“和春兒鬧彆扭了而已,沒別的事情!”
“什麼事情?”芳姑關心問道,她怕春兒與言歡真的鬧僵了。
言歡邊喫邊說:“是我自己的錯,作爲朋友我不應該管那麼多!”
“你管什麼了?”芳姑不解的問道。
“今天我去張府我看見春兒正在擦着院子裏面的地面,那地面特別寒冷,而且言歡的手已經被凍得通紅!”言歡心疼的回道。
“什麼?這才幾月份真以爲這是夏天呢!”芳姑也很喫驚。
“然後我與張玉晨母親撕扯了起來,最後春兒說是她自願的我就轉身離開了。”
芳姑勸道:“言歡你別管了,春兒她都沒有告訴你,那就是不想讓你知道,春兒性子就是這樣,您管多了也不太好!”
言歡放下筷子:“可不是嘛,每次都是擔心這個,擔心那個,從家也不考慮自己,我都服她。”
“要不行,這兩天想個辦法,您單獨與春兒談一談,想想辦法治治張母!”芳姑出着主意。
言歡搖搖頭:“我不談,就讓她受着欺負,她大婚時我就告訴過她,如果有人欺負你了,你要還回來,呵,估計張玉晨都不知道她受欺負,就她保準給你瞞得死死的,絕不可能讓其他人知道,今天這是我去了看見了,這我要不去她不可能說!”
“春兒姑娘受欺負,咱們也不能不管她呀!”芳姑有些着急。
言歡無奈起身:“當然管,而不是現在,讓她在忍受幾天,我偏要治治她這脾氣。”
三更,皇后依舊沒有睡,瑞珠看了看窗外天色也已經不早了,她對皇后說道:“娘娘,您趕快休息吧,皇上今晚可能不會回來了!”
“哎,好吧!”皇后有些失望,她只能躺在牀上,瑞珠準備把燭燈剪下來熄滅,皇后阻止道:“瑞珠先別剪,你能不能陪陪我!”
這麼多年瑞珠還是第一次聽到皇后夜裏需要人陪,瑞珠放下手中的剪刀,坐在皇后窗前。
皇后起身一把摟住瑞珠痛苦起來,她大聲哭泣着。
皇后絲毫沒有聽見去,而是繼續放聲哭着,她好久沒有這麼釋放壓力了,這麼長時間每天都要控制忍住眼淚,皇后她許是哭累了,哭了一會沒有在繼續哭了,也離開了瑞珠的懷抱。
皇后並沒有說自己因爲什麼,她對瑞珠說道:“你退下吧,本宮休息了!”
瑞珠這才把燭燈剪掉自己退了出去。
第二天一早,弘曆從鄒城回來,先是給老太后請安,請完安便來到了皇后的寢殿。
他走了進去對着正在梳妝的皇后說道:“聽說昨晚皇后在找朕,不知所爲何事?”
皇后以及宮女們行了行禮,宮女們紛紛都退了出去,皇后對弘曆說道:“皇上明日就要去泰安了,臣妾想求您一件事!”
“什麼事情?”
皇后久違一笑:“臣妾希望皇上可以陪同臣妾一同前往泰山尋訪咱們得愛子,臣妾在夢中夢到咱們的永琮被碧霞元君召喚到了泰山,都說人間不幸夭亡的靈秀孩童,會被泰山女神碧霞元君接引入仙宮,得到她的保護,成爲泰山上的玉女仙童,有時還會轉世人間,所以臣妾想讓皇上一同前往山頂拜一拜元君祖庭碧霞祠爲在天上的永琮祈福!”
弘曆見皇后如此滿懷希望的看着自己,也不想辜負皇后的期望:“好,朕答應你!”
二月二十八日,東巡的隊伍來到了泰安,鄒城的事情他已經委派阿里袞全權處理,他們在泰安休息了一晚。
二十九日在岱廟舉行過祭祀典禮之後,弘曆便同皇后來到了泰山,皇后看着高高的山峯她順着臺階向上走着,她一點也不嫌累,她一想起永琮反而有了更多力量,弘曆陪伴在她的左右,他們的後面跟隨的都是侍衛以及太監宮女。
二人到達了泰山的山頂,一同前往元君祖庭碧霞祠。在碧霞祠,弘曆與富察皇后雙雙跪在拜墊上,希望碧霞元君能護佑七阿哥永琮在仙界幸福安康,皇后也留下了對永琮思念的淚水。
爲表虔誠,弘曆還特意御賜碧霞祠歡門三架,黃金九錠,銀九錠,皇后也以與皇太后的名義賜銀十錠,重八十三兩。
弘曆與皇后晚上並沒有下山,而是住在了新建的雲巢行宮中,雲巢行宮離碧霞祠只有咫尺之遙,皇后住在這裏就是希望碧霞元君和永琮能出現在他們的夢中。
一夜過去,皇后並沒有得到碧霞元君或兒子的託夢,皇后有點失落。
弘曆看出皇后心情不好,弘曆則坐在她身旁安撫道:“若雲你開心點,今晚我們還要睡在這裏呢,也許今晚永琮就能給我們託夢了,你彆着急!”
皇后也只能點點頭,他也只能在等一晚,弘曆怕她想不開,他走出門叫來瑞珠,對她說道:“你家主子心情不佳,你好好看護看護安慰安慰!”
“是,皇上!”瑞珠便走進皇后的寢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