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行過禮起身,言歡本想解釋,太后又說道:“令妃趕緊穿好衣服,哀家與皇帝有要事要談你在這裏根本就不方便!”
言歡心裏暗想:都知道我沒穿好衣服,你不會去別處呀,在這裏催催催!
言歡扭扭捏捏準備穿衣服,她就故意放慢動作,弘曆不想讓二人鬧的這麼僵,更不想看到自己母親爲難言歡,他笑了笑:“皇額娘,您跟隨兒臣來!”
就這樣弘曆帶着老太后去了正殿,其實弘曆都已經猜到了老太后爲什麼而來,兩個人剛走進正殿弘曆就先說道:“皇額娘,訥親的事情兒臣做的已經夠仁慈了!”
老太后苦笑:“哀家就應該知道會是這個結果,可哀家還是來了!”
弘曆坐在了椅子上:“皇額孃兒臣非常能理解您的心情,可不能爲了他是您族裏的人兒臣就能饒了他所犯的錯事!”
“皇帝,那不是訥親一人的錯,多半都是張廣泗的過錯!”老太后爲訥親辯解着。
弘曆晃了晃腦袋輕笑:“皇額娘張廣泗也被一同收押了,況且訥親是這場戰役的總指揮,更應該承擔所有的責任!”
“皇帝你想做什麼?”太后頓時緊張了,她害怕弘曆把訥親發配邊疆。
“皇額娘前朝之事兒臣不想與您多交談,真的不想讓您費心!”弘曆都說這話了,在傻的人也聽的懂。
老太后還不想放棄訥親:“皇帝訥親這些年盡心盡力,你要處罰時多多想想他以前是怎麼對待你得!”
弘曆是不可能寬待得,在他的心中從來都是公公正正的,他覺得老太后說這些根本就沒有用:“皇額娘您要知道前朝,不是隨隨便便就饒恕一個人的罪過得,您要想想這個事情是我去辦得,我是大清的皇帝我更應該起到一個良好的帶頭作用。”
老太后聽後嘆了口氣:“皇帝這整個大清都是你的,就這麼一件小小的事情你應該幫助他寬恕他。”
弘曆冷笑:“這幾萬戰士的性命就這麼白白喪命嘛?”
老太后驚訝的看着弘曆:“皇帝,你不會要殺了訥親?”
“殺他兒臣都不解心頭之恨!”
老太后後退了幾步,彩霞趕緊扶着,老太后眼神傷感:“沒想到皇帝會如此狠心!”老太后頓了頓又說道:“莫非皇帝是怕鈕鈷祿氏在前朝實力強大?”
“皇額娘您別猜了,兒臣只對公從不對私更不會針對誰,倘若兒臣真的是爲了自己考慮,那兒臣完全可以把魏清泰從內務府總管提升到軍機大臣,可兒臣並不會這麼做,即使兒臣在怎麼寵令妃也不會在前朝之事上馬虎,訥親與張廣泗兒臣絕不輕饒!”
老太后心裏有些難過:“既然皇帝決定的事情哀家也管不了,只要你覺得是對的就好,時候不早了哀家就先行回圓明園了!”
老太后說完頭也不回的就離開了瀛臺,這時阿里袞走了進來,弘曆閉着眼睛緩解這一天的疲勞,他對着阿里袞說道:“朕做的對嗎?”
弘曆嘆了口氣:“可又有誰能理解朕,他們都以爲朕是個殘暴的君主,可遇到犯錯的官員,朕不得不罰,他們這些大臣都以爲朕可以忍耐他們一切,即使他們犯了錯朕也會寬恕他們,可他們不知朕也是有底線的!”
弘曆與阿里袞聊了一會就回到了偏殿,言歡此時心情非常好,即使剛纔太后說了那麼難聽的話也絲毫不影響她的心情。
她親手做了幾道小菜放在桌子上等待着弘曆忙完,弘曆走進來看着桌前這四種菜品很是驚奇,他還從沒見過這幾道菜,他坐在了椅子上好奇的問道:“這瀛臺新換廚師了嘛?”
芳姑恭敬回着:“回皇上這些都是令妃娘娘做得!”
弘曆看向言歡,眼神中滿是不可思議:“你做得?”
“對呀,都是臣妾親手做得!”
弘曆拿起桌子上的筷子準備品嚐,他指了指魚:“這個是魚朕知道,可這道菜是什麼?”
“這個是鍋包肉!不知道皇上和不和皇上的胃口!”
弘曆並沒有喫過,他拿起一塊細細品嚐一番:“肉質外焦裏嫩,微酸微甜,很好喫一點也不油膩!你是在哪裏學的?朕從沒有喫過!”
言歡也不可能說是二十一世紀,她淡淡一笑:“這個是我的獨門,保證這全天下誰都不會做,以後皇上想喫也只能臣妾親自做了!”
“那朕要天天喫你做的飯!”弘曆沒想到言歡還會做出這麼美味的食物,他對言歡又刮目相看了,覺得這後宮女人無人能及了。
言歡裝作很高傲的樣子:“本宮的飯可是要看心情得,只要皇上惹得本宮開心,本宮會考慮給你做一下!”
弘曆都被她逗笑了:“那看來朕以後要天天讓你心情好了!”
老太后回到圓明園天色都已經黑了,她剛要下馬車又停止了,她對着侍衛說道:“去刑部大牢。”
侍衛們也不敢問老太后要幹什麼,只能乖乖照做。
老太后到了刑部大牢,她剛從馬車上下來守衛趕緊上前行禮:“卑職參見太后,不知太后來刑部想見誰?”
太后笑了笑:“你說呢?哀家會看誰?”
守衛趕緊承認錯誤:“都是卑職的錯,卑職知道了!卑職這就帶您過去!”
彩霞扶着老太后跟隨着守衛來到了大牢之中,守衛把老太后帶到了訥親所在的牢房。
訥親看到是老太后,情緒更爲激動,他跪在老太后面前祈求着:“太后,微臣知道您最有辦法,您快想想辦法讓皇上從這放我出去!”
老太后示意身邊的彩霞支開守衛,於是這裏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了,老太后嘆息着:“沒想到你會這樣!”
看着傷感的老太后,訥親自責起來:“對不起太后都是微臣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