訥親繃不住了,他關切的想知道自己最後的處罰:“太后微臣能否被皇上放出去!”
太后臉色一僵:“這,皇帝還沒有做出最後的處決,你先彆着急,哀家也會盡可能的保全你!”
訥親鬆了口氣,他是怎麼也想不到弘曆決定把他處死:“微臣侍奉皇上十三年之久,皇上絕不會這麼不顧情面!”
老太后並沒有接他的話,而是繞開了話題:“你放心這裏的喫食哀家會安排人給你最好得!”
訥親非常感激,他叩着頭:“多謝太后!”
老太后從刑部大牢走出,她與彩霞坐在馬車裏,她對着身邊的彩霞說道:“你說如果皇帝真的把訥親處死,哀家給他找個替身可好?”
彩霞猶豫了一下:“太后如果皇上知道了會怎麼辦?”
老太后笑了笑:“爲什麼讓他知道呢,當初哀家處死令妃不也被皇后調了包,如今哀家也這樣做又如何!”
彩霞還是覺得有些不妥:“太后奴婢是怕皇上怪罪,您沒有發現自從孝賢皇后去世皇上性格大變嗎?皇上心情不悅就處罰很多大臣,況且這次訥親大人的這件事情嚴重,奴婢是怕連累了太后,讓太后與皇上心生嫌隙!”
老太后又說道:“前朝那些大臣都是皇帝積怨已久得,之所以會現在爆發,也是藉助孝賢皇后的死來找個藉口罷了,哀家的兒子哀家瞭解,隨哀家不是鈕鈷祿氏家族的人,可鈕鈷祿氏家族的人畢竟幫助哀家很多,現在他們出了事情哀家不得不幫,皇帝性格執拗公正,倘若一直勸說那也是無果,現在唯獨只有假死能幫助訥親,其他辦法根本行不通。”
第二天,言歡起來的很早,太陽還沒有升起她就已經起來了,此時芳姑等一衆下人也都沒有起來,言歡輕聲打開房門,門口兩名小太監坐在地上身體蜷縮着拖着疲憊的睡眼,言歡見狀蹲下身把他們搖醒,兩名小太監見言歡醒來趕緊跪在地上行禮,他們剛要說話,言歡小聲說道:“噓,你們去休息吧,這裏沒什麼可伺候得!”
就這樣兩名小太監回了自己的住所,言歡站在湖邊看着東方那一抹紅,太陽正準備一點一點生起,微風吹拂讓人格外涼爽舒適,突然有一件披風披在了言歡的身上,言歡嚇了一跳她回過頭原來是弘曆,言歡詫異的看着他,顯然並沒有想到弘曆會起牀,她問着弘曆:“皇上您怎麼起牀了,怎麼不多睡會?”
弘曆摟住她的細腰看着東方的太陽:“如果朕不起來怎麼與你一起看着太陽昇起!”
言歡露出了幸福的笑容:“皇上您真好!剛剛是不是臣妾把您吵醒了?”
弘曆摸了摸言歡的頭:“是朕睡覺太輕了,並不是你吵醒朕!”
就這樣兩個人一起看着日出,兩個人看完日出奴才們也都起牀了,芳姑走到偏殿準備侍奉言歡梳洗,當她走到裏面看到了這樣一幕,弘曆此時正爲言歡梳頭。
二人聞聲回過頭看着她,言歡淡淡一笑:“芳姑你先退下吧,這裏皇上在爲本宮梳頭,今天你歇一歇!”
言歡看着鏡子裏弘曆爲自己梳頭髮的畫面很是幸福,但是她還不能表現的那麼明顯。
弘曆今日並沒有爲言歡所梳滿族的旗頭,而是梳了一個漢朝的髮式,言歡還是第一次梳這種髮式,她還特別感興趣,覺得這個髮型比以往的旗頭好看。
髮式梳好言歡問道:“皇上臣妾第一次梳這樣的髮型,是不是這個髮型更加好看?”
“朕覺得你怎麼樣都好看!”
“不,臣妾覺得這個髮型好看,因爲這個是皇上梳得!”這麼土味的情話言歡可是強行讓自己說出口的,就連她的臉都紅了。
“越來越會說話了!”弘曆心裏很高興,畢竟自己心愛的人誇讚自己。
弘曆命宮女爲言歡換上了漢服又畫上了精緻的妝容,整個人美得不可方物。
就連一旁坐着的弘曆看得都不由得說:“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寧不知傾城與傾國?”
言歡忍不住笑了笑:“皇上您說什麼呢,臣妾怎麼可能美成那樣!”
弘曆從椅子上起身拉着言歡的手就往門外走,弄得言歡都不知道怎麼回事:“皇上我們這是去哪?”
“回圓明園!”
就這樣一行人回到了圓明園,到了九州清晏弘曆叫來了郎士寧。
郎士寧行了行禮:“微臣給皇上,令妃娘娘請安!”
弘曆心很急,他走到郎士寧身旁,指着言歡說道:“快平身,朕叫你來是想讓你給令妃畫一幅畫像!”
郎士寧看着令妃就是一頓誇讚:“令妃娘娘樣貌絕佳,尤其是今日這身打扮更是襯托的格外美麗動人!”
弘曆臉上洋洋得意畢竟是自己的女人,自己的女人被別人這麼誇讚自然自己也跟着沾光。
言歡開口說道:“郎大人那現在開始吧!”
“好,娘娘您站在門口,微臣這就給您作畫!”
言歡聽着郎士寧的指揮站在了門口,郎士寧責退出了門外爲言歡作着畫。
弘曆也因爲政務繁忙去了勤政殿,言歡站了一會有些站不住了:“郎大人本宮可不可以動一動,本宮這腳有些累了!”
郎士寧畫的太入神根本忘記了讓言歡休息,他趕緊說道:“令妃娘娘您快坐,微臣已經畫出了你的輪廓!”
芳姑趕緊找來椅子讓言歡休息一會,言歡剛坐下,弘晝與她的福晉吳扎庫氏走了過來,言歡不想搭理他們,可如果不說話還不好,言歡乾脆裝作沒看見他們。
二人走了過來,弘晝的視線都沒有從言歡身上移開過,吳扎庫氏本要與他說話,可看到他的眼神在言歡身上,心底醋意大發,語氣也變得不好:“王爺您在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