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父服用後,沉聲道:“謝謝……”
“你要謝的不是我。”楚墨有些冷漠的說完,轉身離開了房間。
“唉。”當房門關上後,林父低低一嘆。
……
當林嶽回來的時候,就見楚墨正坐在沙發上,拿着手機回覆着什麼。
而他的手下就在一旁嚴密監視着。
見林嶽回來了,他的手下立刻走過來,彙報道:“主子,楚墨醫生正在回覆厲輕靈小姐的短信。”
林嶽神情陰翳了下後,來到沙發前坐下,狀似不經意的問:“厲輕靈又給你發短信了?”
又?
楚墨斜眼看他,似嘲非嘲道:“如果不是知道你剛約會回來,我都要以爲你在喫醋了。”
林嶽眯了眯眼:“你怎麼知道我是剛約會回來的?”
楚墨交疊着長腿,比林嶽還像個主人:“不是嗎?這些天,不是溫蒂來找你,就是你拿着玫瑰去找她。”
“隨便你怎麼想。”話雖如此,但林嶽卻若有似無的掃過楚墨的手機。
見狀,楚墨心下了然:“你擔心我跟厲輕靈說?”
林嶽眉梢輕動。
“不用擔心,我沒那麼無聊。”語畢,楚墨便把手機自動上交了。
林嶽的手下檢查了下楚墨的回覆內容後,衝林嶽說道:“主子,楚醫生確實隻字未提您和溫蒂小姐約會的事。”
林嶽神情好看了點,接着問道:“我父親怎麼樣了?”
楚墨卻懶得應酬他:“你自己進去問他吧,病人的感受纔是最直觀的。”
說完,他便擡步回房做研究了。
林嶽的手下見楚墨如此目中無人,不禁問道:“主子,要不要我去教訓一下他?”
林嶽猶豫了下後,道:“算了,他確實有兩下子。”
一頓過後,林嶽問道:“他剛纔回覆厲輕靈什麼了?”
林嶽的手下驚訝的看了他一眼,從什麼時候起,主子喜歡窺探別人的隱私了?
“楚醫生回覆了輕靈小姐‘收到了’。”
林嶽嘴角輕輕一勾:“就這樣?”
“對。”林嶽的手下見他這麼輕易就被厲輕靈左右情緒,不由大着膽子道:“主子既然在意輕靈小姐,爲什麼不主動聯繫她呢?”
林嶽沉寂許久,才道:“我聯繫了。”
“那輕靈小姐應該很高興纔是!”
林嶽扯了扯脣:“她說她不需要。”
林嶽的手下愣了愣後,不敢再做聲了。
林嶽這時將手伸進褲袋裏,摩挲着手機,可惜一聲未響。
有一點楚墨說錯了,他今天並非和溫蒂約會去了,而是去關押着宋巖五人的密室裏,狠狠整治了他們一番。
直到聽到他們痛哭求饒的聲音才滿意。
他把宋巖五人的慘叫錄下來,想讓輕靈也欣賞一下,他知道她不同於其她女孩,一定不會被嚇壞。
但視頻發送出去,卻跟石沉大海似的,輕靈沒搭理他,卻給楚墨發短信。
六年來,他第一次被她忽視。
這種滋味,讓他想把楚墨剁碎了喂鯊魚!
可惜不行,楚墨是他父親的醫生,所以他只能加倍懲罰宋巖五人出氣了。
林嶽以爲是厲輕靈的來電,很快拿出了手機,一看之下,卻發現上面閃爍的是溫蒂的名字。
他的腦海裏不禁浮現起溫蒂那甜膩的笑容,還有那好似揉着蜜糖般的眼神,好像他們已經相愛了好多年般,但這對他來說,太突兀了。
如果是輕靈,那還能理解。
等等,爲什麼又想到她了?以前她總是在他面前晃悠的時候,他總嫌她煩的。
在揉了揉陰鬱的眉眼後,林嶽滑過了接聽鍵。
只聽電話那頭,傳來溫蒂熱情洋溢的詢問聲:“林,你今天爲什麼沒來找我?我想念你送的玫瑰花的味道了!”
林嶽心中毫無波瀾,甚至因爲厲輕靈的沒回復,而懶得敷衍:“我今天很累,能改天嗎?”
溫蒂關切的問:“是叔叔身體不舒服嗎?”
“不是,我父親的身體沒大礙,是生意場上的事。”
“可我已經訂好了餐廳,你可以來找我傾訴。”
林嶽卻始終遊離在她的話題之外:“溫蒂,我今天真的累了。”
在片刻的沉默後,溫蒂遺憾道:“那好吧,雖然拒絕女士的邀請不是紳士之舉,但誰讓那個人是你呢,就等你改天有心情再約好了。”
……
今朝大酒店,3103總統套房。
當溫蒂放下手機後,一旁的保羅立刻問道:“溫蒂小姐,他怎麼說?”
溫蒂沉下臉,朝他看來:“他拒絕了我的邀請,你最好祈禱他沒有收到你在酒店私藏武器的風聲!”
保羅自信道:“不會的,這一路經手武器的都是信得過的人,他們不會背叛我的。”
溫蒂卻冷冷的問:“你確定那個邊領班什麼也沒發現?”
保羅回答道:“我前天回來的時候,發現他不小心打翻了花瓶,除此之外,房間裏的佈局一點沒變,再說每個箱子都上着鎖,就算他翻到了,也發覺不了什麼。”
溫蒂想了想後,說道:“林嶽今天敷衍的態度,讓我有些不放心,以防萬一,我要你現在去醫院看望一下邊領班,試探一下他的反應。”
保羅點了點頭:“是,我現在就去。”
“等等。”溫蒂忽然又改變主意道:“還是我自己去好了,那個邊領班對我有意思,我去更能套他的話。”
……
晚9點半,名苑。
陸晚晚洗完澡出來時,只見牀頭櫃上的手機在響,她當即走過去,拿起來一看。
是邊領班。
陸晚晚接聽後,說道:“老邊,是我。”
邊領班有些急促的說道:“老闆娘,你絕對猜不到,剛纔誰來看我了!”
“誰啊?”
“溫蒂!”
陸晚晚吃了一驚:“什麼?她去看你了?”
“對,她還買了很多禮品,說是她的保鏢衝動之下打了我,她心裏過意不去,專程來向我道歉的。”
“那你什麼反應?”
“我當然是受寵若驚了!當然,我是裝的,因爲我知道她來者不善,如果我流露出一點不自然,我怕她會殺我滅口!”
陸晚晚不由鬆了口氣:“你做得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