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她用力晃了晃腦袋,想把這個衝動的想法晃出去。
注意到她的小動作後,厲景琛擔心的問:“晚晚,你怎麼了?”
“沒……沒怎麼。”結果話一出口,卻跟她平時清冷的聲線不同,又甜又奶的。
厲景琛不由凝神看了她一眼。
陸晚晚下意識的將臉貼近他的頸窩。
厲景琛看着她主動親近他的反應,這是她清醒時絕不可能發生的事,唯一的可能就是:“湯業祖對你動手腳了?”
陸晚晚半眯起美眸,道:“不是他,是陸薇薇……”
陸薇薇!
她到底要害晚晚多少次才滿意?
陸晚晚秉持着最後一份理智,開口說道:“我不能這樣出現在安安面前……厲景琛,把我送去今朝大酒店……”
厲景琛卻擁着她,默默做出了一個決定。
……
厲家。
厲景琛將陸晚晚抱進他們曾經的婚房裏,對她輕語:“對不起晚晚,我必須救你。”
陸晚晚正難受的不能自己,根本沒聽清他說了什麼。
她只知道,他的氣息非常熟悉,讓她卸下了心防。
厲景琛看着她被撕開一道口子的一字肩,他的鳳眸跟着一黯,解開領帶後覆身上去……
時間不知過了多久——
厲景琛聽到她說:“夠了……”
可六年的分離,對他來說,哪能輕易得到滿足?
而他也沒再忍下去。
……
夜涼如水。
陸晚晚睜開眼睛時,只見自己整個被厲景琛攬入懷中。
他的一隻健臂被她枕在腦袋底下,另一隻則搭着她的腰身,至於他們被子下面的身體,好像……不妙!
是夢吧?一定是夢!
就在陸晚晚心亂如麻的時候,只聽枕旁響起一道磁性的男聲:“你醒了?”
陸晚晚一僵之下,扭過頭去,只見厲景琛不知何時醒的,正愜意的注視着她。
厲景琛一直就沒睡,之所以陪她貓在被子裏,是因爲他珍惜和她溫存的時光。
一秒,兩秒過後,陸晚晚忽然“啊!”了一聲,將自己埋進被子裏,道:“你能把衣服穿好嗎?”
厲景琛開口,嗓音透着饜足:“在牀上誰還講究這個?我就喜歡裸睡。”
陸晚晚脫口而出:“你以前可沒有這種習慣!”
厲景琛意味深長道:“原來你還記得我們以前的事啊。”
“……”陸晚晚決定不和他貧嘴了。
厲景琛輕笑一聲後,直起身道:“我給你抹藥。”
“我可以自己來。”明明是拒絕的話語,卻因爲剛纔的雲雨,而顯得慵懶而嫵媚。
這讓厲景琛更想疼她了:“你確定自己還有力氣?是我還不夠努力?”
陸晚晚聽着他暗示意味十足的話,不禁擔心道:“除了抹藥,不許、不許做別的!”
陸晚晚“嗯”了聲後,低頭找起了自己的長裙。
結果,她在牀底下看到了化成一堆碎布的裙子,不由朝厲景琛看去。
這個男人,把她的裙子弄壞了!她穿什麼啊?
在陸晚晚譴責的視線下,厲景琛笑着說道:“不好意思,你的裙子質量太差了,你可以暫時先穿我的。”
語畢,他拽起了另一條薄被,就這麼鬆鬆垮垮的系在腰間,然後就下牀了。
陸晚晚看着他的背影,至今有些回不過神。
就在她着了陸薇薇和湯業祖的道,即將成爲他們的盤中餐之際,湯業祖卻突然死了,那個她恨了六年的男人破門而入,救走了她!
雖然結果同樣是被喫幹抹淨,但她很慶幸,和她發生關係的人是厲景琛,而不是那個卑鄙噁心的湯業祖!
另一邊,明明衣櫥裏就有陸晚晚的舊衣物,厲景琛卻故意挑了自己的衣物,回頭遞給她:“將就下。”
陸晚晚心想穿他的衣服總比沒有的強,於是伸手接過了。
奈何她的腳剛沾地就酸了一下,她暗暗一咬脣。
這個男人……不知道的,還以爲是他中招呢!
厲景琛想扶她,卻被她宛如驚弓之鳥般的避開了。
“不需要我幫幫你嗎?”他發誓,他真的是好心。
“不用了,你已經幫得夠多的了!”
他不禁聯想到了什麼,嘴角劃開一抹笑意,看着她有些不自然的走進了浴室。
浴室還是那間浴室,所有的擺設都沒有變,陸晚晚看到一些小物件明明都陳舊了,可卻沒有被丟掉,就連她的漱口杯都保留着。
她不禁複雜的怔在原地……
直到厲景琛的聲音響起:“是忘記怎麼調水溫了嗎?”
陸晚晚下意識道:“我沒忘。”
“那就好。”
陸晚晚聽着他滿意的聲線,忽然有些懊惱的想:她應該說自己忘了的!
但是這樣一來,厲景琛就有理由擠進浴室了,還是說沒忘的好!
心思流轉間,陸晚晚回過頭,想要關上浴室門。
卻見厲景琛雙手環胸,倚在門邊,好似在等待她的邀請。
陸晚晚輕咳一聲,儘量客氣道:“請問,你能不能出去?”
厲景琛低頭看了眼門沿,理所當然道:“我這不是站在外面嗎?”
陸晚晚解釋道:“你是站在外面,但還站的不夠遠。”
厲景琛眯了眯眼,透着股霸道:“這裏是我家,我想怎麼站就怎麼站,除非……”
陸晚晚倒想聽聽看:“除非什麼?”
厲景琛勾起嘴角,徐徐道:“你是以這個家裏女主人的名義要求我。”
陸晚晚不禁哽住:“你……你這分明是強人所難!”
厲景琛可惡道:“既然不願意,那你一個客人,管我怎麼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