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停在一旁,不肯進女更衣室,安安明白過來什麼的對陸晚晚說:“媽咪,我自己進男更衣間換衣服就行了。”
陸晚晚不放心的看着他:“你真的可以?”
安安肯定的“嗯”了聲,媽咪是女生,陪他進男更衣室的話一定會像旁邊這個姐姐一樣,彆扭害羞的,他還是自己的事自己做吧。
“那好,這個你拿着。”陸晚晚把提前買好的馬術服遞給了他,溫聲道:“慢慢換,不着急。”
安安接過袋子後,轉身走進了男更衣室。
一個正在扒上衣的中年大漢,見有個小傢伙自己抱着一個大袋子走了進來,不由粗聲問道:“小東西,你爸呢?”
安安從袋子後面探出頭來,見是個不認識的叔叔,於是簡短道:“我爹地沒來。”
中年大漢見他長得機靈可愛,忍不住又問了句:“那你媽呢?”
安安伸手一指:“在外面。”
中年大漢擡頭看去,見陸晚晚就站在外面,溫柔地看着自己的孩子,只是礙於男女有別,不好進來,於是說了句:“要是有不會穿的地方,可以問我。”
安安感激道:“謝謝大叔!”
語畢,安安放下袋子,開始和中年大漢一樣,扒自己的上衣。
就在安安脫掉上衣,露出白嫩的小身板時,身後一個單獨隔間的門忽然打開——
從裏面走出一個身材瘦高,膚色蒼白的年輕男人,他正在整理自己剛穿好的馬術服,結果一擡頭,就看到一個長相精緻的小男孩正在脫上衣。
隨着脫掉上衣的動作,安安的短髮變得凌亂起來,看上去就像一隻炸了毛的小雞崽,奶萌極了。
年輕男人這麼看着看着,眼神忽然變得渾濁起來。
這時,那名中年大漢突然對安安說道:“小東西,別在這裏換了,還是去隔間吧。”
安安卻一副小大人模樣的說道:“不用了大叔,大家都是男的,用不着害羞。”
中年大漢卻堅持道:“進去換,彆着涼。”
說着,他把安安放在地上的袋子提進了隔間裏。
安安只能跟過去,仰臉對中年大漢道:“麻煩大叔了。”
“沒事。”中年大漢不忘交代道:“把門關好。”
“哦。”安安把門關上後,待在隔間裏換起了衣服。
中年大漢接着轉過身,朝那個一直盯着安安看的年輕男人走去。
見年輕男人舔了舔嘴角,中年大漢不禁說道:“注意點,孩子的媽媽就在外面,你想她報警,把你抓起來嗎?”
聞言,年輕男人壓低聲音,微啞道:“我還從沒見過長得這麼好看的男孩子,一時忍不住,多謝你引開他,不然我剛纔肯定對他出手了。”
中年大漢問:“你前兩天不是纔在那家剛開的孤兒院裏消費過嗎?還不滿足?”
年輕男人輕哼一聲,曖昧道:“孤兒院的孩子,哪比得上裏面那個細皮嫩肉。”
中年大漢警告道:“別想了啊,這是正經人家的孩子,不想坐牢的話就老實點。”
中年大漢在看了隔間一眼後,也跟着走了出去。
陸晚晚沒有聽到他們剛纔的對話,所以沒有任何反應。
想到安安正在換馬術服,陸晚晚心想自己是不是也該去換上比較好?免得安安待會兒在外面等她,那樣豈不是比在男更衣室裏要危險?
思及此,陸晚晚提着自己的馬術服,走進了女更衣室。
……
在用最快的速度換好馬術服後,陸晚晚從女更衣室走了出來,卻見安安還沒出來。
她有些擔心的探頭看了眼男更衣室,見裏面沒什麼人,於是大着膽子走了進去。
一旦被異性撞見,她就說自己是進來找兒子的。
在進去後,陸晚晚發現有兩個隔間的門是關着的,陸晚晚走到安安剛纔進去的那一間後,擡手敲了敲門。
“安安,你在裏面嗎?”
隨着她的話落,兩秒過後,隔間門打了開來。
陸晚晚還來不及看清裏面的人,一隻大手忽然伸了出來,“啪”的一下握住她的胳膊,將她拖了進去!
陸晚晚始料未及地撞上了一堵結實的,泛着熱意的胸膛!
等等,熱意?
陸晚晚捂着撞疼的鼻尖擡起頭來,只見面前的男士襯衣是敞開的,露出紋理分明的肌肉線條,而那雙向來冷冽的鳳眸,在看向她時,飛快溫柔了下來。
陸晚晚吞下尖叫,開口說道:“原來是你。”
眼前這個男人,正是厲景琛。
他明顯是進來換衣服的,旁邊的吊鉤上正掛着一套黑色的馬術服。
昨天晚上,厲景琛打電話給她,說是想兒子了。
陸晚晚算算時間,從謝柔去世後,厲景琛就一直沒有機會見着安安,之前說好的騎馬,也被耽擱了,便順勢答應下來,並把地點定在了馬場。
所以,此時在這裏撞見厲景琛,陸晚晚並不驚訝,就是——“安安呢?你有看到他嗎?”
厲景琛反問:“他不是跟你在一起嗎?”
陸晚晚一愣之下,道:“沒有啊!安安剛纔進男更衣室後,我怕他等我,就去女更衣室換衣服了,等我出來的時候,他還沒出來,我才進來看看的!”
一頓過後,陸晚晚慌忙道:“不行,我要去找他!”
“好。”就在厲景琛鬆開她胳膊的時候,隔間外面忽然響起了一道稚氣的嗓音——
“上完了廁所,就是舒服呀~”
陸晚晚心頭一震,是安安的聲音!
她下意識的想衝出去,但厲景琛卻再次握緊了她的手腕,將她扯回來後,禁錮在了臂彎和胸膛之間。
“你想被安安看到你跟我待在一個隔間裏嗎?”厲景琛在她耳邊提醒道。
聞言,陸晚晚身體一僵。
厲景琛感受到後,繼續對她輕語:“放鬆點,我們的兒子剛剛只是上廁所去了,沒出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