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難想到像沈霽這樣的人,到底是什麼樣的環境下長大的。
少年擁住了他的身體,像是在安撫。實則口中說出的話,卻是致命又危險:“寧哥想過自己在那樣的情況下是什麼樣的嗎?”
沈霽垂下眼眸,那雙丹鳳眼深沉不見底:“海里有鯊魚,當然。寧哥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會直接扔下去,而且讓人把你關進一個巨大的籠子裏。”
他的手指順着青年的柔韌的腰部線條摟了上去,語氣帶着殘忍的笑意:“寧哥會親眼看到自己是什麼沉下去的,鯊魚會在一旁看着....”
“在想怎麼樣才能把口中的食物撕咬成碎片。”
“海水會淹沒寧哥的鼻翼,然後感到窒息...當然。”沈霽頓了頓,摸了他這張臉:“我不會讓寧哥死的太難看的...”
少年的手指白皙又完美,卻是讓人感覺到冰冷至極。
寧書忍不住睫毛顫顫。
就連在一旁的零零都忍不住罵了一句沈霽是個變態。
手指微微攥緊。
脣邊的軟肉不自覺的微微抿起。
寧書有些不知所措,沈霽是在逼他做出選擇,如果他不做對方的男朋友。沈霽就會讓人把他給沉海,如果他不想被沉海,就只能選擇做他的男朋友。
總而言之。
他根本沒有任何選擇的餘地。
不做沈霽的男朋友,他只能去死。
因爲沈霽不會讓違揹他命令的人,成爲自己心中的魚刺。
寧書明白,零零爲什麼會說沈霽是個怪物了。
因爲沈霽對任何人,任何物品都是一樣的。在他眼中,就算是人,跟他的物件也沒有什麼區別。
他擡起眼眸,看了過去。
沈霽望着他,突然想捂住他的眼睛。
好一會兒,寧書纔出聲道:“只要做你的情人,你就放過我對嗎?”
沈霽不說話。
情人這個用詞不恰當,他父親有很多情人。在外面數不勝數,那些女人沒有名分。只有他父親偶爾的臨幸,還有名貴的珠寶跟房子。
那些情人有的還會爲沈父生下私生子。
但他給青年的不同。
他可以讓對方住進來,也可以給任何的東西。
包括沈霽的偏寵。
至少在這個世界上,青年現在對他來說·,是獨一無二的。能夠讓他升起身體的慾望,但沈霽也沒有糾正寧書。
他抓着青年的手,只說了一句:“當然。”
....
寧書知道自己答應沈霽,以後就是對方的人了。只是那個時候他沒有其餘的選擇,就連零零都在一旁安慰的道:“至少沈霽對宿主還是很好的,雖然他變態了一點,但宿主換個角度想想,說不定陪在沈霽身邊幾年,就能完成任務了。”
只是誰報恩都沒有像沈霽這樣,對着自己的救命恩人恩將仇報,但是想到他沒失憶前,就威脅着人救他,不救一樣要被他纏上。
就可想而知,沈霽本就不是什麼正常人。
寧書微頓,知道零零這個是安慰的場面話。
沈霽到現在對他的好感只有五十,從來沒有什麼變化。失憶前的他還不吝嗇自己的好感,一旦恢復了記憶,想要沈霽的好感,簡直難上登天。
但他也沒有什麼別的辦法。
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像零零說的那樣,在沈霽身邊呆久了,也許哪天沈霽就願意施捨一點好感給他了。
寧書也沒有想到,這只是剛開始的第一步。
當傭人把一堆保養品還有薰香各種東西拿到他房間的時候,他不由得開口道:“....我不是女人,你們拿出去吧。”
傭人們只聽沈霽的話,放下東西低聲道:“寧先生,這些都是少爺吩咐我們拿到你的房間裏的,寧先生如果不想要的話,可以自己跟少爺商量。”
寧書喉中一哽。
他如果可以跟沈霽商量,就不會出現在這裏,也不會被對方關在這個地方了。
更不會成爲沈霽的男朋友。
不由得沉默了一下,默許了傭人們的舉動。
只留下其中一位,跟青年細說着這些東西的用處。哪些是用來洗澡的,哪些又是用在私/處保養的,哪些又是幹什麼的。
寧書有些難以啓齒,他根本不知道,沈霽竟然會讓他用這些東西。
簡直把他當成女人一樣。
縱然有些惱怒,但寧書也沒有辦法。他在這個世界沒有什麼身份,只是一個普通人,又能拿什麼跟沈霽抗衡。
寧書壓下心中的思緒,對着傭人開口道:“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寧書坐在牀上,有點茫然。
沈霽讓他洗完澡,去他房間裏做什麼?
心不由得微微突了起來。
寧書有些僵硬,他當然知道。同性之間也有屬於自己的樂趣,尤其是傭人在跟他說,那些保養要怎麼使用的時候,他臉頰發燙的近乎想找個地方鑽進去。
恐怕這裏所有的人,很快就會知道,他是沈霽的男人了。
....
縱使寧書想再慢一些,但他始終要去沈霽那裏的。
只是傭人說的那些東西,除了一些....他沒用,其餘都用上了。
洗完澡以後的青年頭髮絲都是帶着一股柔軟的香氣。
寧書遲疑了一下,還是走到了沈霽的房間門前,隨即敲了一下門。很快,沈霽過來打開房門。
他看着裏面的少年。
寧書硬着頭皮,走了進去,開口道:“...小霽,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沈霽不管他略微生疏的口吻,他伸出手來。把青年抱了過來,眼眸壓過:“寧哥現在是我的男朋友,晚上應該要陪我睡覺。”
寧書微頓,手指發緊:“...可是,我還沒有準備好。”
他腦子胡亂的想了起來,沈霽爲什麼要讓傭人給他那些東西,甚至是..私/處保養。
沈霽光是一眼,就看出來青年在想些什麼。但是他沒有立馬解釋,只是低下頭,聞了聞,語氣淡淡道:“寧哥沒有用我給你選的那些東西。”
黑髮男生用的是肯定的語氣。
寧書擡起眼眸,稍稍避開:“...我用了。”
他只是沒用那些特殊的物品,所以也不算是在撒謊。
沈霽沒有生氣,他那雙丹鳳眼像是看透一切。手放在青年的腰上,讓他坐在自己的大腿處:“寧哥要是不用那些東西,到時候喫苦的人就是寧哥了。”
寧書坐在黑髮男生身上,聽到這句話。心中發緊,不知道沈霽是什麼看出來。他沒有...碰那些東西的,不由得抿了一下嘴脣,突然有種可怕的想法。
...難道,沈霽在他的房間裏,安裝了攝像?
然而青年的一些表情,瞞不過沈霽。他一邊摟着人的腰,一邊道:“寧哥整個人都是我的,我還用的着偷看?”
青年的腰很好摸。
尤其是剛洗完澡,身上多出了一份柔軟清爽的氣息。縱使身上這個男人比他大了六歲,但沈霽抱抱他,簡直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自己腦子裏的心思被完全猜透,就算是寧書,也忍不住多了一分窘迫。但更多的是錯愕喫驚,彷彿他在想什麼,沈霽都會知道。
他....心裏越發的覺得沈霽危險跟可怕了起來。
“寧哥在想什麼,很好猜。”沈霽的手依舊放在他的腰間:“要是沒有這點本事的話,我就不會活到現在了。”
寧書不語,只是越發的拘束了幾分。尤其是他想到沈霽比自己年紀小了那麼多歲,卻要被對方拿捏。
更何況他們現在的行爲舉止親暱曖昧。
寧書忍不住動了一下,想要從沈霽腿上下去。卻是不輕易的碰到了另外一個地方,沈霽將他抱緊,收了回來。
鼻翼間發出一聲悶哼。
聲音冰冷道:“別亂動。”
寧書還在爲剛纔的觸覺茫然了一瞬,聽到這句話。就不敢再動了,他只是頓了頓道:“...小霽,可以放我下去嗎?”
沈霽靠了過來,在他的耳垂處低啞道:“寧哥不覺得這句話有點太晚了嗎?”
他的眼眸望了過來,把青年的臉傳向自己。
寧書同少年對視。
沈霽露出一個笑,這個笑卻像是沾了毒一樣:“要不是寧哥一開始不願意,我還以爲你是在欲擒故縱...”他語氣冰冷又十分辱人尊嚴的道:“不然爲什麼每一個動作,都知道怎麼挑逗男人。”
“還故意往那東西上蹭。”
寧書頓時傻住,不太明白沈霽在說些什麼。但他也能聽出來,黑髮男生說的並不是什麼好話。
尤其是沈霽越是把他的身體往下沉,他就越是感受到對方那處的精神奕奕。
寧書微頓,立馬反應過來,沈霽剛纔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了。
他整張臉立馬像是火燒雲一般,燃了起來,發燙又羞澀。
因爲寧書很清楚,沈霽今年才十八歲。
而自己則是比對方大了六歲。
沈霽現在卻是對着他.....